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平就出發離開了金陵城,準備衣錦還鄉。
他這次顯得很是高調,既有衙役,護衛在前面開路,護衛,也有儀仗,官轎,可以說是知府的做派十足,完全是不打算低調的樣子。
王平心中也很激動。
畢竟他離開家鄉的時候只是一介窮秀才而已,這次回去竟是一方知府,要知道便是兩榜進士想要坐到知府的位置上也少不了好些年的磨礪。
儘管託了李修遠的福,走了關係,讓人詬病,但王平此刻卻是沒有想這些。
到了傍晚時分,王平的車馬,依仗就來到了縣裡。
此縣的縣令聽聞此事知道連忙迎了出來,見到知府的儀仗,車轎更是大吃一驚。
“知府大人為何會途徑本縣?”
雖不知為何,但這縣令還是誠惶誠恐的召集衙役,下屬準備迎接這位大人的到來。
縣裡的人也議論紛紛,這是哪個大官返鄉了?
有人說這可能是某家的秀才高中了,不過卻被人反駁了,因為現在不是科舉的時候。
有人說縣裡有人犯了命案,是朝廷抓人來了,但也被鄉賢呵斥了。
還有人說是縣裡的縣裡的得罪了人,某位大人興師問罪了。
當然最後猜測的是朝廷是不是某位大官告老還鄉了?
這倒是很有可能。
只是鄉紳們想了想,卻發現本縣似乎沒有出過哪位大人,頂多就是出過幾位秀才,連進士都沒有一位,所以告老還鄉的猜測是不能放人信服的。
“停了,停了,那轎子落在王家門口了。”看熱鬧的百姓驚呼道。
很快,官轎落地,王平穿著官服走進了家中。
“咦,那位大人是不是好像王秀才?”
“是有一點像,但肯定不是王平,王平他去年就已經去世了,應該是王家的遠方親戚之類的吧。”
“王家這下發達了,居然有親戚做了大官。”
附近的鄰居既羨慕又感慨萬分。
王平此刻有些激動和喜悅的走進了家中,他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正是他的妻子王氏。
“夫人,相公我回來了。”王平道。
王氏見到王平先是怔了一下,想說認錯人了,可是當看清楚的時候卻是頓時嚇了一跳,尖叫一聲轉身就跑回屋子裡去了。
“夫人你怎麼了,夫人....”王平還以為自己的妻子受了什麼刺激,急忙跑進屋子去檢視。
“夫人,我才半年沒有回家難道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麼?是我,王平啊。”
“你,你胡說,我的夫君已經死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夫君。”王氏驚恐道,她又跑到內屋向婆婆說了這事情。
王母卻是怒氣衝衝的提著一個木棍跑了出來,對著王平就打去:“你這妖怪敢冒充我兒,企圖欺騙我家兒媳,壞我家中安寧,老身和你拼了,還不快些離開,快些離開.....”
她手中的木棍力道不重,卻冒著一層凡人看不見的白光。
白光落在王平身上生疼萬分,像是被刀斧劈砍在身上打掉了血肉一樣。
卻是王母護兒媳心切,念頭端正,激發了正氣。
“母親大人,是孩兒啊。”王平被打的抱頭鼠竄,他隨後卻驚恐的發現,自己身上竟有泥土一樣的東西簌簌落下,
而隨著泥土被打落,自己感覺渾身輕盈了很多。
“這,這是怎麼回事......”
王平既疼痛又恐慌,最後實在是在屋子裡待不住了,值得抱頭鼠竄的跑了出去。
“大人,您沒事吧。”一旁的衙役,護衛急忙湧上來道。
“別,別亂來,這是我的母親,不可造次,且先都退下,都退下。”王平忍著疼痛急忙喝道,生怕衙役不認識自己母親胡亂出手,傷了她老人家,立刻帶著屬下離開了院子。
準備讓附近的相鄰勸說一下,化解這個誤會。
“大人,您的手......”忽的,一個衙役有些驚恐的指著王平受傷的手背道。
王平看了一眼,卻發現自己手背被自己的母親目光敲中之後竟變成了一片泥土,不再是皮肉了。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其他地方受的傷,也都開始變成了泥土。
“我,我這是怎麼了?”王平也驚慌了,輕輕一抖,卻發現身上的泥土簌簌落下,同時身體也像是泥人一樣被挖走了一塊一樣,變的殘缺不全起來。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