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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問題不大的,也都從輕發落;只有那些大奸大惡之人,或是曾經直接參與了當年石頭山之變的人,才會被處以極刑,重的滿門抄斬,輕的成年男丁斬首,家眷流放;至於其中一小部分死不悔改的,若無大錯,也直接關在牢裡吃長期牢飯了,要是犯過錯的,直接處死。

象林家那樣,雖然跟建文帝的生母呂太后有親戚關係,但沒什麼大惡,又不曾參與當年的宮變的人家,朝廷都默許他們自行辭官回鄉,沒有追究的意思;然而,象宮家這種,曾經跟隨馮家做過不少壞事的,哪怕是被建文帝丟進了牢裡,此時也得不了好。正是因為這樣,宮家的人才會著急地找上玉翟,妄想借章家的面子將自家幾個男人從詔獄裡撈出來。

然而,玉翟因其親兄文驥之死,對外祖一家可以說是深惡痛覺,自然不會答應他們的請求。

明鸞聽到這裡,大感欣慰:“這就叫現世報那種連為了權勢連親骨肉都可以害死的人家,怎麼能讓他們太好過?雖然二伯母為人很討厭,但對她孃家可是真心相信的,哪怕是被流放了,也始終認為孃家人會來救自己,直到文驥哥死了,她才打消了念頭。她是自小受寵的嫡女,宮家人都能輕易將她放棄,跑去抱馮家的大腿,會有今天也是他們的報應”其實她也想不明白,宮家其他人就算了,宮夫人怎麼會為了權勢,甘願放棄親生女兒,轉而認庶女為女?這種人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

朱翰之則道:“確實是報應。馮家出事後,宮家馬上就與馮宮氏斷絕關係,還說此女不忠不孝,仗著夫家權勢威逼孃家父母將她改記為嫡出,又將她的名字從族譜中刪去,但也沒攔住建文帝的怒火,宮家父子仍舊被關進了大牢。至於馮宮氏,她本就是馮家的庶子媳婦,馮家人逃出京城時,他們夫妻都被落在後面,前些日子被江寧官府發現了蹤跡,已經束手就擒。眼下刑部與大理寺正在審理馮兆北的罪行,馮宮氏不容於孃家,又無處可去,聽說如今已經流落街頭,乞討度日了。馮兆北是第一個落網的馮家人,前兩日,又有訊息說發現了馮兆西與馮兆中的下落,只是還未抓到人罷了。”

明鸞忽然想起一件事:“臨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不是馮家女兒嗎?她如今怎樣了?”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存在,所以文龍元鳳才沒有見到姑祖母石章氏,石家也沒有對章家伸出援手。

朱翰之笑笑:“石馮氏早在一年前就已經病倒了,無法主持家務,只能由她婆婆——也就是你的姑祖母代勞。後來馮家事發,她就病重不治了,喪事辦得也極簡單。事實上她不是生了病,而是中了毒,這是石家人的投名狀,不得不說你那位姑祖父和表叔還真是行事果決之人。”

明鸞冷笑:“確實果決,一遇到危險事,誰也沒他們機靈,總是能抱上最粗的大腿,同時捨棄會帶來麻煩的親人”

朱翰之拉著她的手,柔聲安撫道:“別生氣,如今為了穩住大局,只能讓他們逍遙些時日。這種牆頭草,當權之人誰會重用?你且等著吧,雖說他們不會象其他建文餘孽一般吃盡苦頭,日後也未必會好過。”頓了頓,有些擔心地問:“臨國公夫人是你姑祖母,姨祖父知道了這些事,會不會難過?”

明鸞不以為然:“祖父在德慶時就沒提過姑祖母,心裡早就冷了。後來說是她派人來接我們,其實也不過是借她的名頭,真正救我們的是你。姑祖母何德何能,可以叫祖父為她傷心?也許一時難過是有的,但祖父絕不會為了救她便冒大風險。”

朱翰之知道她祖孫情誼一向深重,她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也就放下心來:“其實也沒什麼,石家好歹改投了咱們這一邊,一個體面總是會給的。只要他家不動什麼歪心思,安安分分度日,朝廷也不缺這點俸祿,只是別指望能再掌握實權了。”

明鸞不想再討論石家的硌應事:“西南那邊究竟怎樣了?我一直得不到二伯父的訊息,真是擔心。江千戶也在那裡呢”

朱翰之便答說:“西南無事。雖然先前西南大軍看似反了,但那其實是燕王叔安排的,西南軍權早已落入我們的人手中,馮兆東也被囚禁起來,不過是借他的名頭去做那反叛之事,好激怒建文直接向馮家下狠手罷了。如今建文伏誅,馮家擁護朱文圭逃亡在外,西南大軍也不曾換了旗號,因此馮家老不死的帶著老婆兒子和朱文圭一起往那邊逃去了。如今就等他們自投羅網,那才好玩呢”

明鸞吃驚地睜大了眼:“原來是這樣他們真會自動送上門嗎?廣西離這裡還有好遠呢”

“他們是走的海路。”朱翰之笑笑,“李家那個庶子,手底下也有幾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