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李修遠昨晚喝了酒,睡的很死,這換做是平日裡是非常不可取的行為。
他特殊的身份在這裡,就意味著他擁有尋常人一輩子難以擁有的特殊能力時,也會擁有尋常人一輩子難以想象的劫難,所以平日裡睡覺他都是以打坐代替,呼吸吐納之餘又不至於陷入死睡,能警覺周圍一切的危險。
“果然日後還是少醉酒,就算是喝酒也不能喝醉來,應該化解酒氣的。”
李修遠睜開眼睛,感覺有些頭疼,他只得運了運氣,然後張嘴一吐,將身體內的殘留酒氣全部吐出來。
這個時候他才感覺渾身輕鬆的很多。
武道宗師的他呼吸吐納,搬運氣血是最基本的能力,這樣的能力有諸多好處,這吐出酒氣就是其中之一。
這也是為什麼燕赤霞還有夏侯武那廝,一口氣喝了幾壇葡萄酒也不醉死的原因。
“嗯?”
就在李修遠想要起來的時候,感覺身邊有異物,他摸了摸卻摸到了毛茸茸的一片,像是野獸的皮毛。
但是這皮毛卻是光滑細膩,和尋常的皮毛不同,這讓他一驚,再往下一摸卻又細膩柔軟讓人著迷。
“夫君,醒了?”一聲悅耳的輕笑響起,卻見身旁的被褥中一個腦袋鑽了出來。
“是青娥啊,我還以為身邊睡著一隻老虎呢,剛才我摸到老虎屁股了,嚇了我一跳。”李修遠笑著說道。
青娥帶著幾分羞意道:“剛才夫君摸到奴家的尾巴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李修遠看了看,卻發現這房間裡沒有窗戶,但卻通亮無比,不知道光線是從哪進來的。
“是巳時了。”青娥說道。
“睡這麼久了?也該起來了。”李修遠說道。
“奴服侍夫君更衣洗漱。”青娥忙道。
當李修遠在青娥的伺候下更衣洗漱之後走出房間來到大殿。
這個時候他看見大殿之中胡漢不知道今日為什麼事情這麼高興,竟一個人坐在案几前,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抖著腳,旁邊還有一隻小狐狸給他倒酒。
胡漢喝著小酒,一臉的笑容,時不時的還痛快的笑了幾聲。
也不知道時不時昨日刺激太大了,這老頭修道已經走火入魔了,現在腦子已經不正常了。
“老丈人你無恙吧?”李修遠遲疑了一下問道。
胡漢這個時候回過神來,當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昨日又發生了一件事件讓老兒心中好生舒暢,今日老兒知曉之後,恨不得痛飲三百杯。”痛飲三百杯?你當你自己是李太白麼?
“發生了什麼讓人高興的事情,值得老丈人如此痛飲?”李修遠問道。
胡漢撫須長笑起來:“哈哈,昨日那隻黑皮狐狸殺人了。”
“胡黑他殺人了?這也是隻得高興的事情麼?”李修遠楞了一下。
“女婿你不懂,人殺人尚且得以命抵罪,更合乎是狐精殺人,他一殺人,沾染了殺孽,以後成仙的希望沒了,便是要成仙也不知道要修多少年的功德,他的性格老兒知道,讓他修幾十年功德去成仙,他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性,這黑皮狐狸道行越好,心越歹毒,這次他為了爭奪青山的地盤,借刀殺狐就可見一斑了。”
“如果不是他還想要成仙,忌憚著天上的神佛,要不然他早就犯下殺虐了,不過今日也不晚,他現在犯了殺孽,以後只能在人間做妖邪了,成仙?嘿,不存在的。”
說到這裡,胡漢心情又大好,接連痛飲了三倍。
李修遠聞言卻是皺起了眉頭:“這胡黑為何緣故殺人?”
“這胡黑報應來了,昨日他帶著自己的狐族灰溜溜離開的時候碰到了一群準備進山打獵的人,結果他的狐族被當做獵物被獵了,死傷慘重,這胡黑忍不住便施法殺了一個姓張的獵戶,用那獵戶的死震懾了其他的獵狐人,保得了他的狐族安然離開。”胡漢笑著說道。
“不過這胡黑這樣的舉措看上去很道義,實際上是很愚蠢的,他成了妖孽,連同自己整個狐族都成了妖孽,只有自己成了仙才能庇護狐族昌盛不衰,指點自己的狐族躲避劫難,如今他成妖孽了,今日的劫難將來會演變成更大的劫難將靈在他和他的狐族身上。”
“天意不可違,天意不可欺,因果報應來了就應該接受,他以道行抵抗因果報應這樣只會釀成更大的禍事。”
想到這裡,胡漢就更加的得意起來。
他似乎已經可以看到胡黑這廝將來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