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遠路上被刺,三軍震動。
但作為行刺的兇手江蓉,既沒有被處死,也沒有被擒拿,居然被李修遠下令釋放了,這樣的舉措讓人不解,可這絲毫減少不了眾人對這江蓉的憤怒和仇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現在江蓉已經是千瘡百孔,
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叫江蓉是麼?”
李修遠掙扎著直了直身子,身後的狐三姐將其扶起了幾分,但同時眼中卻閃爍著野獸一般的兇光,俏媚的臉上露出了狐狸的兇態,齜牙咧嘴的盯著那江蓉。
此刻她似乎就像是即將脫韁的野獸,只要稍有一絲按耐不住就要衝上去將眼前這婦人撕的片甲不留。
“今日我不殺你是因為你為父報仇天經地義,而且我能被你所刺很多原因也並不在你,而在我,所以我今日放你離開。”李修遠有氣無力道;“只是在放你離開之前卻有一句話要叮囑你。”
“殺你父親的惡報我今日我承擔了下來,那麼殺我的惡報姑娘你能承擔下來了麼?希望到時候你能做好準備......”
說完揮了揮手,示意將其趕走。
江蓉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甲士重重的丟棄在了田間,一時間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但她還是沒有明白,為什麼李修遠不殺自己。
她只得怔怔的看了看那被眾人簇擁著的李修遠,然後停駐了好一會兒之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來人,去,快去附近請大夫前來給大少爺醫治。”
“飛馬去京城,去太醫院請當今御醫,誰敢反抗就地格殺,若是太醫不容易抓也要抓來。”
韓世忠此刻連連急吼,他看見李修遠胸口的血跡越來越濃了,心中湧出了不好的預感。
“不,不用費勁了,自我入京以來,斬鬼神無數,誅妖人上千,不知道多造了多少殺戮,而京城兵變更是破五千禁軍,逆國運,改立新君......在加上以前種種,今日我會被刺官道之上非人為,乃運數所致
。”李修遠目光微動,看向了韓世忠道;“韓猛,聽令。”
“大少爺,您別說話,小的已經讓人飛馬去最近的鎮上請大夫了,也派人去京城找御醫了,大少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韓世忠跪在地上流淚道。
李修遠揮了揮手道:“沒用的,這匕首刺入了我心臟,不動還好,一動我必死無疑,非凡人能治,若是皮肉之傷,三姐又何須垂淚,韓猛,我走之後你依計,領兩萬鐵騎入京拱衛,若有總兵謀反,你可領兵
去平,揚州的兵馬讓邢善去統領......若我此番離開之後回不來了,李家就麻煩你關照了,希望你別辜負了我的信賴。”
“三姐,時機已經到了,送,送我去泰山,我要完成最後一件事情。”
說完,他又抓著胡三姐的手開口道。
“你胡說什麼,這個時候你怎麼能去泰山,這裡離泰山有千里之遙,根本就去不了,你還是安心養傷,治理吧,我去天宮向你的師祖求藥,他們是仙人一定有辦法治療你的。”胡三姐焦急道。
李修遠搖頭道:“或許天宮的仙人可以治癒我,但是我賭不起......我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我一死,東嶽神君必來取回神權,那個道君還在暗中虎視眈眈,到時候將會再次掀起鬼神之亂,你難道想
要見到我這些年的努力白費麼?我可以死,但我的道一定要成。”
“三姐,別讓我恨你,送我去泰山,聽話,咳咳。”李修遠咳嗽兩聲,身體顫抖牽動著心口一陣絞痛。
胡三姐流淚道:“可我在你身邊施展不了法術,沒辦法......”
“那是以前,現在你可以了,相信我。”李修遠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狐三姐試著施展滕雲的法術,果然,李修遠和狐三姐的剩下凝聚出了一團白雲,然後託舉著兩人緩緩升起。
她頓時愣住了,但隨後湧來的卻是一種恐慌和害怕。
誰知道,李修遠三丈之內法術是沒有用的,不管是身邊的人還是敵人都沒有例外,可是今日那柄飛來的匕首先是違背了常理刺中了李修遠,而眼下狐三姐更是能夠抱著他施展法術了。
似乎這一刻起,屬於他聖人的特徵正在開始消失。
現在,狐三姐明白了,李修遠說的那句時候到了是什麼意思。
“奴,奴家送公子去泰山。”狐三姐流著眼淚,咬著牙,乘雲昇天,然後直奔泰山的方向而去。
“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