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則為妻,奔者為妾。
秋容這種和李修遠私定終生的做法其實就是等同私奔,便是兩人在一起長相廝守也只能以妾的身份自居,這是這個世界的禮數,誰也改變不了。
而如傅清風一般,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某日拜堂成親之後就是妻子了。
倘若是一位沒有依靠的寡婦,亦或者是殘花敗柳的青樓女子,成為別人的小妾並沒有什麼不妥,可是秋容不一樣,她雖然落難在京城,但其家境顯然還是不錯的,是一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興許比不上那些達官顯貴的富貴人家小姐,但也算是非常理想的良家女子了。
此刻願意和李修遠私定終生,以妾自居,是需要很大勇氣和付出的。
“夫君,都日上三竿了,你還不去衙門處理公務,別人肯定又要說你偷懶了,快去衙門吧,昨日的公文還有不少沒有處理呢。”一個嬌羞甜膩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卻見一位俏臉微紅,帶著幾分媚意的貌美女子,又推又拉,將李修遠趕出了臥房。
“我說容兒啊,衙門裡的那點事情也算事麼?你信不信那些文官,小吏巴不得我不在衙門坐著呢,然後好講不願意處理的公文交給他們處理。”李修遠笑著說道:“他們都指望我偷懶,然後藉此機會撈油水
呢,我這知府大人不能太清廉,也不能太勤勞,不然會被人厭惡的。”
“哪有這麼的說法,一定是夫君你故意偷懶找的藉口。”
秋容臉蛋帶著紅暈,嗔了一眼,昨日美眸之中的幽怨已演變成了風情萬種的媚態。
李修遠笑了笑,輕輕摟著她那纖細的軟腰道;“我這話說的可是真的,而且你我名分初定,若是就忙於公事,那是不是顯得我太不解風情了?”
“可,可夫君也不能因私廢公啊。”秋容帶著羞意道:“再說了,若是因為奴家的緣故耽誤了夫君的前程,將來奴家去見了公婆又怎麼能抬得起頭做人呢?還希望夫君多為以後想想,而,而且奴家已經託付
給了夫君,以後恩愛廝守的時間長著呢......”
說到後面,卻又因為羞意忍不住目光移動,不敢直視男人。
“容兒你說的對啊。”李修遠笑了笑,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那你今日就好好休息,莫要亂走動,我去衙門辦公了。”
“是,夫君。”秋容乖巧的點頭應道,然後美眸盈盈,看著自己的愛郎離開方才轉身回屋取了。
可是當李修遠來到衙門的時候,卻見到六扇門的捕頭正在不斷的往附近的停屍間內搬運屍體,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隨風飄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這麼多屍體,哪裡又發生了命案麼?”李修遠走了過去皺著眉頭道。
一位文官急忙施了一禮:“下官拜見大人。”
“不用多禮,這是這麼一回事?”李修遠道。
那文官道:“是昨日京城外發生的一起命案,一隊車馬離開京城沒有多遠就遭遇到了劫匪,一家十餘口人全部被殺,連婦孺老幼都沒放過,至於兇手是誰,六扇門的人正在負責追查呢,不過下官認為這是一
起有預謀的劫殺案。”
“繼續。”李修遠道。
“被害的一家是前任知府方生餘,方大人的家眷。就在前幾日方老太爺變賣了方大人在京城的府邸,書畫,古董,丫鬟,僕人......帶著足足幾十萬兩銀子,連用一家十餘口人僱了馬車準備回鄉,這事情在
方府附近都傳開了,都說那馬車上一箱箱裝著的都是金銀,價值連城。”
“下官覺得正是因為如此才引起了強盜的注意,故此早早的就在京城外埋伏,只等方老太爺一離開京城就動手。”
“被劫殺的方生餘的家眷?”李修遠眸子一凝,但卻並不感覺意外。
他走到停屍間裡去看了看,果真,那一具具躺在那裡的屍體都是穿著孝衣,有幾個面熟的他當日去方府查案的時候都見過了,還有點印象。
“一個知府,府上居然有幾十萬了銀子,貪汙受賄這麼多,有這樣的劫難也不奇怪。”李修遠感慨道。
隨後他又看見了,一位身穿孝衣,身上染血的貌美婦人閉著眼睛躺在木板上,氣息全無。
這個女子頗為熟悉,是方生餘的夫人,方氏。
記得前不久她還為了王二喜一案還跪在自己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向自己求情,讓自己放她一馬。
當日李修遠因為心存善念,不想因為這小小的案子害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