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猶豫、矛盾中,金錢還是佔了絕大優勢,工作人員佯裝無視地將支票往後臺保險櫃一鎖就萬無一失。
“寶寶,你有沒有想摧毀她的衝動?”快受不了淚眼攻勢的上官鋒嫌煩,眼神銳利得似要噬人。
“她好會哭喔!咱們欺負她會不會遭天譴?”怎麼有人連哭都這麼好看,她一定常在鏡前練習。
她不心疼、不心動、不愧疚,巫界聖石迴歸巫界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打雷的時候已記得躲我身下,劈不到你。”上官鋒為沙悅寶理理衣物,作勢要起身。
秦可梅心急地拉住他的手,很難接受他的無動於衷,從來沒有男人會忽略有著秋水般明瞳的她。
但人的自取其辱往往在於不懂適可而止,非要以卵擊石地試驗自身的魅力指數,不到三秒鐘秦可梅已痛苦地哭不出眼淚,一口空氣是她現下迫切的需求。
或許有人欣賞弱不禁風的嬌柔女子,可眾人的疼惜卻聽不進上官鋒的耳中,他一手牢牢地鉗制她的玉頸。
“你……你快放手,你想掐死她呀!”氣急敗壞的上官堂使勁要扯扳上官鋒的剛直五指。
“這個世界不需要善良,她照出了我的邪惡。”黑與白、善與惡不能並存。
他討厭灰色。
“殺人是犯法的,你還有大好前程,不要因一時意氣而斷送。”政治家的夫人緊張地在一尺外勸道。
她也怕死,不離遠些怎成,她要的是名聲而非刑罰。
“我……我不能……呼吸……”血色漸漸淡去,秦可梅的唇開始泛紫。
眾人見求上官鋒放手不得,目標轉向他一心護在臂彎的美麗女子。
不堪其擾的沙悅寶只好一扯他的手,“算了,我承認她比我笨。”什麼人不好惹,偏要尋魔晦氣,死了是她運氣。
因為生不一定比死快活。
“笨女孩。”上官鋒輕笑地手一甩,把活生生的人往人肉堆裡擲去。
此時,秦可梅橫倒在地已沒有呼吸,大夥於是忙著急救為她做人工呼吸,猛壓胸口並吹氣,終於把她由鬼門關拉回來,只見她餘悸猶存的低聲啜泣,模樣可憐得叫人忍不住陪她落淚。
她被嚇壞了,純善的她不懂怎會有人這麼殘忍,狠心要置她於死地。
“上官鋒你太可惡了,可梅哪裡得罪了你,不過是一隻水晶。”上官堂掄起拳頭揮舞,對他咆哮著。
所幸身邊的人及時拉住他,不然他會成為一具屍體。
“憑她,沒有資格碰我。”這就是她該死的地方。
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準近身。
懶得應付媒體的上官鋒摟著女伴往外走,把一團混亂留給別人去處理,他只要討好他的親愛女巫。
邪肆的身影隱沒在黑暗中,身旁一抹的白也逐漸變小,直到消失。
“不要碰她,否則你會後悔。”
秦可梅捂著咽喉喘氣,抬頭看向正對她說話的冷豔女子。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聽不懂。”兩行眼淚掛在她臉上。
一隻手指冰冷地將其拂去,並在她臉頰徘徊,“七天女巫會化去你的魂魄。”
“你……你是人還是鬼?”秦可梅驚嚇地看向四周,兩眼瞠得更劇。眼前農鬢飄香的人全都凍結,彷彿時間停在這一刻,一個個像尊臘像的維持前秒動作,安靜得只剩她的呼吸聲。
“在我指下休要作戲,淚巫。”瞞得了寶寶,可瞞不住她沙夕夢的一雙巫眼。
秦可梅收起柔弱露出精悍,“你是七天之一?”
“記住,她也是七天之一,我的姐妹。”倏地,一切恢復原狀。
秦可梅回頭要找剛才現身的女子,人群中但見紫眸流光一晃,瞬間無蹤。
七天女巫,沙家的女人。
她記下了。
第七章
一出義賣會會場,上官鋒與沙悅寶正要取車離去,一道莫名的警訊忽而閃過沙悅寶腦中,她緊急地畫下結界,念起護身咒,周邊立即形成一個透明球型將兩人包圍住。
稍後,一陣可怕的爆炸火花衝向天際,差點波及到他們,幸好被防護罩彈了回去,這現象在火光中顯得特別詭異。
星夜無風,新月如勾。
爆炸聲和其後的震動驚動了附近的居民,警衛和工作人員連忙拿滅火器撲滅大火,懷疑地看著上方缺了半圓的火勢流動,不解是何原因造成此異象,嘖嘖稱奇地比手畫腳,使圍觀的群眾更近火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