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那劍者來到木劍嚴旁邊,手掌一揮,一道金色的劍元激起猛烈的掌風,掃在了木劍嚴的背上。
痛呼一聲,木劍嚴當即跳了起來,待看到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的時候,立即醒悟了過來,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目光中,還有著淡淡的頹唐。
“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木風的臉色陰沉,一掌拍了過去,掌心土黃色的劍元閃爍,猛烈的掌風頓時將木劍嚴掃了出去。
在地上滾了兩圈後,木劍嚴緩緩地爬了起來,而陸清只是在一邊看著,他看得出來,無論是那旁系弟子木千行,還是此刻動手的木風,都沒有動真手,只是揮出掌風將木劍嚴打疼了而已。
“你要知道,你是我木家下一代的家主,無論怎樣,你都不能有絲毫的懈怠,也不能有絲毫的頹唐,你的身上,寄放著的是我木家的未來,如果你依舊如此的話,不說二叔我瞧不起你,哪怕是其他所有的木家人都會瞧不起你的。”
“瞧不起?”木劍嚴苦笑幾聲,“現在連我自己都開始瞧不起自己了,十八歲了,我已經十八歲了啊,九歲練劍,到如今已經整整九年了,我卻依舊停留在劍侍階,你叫我又如何能夠瞧得起自己!”
木劍嚴的話中帶著一股深深的挫敗,他先天資質不高,只是普通人中的頂尖,甚至連過人都無法達到,而且天生有些笨拙,哪怕是與他先天資質相同的四名旁系兄弟,也早在十六歲時完成了築基,偏偏只有他,到如今已經是第三次築基了,依舊沒能成功。
而劍者築基,第一次最為關鍵,成功的可能也最高,越往後機會就越小,而過了三次,那基本上就是微乎其微了,這如何不叫木劍嚴沮喪,更何況,他還是他木家這代嫡傳的唯一後人,木家未來唯一的家主人選,如此的成就又怎樣讓他在家族裡拾起自信。
儘管沒有人嘲笑他,甚至所有的兄弟姐妹們都在幫他,鼓勵他,也正因為如此,他越加地感受到自己的無能,以及無奈。
而聽到木劍嚴的低吼,木風怒目一睜,一道掌風狠狠地劈下。
嘭——
這一次,木風明顯用上了幾分力量,木劍嚴沙袋一樣翻滾了出去,嘴角溢位了絲絲鮮血。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只要活著一天,就要不停地努力,告訴我,第一天握住劍柄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木風的面色沉凝,一步一步地走向木劍嚴,哪怕是劍客的氣勢,也微微地瀉漏了一絲,木劍嚴頓時感到了一股厚重如山的氣勢撲面而來。
“告訴我,第一天握住劍柄的時候我跟你到底說過什麼!”木風的聲音越來越高,旁邊的九名旁系子弟,包括兩名女劍侍,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但是卻沒有人上前阻止,因為他們知道,二叔木風只會為他們這個最小的兄弟好。
“永不言棄!永不放棄!”木劍嚴面色黯淡,但是聲音卻依舊十分堅定。
“原來你沒有忘記,”木風的腳步停了下來,“沒有忘記就好,沒有忘記就好——”
輕呼了一口氣,木風道:“上路吧。”隨即當先一步向著前方走去,變化之快卻是讓眾人反應了好一會兒。
深深的看了木劍嚴一眼,陸清也跟了上去,此刻的木劍嚴讓他想起了當初初上朝陽峰的日子,那一次,趙千葉也是用這樣的語氣來教訓自己,甚至當初,他還對趙千葉生出了怨怒,如今回憶起來,卻是他大大的不該了。
之後的日子裡,木劍嚴完全沉默了下來,不再說一句話,不過每到閒暇時,陸清發現,他都在角落裡打坐修煉著,沒有半點的停息,而再到了他守夜的時候,哪怕是一夜過去,他的眼睛依舊睜得和昨晚上一樣的渾圓,精神。
雖然木風沒有說什麼,但是陸清卻依舊從他眼裡發現了一絲隱藏著的欣慰之色。
兩天時間,他們穿越了劍氣峽,渡過了喜鵲湖,進入了與麗水相隔的一片方圓百十里的山脈中,這片山脈十分的廣闊,哪怕是陸清當初獨自一人,也足足走了半個月的路程,翻了十數座山峰峽道。
但是陸清當初是靠著地圖一個人摸索的,如今走過一次,路也都熟悉了,也沒有了之前走錯路回返的事情發生,速度比之前的第一次,算是快了許多,不過如今是十二人,這速度也沒有能夠如預料的快上那麼多。
木風一行不是陸清,這片山脈名為四界山脈,草木繁盛,山地肥沃,天地元氣也比較充裕,所以靈獸還是有許多的,不過都是些一階的靈獸,至於一階以上的,大多被周圍的浮雲,烈火,清水,聽劍四宗門的劍者獵殺捕獲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