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帥這個秘書的地位,成為裘樟清在梅山比較能用得著的人?
有些事情不能多想,也不能不想。
裘樟清也想到了用媒體的手段為她自己造勢,只是可惜,某些人比裘樟清早了一步,將事情弄得像現在有些不可收拾,裘樟清這會就是在見招拆招,馮覺得,這樣真是有些被動,不過,似乎能讓隱藏的對手都暴露出來。
從這一點來說,梅山如今的局面,也許是塞翁失馬。
快到縣府的時候,司機下去換車牌,馮就說自己也在這裡下車,裘樟清明白馮是想保密,就應允了。
馮和張發奎、何林達開著市場辦的桑塔納到了朱陽關鎮,先找到了鎮上的文化站幹事朱庸和,朱庸和已經知道馮幾個的來意,說:“農村兩口子打打鬧鬧的很正常,也不說農村,就放在縣裡市裡,哪家夫妻過日子不吵嘴?有的兩口子吵架你不理我我不理你,有的就武力相向,這很正常,那些吃飽了沒事的記者就會扯虎皮,上綱上線,我保佑他在家和老婆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就像是住賓館一樣。”
朱庸和一說,大家都笑,何林達說:“哪家兩口子像是住賓館一樣,那可不就是服務員和住客的關係,能正常?”
“小何說錯了,我覺得朱幹事的意思是,住賓館的和小姐的關係。”
張發奎一說,朱庸和就說還是縣裡領導的覺悟高,自己倒是沒想那麼多,就是隨口的一說。
四個人開著桑塔納就到事發的大字營村去,朱庸和上了車,看著外面飛馳而過的景色,感嘆說:“愛情是藝術,結婚是技術,離婚是算術,搞不好還要動武術,這一家人因為這還上了報紙,也算是新聞人物,指不定能感動嶺南。”
“你去吧!要是這就感動嶺南,那嶺南能被感動的哭嘍!”張發奎何林達和朱庸和認識的時間長了,說話隨便,開著車不以為然:“我樓下住了一對奇葩夫妻,其實男人還好,那女的,我的那個天!整天懷疑男的在外面有人,動不動的就搞突擊檢查,到男的單位裡鬧,這男的要是天晚了不回家,她就打手機,能把男的手機打爆,但是男的還不能關機,他敢關機,女的就自殺!”
“死了沒有?”
何林達問,張發奎撇嘴:“死?她壓根沒打算死!要死了我們倒是耳根清淨了,她跳河,割脈、喝藥,幾乎能想到的死卻死不了的方式她都試過了……”
“你胡說,跳河割脈喝藥,怎麼死都死不了?”
“我家門前的那條河你見過沒?”
“嗯,怎麼,就是跳那河?”何林達笑了:“那條汙水河水能淹到我腰上,這不是噁心人嗎?”
“她就是在噁心人,割脈,割了後就趕緊給男的打電話,說你今後要好好生活,要照顧好自己!你說這男的能不急著回去救人?那腕子割得就像是切菜不小心切了手指,還有喝藥,ta媽de倒是找那些能喝死人的藥啊,我他ma的住他們樓上都被搞煩了。”
大家又笑,張發奎說:“我的意思是啊,這甭管在哪,兩口子的事情根本說不清,你一個雞ba毛商報的記者,離梅山多少裡?離大字營村多少裡?我和鄰居兩口子天天見面還搞不清楚這兩人到底過的好不好,這女的今天又怎麼一個方式自殺,他一個記者倒是一下就整明白了?還和文化節扯上關係,這不扯淡?”
朱庸和笑:“記者不扯淡,怎麼來錢?你這不斷人財路?”
朱庸和一說,馮心想,要是不為了錢,能有這麼多事嗎?
四個人到了大字營村婦女主任錢秀娥的家,因為這婦女主任還是村裡的文藝宣傳員,朱庸和和她熟悉,沒想到一進門,錢秀娥正在自家院子裡和他男人吵架,大門口站了很多看熱鬧的,幾個人斷斷續續的聽那女的說:“文藝活動怎麼了?吃飽了就得有精神需求,唱歌跳舞怎麼了?你沒見城裡那些老頭老太太還跳集體舞?少見多怪,拿著豬毛當菜!”
“我給你說,我既然負責這一塊,我就要以身作則,我和秦紅旗唱戲怎麼了?我不但在村裡唱,明個我們還要去鎮裡,還要去縣裡唱,誰能剝奪我的自由!”
院裡一個男人圪蹴在碌上悶悶的不吭聲,馮瞧那女的長得很精神,眼大嘴皮薄,手裡飛快的在編著竹筐:“你說是地裡活沒幹完?還是棚裡的香菇沒有管理好?耽誤屋裡那樣活沒幹了?我憑什麼就不能去唱?就你去打麻將行,我參加集體活動,就是錯?”
“……我打麻將人多,還是男的……”
那男的嗡嗡的說了一句,女的就站了起來:“我們演節目有男有女!打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