李修遠這祭文撰寫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扯走,便是脾氣再好的人也不禁有些生氣。
“這位兄臺,我在這裡寫祭文似乎並未影響都你把,你此舉卻是有些過分了。”
這牛糞秀才輕輕一哼道;“你那也叫祭文?我這是為你好,讓你別寫這樣通俗不堪的東西呈現給知府大人面前去丟人現眼,再說了,我是本地的秀才,而你不過是區區一個童生,你難道自認為文采會比我好麼?”
李修遠說道:“這次撰寫祭文可不是科舉考試,比拼文采。”
“轉寫祭文不需要文采?你這個童生真是一派胡言,沒有文采如何能打動烏江龍王,沒有文采如何能彰顯你命格過人?難不成命格過人之輩會和那地裡刨食的農夫一樣?”
這個秀才言語之中透露出自負的味道,似乎自己就是那個命格極貴,可以一紙祭文平息烏江龍王怒火的人。
“也罷,既然這位兄臺你如此的自信,那我倒想看看兄臺能否登上這寶剎,用這一紙祭文平息這烏江龍王的怒火。”
李修遠也懶得和他爭辯,輕輕一哼,一甩衣袖便離去,懶得再和這樣的人多浪費口舌。
此人是那種不可理喻之人,把這撰寫祭文當什麼了?
當成炫耀文采,爭名奪利的比試麼?
可笑,這秀才根本就不明白現在的這種狀況,還在這裡以秀才的身份沾沾自喜,目中無人,炫耀一點所謂的文采。
烏江龍王會因為你的文采平息怒火?
根本就不可能,縱然你才高八斗,烏江龍王也不可能高看一眼,他看的是命格。
這次老祭酒死後的遺言,意圖不在撰寫祭文,比拼文采,而在尋找命格極貴之人。
顯然,這裡有書生想當然的會錯了意。
不過瞧這樣子,會錯意的書生顯然不止一個,李修遠掃看了一眼就見到不少的書生交頭接耳,議論你的祭文如何,如何的詞語華麗,如何的真情流露。
“這些書生大部分是腐儒啊。”李修遠微微搖了搖頭。
難怪自古有句話,叫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什麼事都能扯到才情,文學上去,這哪裡是能成事的樣子。
“也罷,且看這些書生能折騰出什麼東西來,大雨下了好幾日,也不在意這去去一個時辰。”李修遠臉色平靜鎮定下來,沒有繼續為之前的事情感到惱火。
不一會兒功夫,便有書生吹乾了墨跡,開口道:“知府大人,小生的祭文已經撰寫好了,還請知府大人過目。”
說完便捧著祭文遞了上去。
“嗯,本大人來看看。”
知府大人接過祭文掃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不錯,言語誠懇,以萬民疾苦為由,打動烏江龍王,不錯,不過一篇祭文可不行,可還有其他的祭文送來?”
“有,晚生也寫好了祭文。”又有一位書生將祭文遞過來。
知府大人接過之後看了看,然後笑道:“這祭文比之前這片差了一點,不過也情真意切,可以留用。”
那位被點評的書生聞言頓時一喜,對著知府大人施了一禮:“知府大人說的極是。”
“小生的也寫好了,知府大人請過目。”這個時候寧採臣收了筆,立刻將祭文送上。
知府大人也接過一看,眼睛一亮道:“這篇祭文勝過之前兩篇,可堪大用。”
“知府大人,我的也寫好了。”
“在下的祭文也寫好了。”
一時間,草棚裡各位書生的祭文紛紛表示已經撰寫好了,然後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請求知府大人過目。
這個知府也不厭其煩的將每一篇祭文都一一過目,最後一番點評之後賽選了三片祭文出來。
“諸位所寫的祭文當眾,唯獨這三片祭文最優。”
知府大人將三片祭文放在桌子上,然後示意了一下道:“還請祭文撰寫之人手捧祭文登頂寶剎,焚燒祭拜,以應祭酒大人之言,平息龍王怒火,還本地一個安寧。”
“父母大人有命,豈敢不從,小生願往。”
寧採臣少年熱血,此刻急忙走出來,站到自己的祭文前,拱手說道。
“好,不愧是飽讀聖賢書之人,後生,你叫什麼名字。”知府大人讚許了一句:“本知府以酒為你踐行。”
“晚生寧採臣。”
知府大人點了點頭,舉起酒杯遞給他:“全城百姓的安危就託付給你了,莫要讓百姓們失望。”
寧採臣此刻被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