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喔!我在作夢,大白天不會有鬼。”她……她到底從哪裡來?
“叫他閉嘴。”
“夕夢,你來了。”沙悅寶高興地跳起來抱住她。
“叫我來有什麼事?”
“鋒他中了愛情靈藥。”她指著床上半昏迷的上官鋒。
愛情靈藥?“芎芎?”
“我問過了,芎芎說不是她。”一聽到愛情藥,沙家的人第一直覺是沙芎芎,因為她是為了錢不計一切代價的人。
“為何不帶他回家?”
“我念錯了……那個。”沙悅寶慚愧地咬咬唇瓣。
瞭解。
沙夕夢檢視上官鋒的情形,左手張開地放在他額上,由上而下巡了一回後,指尖泛出紅光。
“他中了離心咒。”
“會怎樣?”聽起來好像很嚴重。
“頭痛欲裂、心腹絞錯、永遠不能親近所愛之人,直到死亡。”沙夕夢淡然的解釋。
“你會治吧?”
“不會。”沙悅寶一聽哭了出來。
“我去找越雋試試,不許哭。”倏地,沙夕夢已消失不見。
張口結舌的夜夙囁嚅地比著空無一物的方向,“她是人是鬼?”
“是女巫。”
轟地!先前消失的人兒不僅回來,還帶了一位看起來“睿智”的女子回答他的話。
天呀!他快瘋了。
“越雋,你快救救他,我好愛他的。”沙悅寶哭得抽抽搭搭的,眼淚鼻涕糊成一團。
沙越雋彈彈指頭,沙悅寶臉上馬上乾乾淨淨不留殘物。
“乖,有我在,沒事的。”一聽到她的保證,沙悅寶笑著點點頭。
“我召喚你,最古老的神在此被召喚,我召喚你,召喚最神秘的力量……魔鬼的眼看著你,傾聽女巫的聲音,受詛咒的人我命令你歸還力量,我召喚你……”撤!一陣黑煙驀地由上官鋒額首竄出,沙越雋食指一比,它即像話一般射向天際,頃刻,遠處傳來女巫嘔血的哀嚎聲。
“鋒,你沒事了,太好了、大好了。”沙悅寶高興地抱住神智剛恢復清醒的上官鋒,他看來已全然無病痛。
“他有事。”
“嗄?”
“他必須死。”
第十章
是夜,月滿星疏。
一道玲瓏的身影趁著夜色而來,憤怒的臉龐迸射陰狠之光,足音輕似夜行的貓,絲毫無聲響地悄然潛進一座大宅裡。
四周是寂靜的風,涼颼颼的飄動藍紗窗簾,幾盞昏黃的美術燈微放著光亮。
推開門是刺鼻的消毒水味,一管點滴掛在床頭上方,床上隆起的人形有著微弱的鼻息,床沿趴伏一位看似哭累的美麗女子。
一切順利得令來人露出陰笑,人之將死眾叛親離,保安人員疏懶地聚在會客室打牌作樂,要進入是何其容易。
可是不甘心哪!他應該不致如此早死,離心咒磨得是他的身心不是命,為何磁場抗體突生變故,不到兩天他就陷入彌留狀態,發出病危警訊震驚媒體?上一代的恩怨由下一代承受是天經地義,怪只怪他不該出生在上官家。
“雖然不想讓你這麼早斷氣,誰叫你的身體不濟事,一點小小的咒術都對抗不了。”床上的人兒蠟白著臉,眼眶四周有深黑痕跡,顯得飽受摧殘的程度已屆不堪負荷,枯癟的雙頰見其顴骨突出,後因缺水而紫硬。
他是待宰的羔羊,劊子手的陰影逼近,哀嚎聲將是最美妙的獻禮。
惡魔的心到底是否黑腥?掀開被,戴著皮質手套的食指撫摸著床上人兒的心臟地帶,嗜血的狂熱紅了雙瞳,如同夜魅索命,欲吮幹每一滴流動的血。
“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本要讓你受折磨不是痛快的死亡,可惜……死也要死在我手上,絕不允許你死於懦弱。”霎時,銀色的刀像道疾雷,狠狠地穿透床上肉體,抽起時噴灑的血液是甘美的甜液,讓惡意的唇角浮起一朵燦爛的滿足,令人望之心寒。
探舌一舔刀鋒上的鮮紅,入口的美味……咦?這是……雞血?森黯的黑眸一閃,慍色取代了得意,低聲的咒罵充滿惡毒言詞,恨慰人心。
“我從沒想到是你。”一道光刺得人睜不開眼,待瞳孔熟悉了亮度,眼前出現兩男兩女的形體,失策了。
在燈光的照射下,他們看到了一位最不可能出現的人,心中的驚訝度不亞於來者。
“原來你是詐死引我現身,我太低估你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