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純粹是私人性質的會面?
馮喆陷入了沉思。
馮喆左手寫的這些字和“八個黨員七顆牙”跡完全不一樣,風格不同,原來的幾個字結構工整,一一劃,頗為嚴謹敦厚,現在左手寫的字卻有些飄逸不群,龍飛鳳舞,在紙上呼之欲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人能認出這兩種字型出自一個人的手。
思考了一會,馮喆把寫滿字跡的紙撕碎,將紫砂杯拿出去,倒掉了茶葉殘渣,清洗好杯子,心說人窮志短馬瘦毛長,沒錢,連招待人喝水的杯子都是牛闌珊送的,而且這個紫砂杯已經被自己“第一次”使用了兩回,一次是對嚴然,這一次,是對裘樟清。
撒謊不是馮喆的本意,可是有些時候,謊言比真實更容易讓人接受,戈培爾說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馮喆認為沒人願意撒謊,除非這人本身做的事情具有非常巨大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說謊而說謊。
裘樟清讓馮喆第三天到縣裡去,馮喆第二天中午就動身了。
馮喆是這樣理解的:裘樟清沒說讓自己是第三天早上、還是中午,還是下午到縣裡,也沒說具體的鐘點,所以他思索,要是第三天早上動身的話,恐怕到了縣府也就是午時了,找不找得到錢主任不說,把時間全都耽擱了,如果裘樟清需要早上見自己,或者早上過問自己是否到了錢主任那裡,自己卻還在路上,這樣就可能讓裘樟清留下自己辦事邋遢不積極的印象,這樣是要不得的。
防微杜漸,細節決定成敗,馮喆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在裘樟清面前有一點的閃失,讓她對自己產生任何的不正面的看法。
再說自己就要離開半間房司法所了,半間房也沒什麼事讓自己留戀的。
考上公務員已經一年多了,當初市司法局裡的同事對自己就是真實的冷漠而疏遠,現在半間房鎮司法所的這些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