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山谷之中迴盪,震的遠處林中的鳥兒飛走。
原本廝殺正酣的山谷此刻卻是出奇的寧靜,只有偶爾一陣清風吹過樹梢,發出了颯颯的聲音。
山谷之中無數只狐精,野狐此刻皆是立在地上,抬起頭看著李修遠。
這些狐精眼中的神色各異,有的驚喜,崇拜,有的驚恐,畏懼,還有的震驚失神。
“胡力死了?”不遠處的胡漢此刻也睜大了眼睛看見這一幕,心中也是無比的震驚。
八百年道行,胡黑一族最兇猛的一位狐狸眼下居然如此輕而易舉的被李修遠簡單的一次騎馬衝殺,給當眾一槍挑殺了,這前後不足十個呼吸的時間,之前還兇猛無比的胡力就成了一隻死狐狸了,躺在血泊之中氣息全無。
“青,青娥,你找的這個夫君到底是什麼人啊,八百年道行的狐精在他面前都走不了一招,他真只是一位尋常的樹上麼?”
胡漢又帶著驚色的看著青娥。
青娥只是給他說了,自己在外面有了夫君,做了別人的小妾,其他的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當初胡漢見到李修遠的時候也只是隱約覺得這個書生有些不凡,既有不菲的文采,又有殷實的家底,還有強悍的武藝,最重要的是,身上有修道的氣息。
只是命格看不出來。
他只覺得有修道之人幫他遮蔽了命格,所以沒有多想。
可是眼下看來卻並非這麼簡單。
青娥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並不驚訝,只是微微低下腦袋道;“夫君是身負天命之人,非尋常之人所能比擬的,女兒上次見到夫君的時候夫君正被黑山君給盯上了。”
“黑山君?是那隻千年黑虎精?”胡漢驚道。
他也是修行上千年的精怪,哪裡不知道黑山君的大名。
簡直就是如雷貫耳啊。
黑山君是猛虎得道,比他們這些狐精不知道強悍多少倍,便是同為千年大妖,胡漢若是和他鬥法起來,也是必敗無疑,不是被吃就是被殺。
“黑山君盯上了他,那結果如何了?”胡漢忙問道。
青娥又看著不遠處持槍而立的李修遠,輕輕說道;“女兒親眼所見黑山君被夫君給獵了,屍體被拿在縣城裡遊街示眾,最後更是被扒了皮,鞣製成了一張虎皮毯。”
“嘶~!”胡漢倒吸一口涼氣。
這女婿竟如此出生猛?連黑山君都給獵了,難怪如此豪氣,把八百年道行的胡力視作是一隻小狐狸,讓他斷尾逃命。
要知道黑山君,那可是上千年道行的猛虎啊,便是天上的神明也不一定能夠將其捉拿。
難怪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聽到黑山君的動靜。
感情是被自己這女婿給獵了。
“這次贏了,這次贏定了。”胡漢一時間又驚又喜起來,心中大為興奮。
這樣的猛人站在自己這一邊,還怕那隻黑皮狐狸麼。
之前李修遠的一聲怒喝只是暫時的制止了戰鬥和廝殺,但是這一次他一槍挑殺了胡力之後卻是徹底制止了山谷的爭鬥了。
因為他的存在,又有那隻狐狸敢輕舉妄動?
胡力的屍體還在那李修遠身邊躺著呢。
胡黑見到了自己兒子的屍體倒在地上,有股悲傷,又一股憤怒,還有一股狠辣,他心中第一個念頭就像弄死這個叫李修遠的書生,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李修遠,我們狐族之間的內部爭鬥,為什麼你要插手?還要殘忍的殺害我的兒子。”他悲憤交加的喝道。
李修遠看著他道:“我是青娥的夫君。”
懂了~!
胡黑頓時語塞,滿腔悲憤發不出來。
狐女在人間找凡人結合這是古來常有的事情,譬如狐女找書生既有可能是為了借用書生的福德躲避劫難,又可能是為了讓書生指點狐女讀書寫字,好讓以後的修行順利,而作為彙報自然就是狐女的姿色和嫵媚了。
青娥他認識,是胡漢的小女,六百年道行的狐精。
前不久出了山谷,尋找躲避雷劫的法子。
看這樣子,青娥的雷劫就是應在了這個叫李修遠的人身上,不然也不會委身服侍。
“能幫青娥躲避雷劫的人一定不是尋常的人,這樣人的福德和命格絕對不淺,我一定要知道他是誰。”胡黑眼中閃爍著光芒,灼灼的盯著李修遠,
他知道了姓名,看到了相貌,推算此人的命格和福祿情況是不難的事情。
當即,胡黑暗中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