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粗粗地喘了口氣，以和鼬一樣的表情反諷回去。

“看來山本總隊長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部下，難道你沒有發現今天的戰鬥基本上沒死幾個死神嗎？

也是，在山本總隊長眼裡所有的死神都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吧，就連隊長也只是高階一點的棋子罷了，是吧！”

鼬仍然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樣子，而山本驟然收縮的瞳孔還是暴露出鼬所說的確實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山本總隊長不否認就是承認我說的是正確的，所以說，屍魂界是真的腐朽了，只有除掉你們這些除了汲取那些普通死神的勞動成果來滋養自身的爛葉之後，屍魂界才能真正地重生，否則，屍魂界早晚有一天會毀在你的手裡的。

就算沒有小介，也會有另一個真正為屍魂界的普通靈魂和死神著想的人站出來的。”

對著將死之人，鼬倒是難得地多話了起來，而他這段話到底是要說給誰聽，就只有天知道了。

“就算是你對我的那些評價都是真的，也只是你想要給你朽木鼬或者藍染惣右介我這個位子的藉口罷了。

權利確實是好東西，難道你能保證你不會成為第二個山本元柳齋重國？”

也許自知必死，山本忽然變得光棍起來，竟然不在否認鼬對自己的指控，反而想要把鼬一起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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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這是所有的死神一起倒抽一口氣的聲音，他們的表情也從因為自認是為了整個屍魂界犧牲而一片坦然變得驚怒起來——

原來，原來自己的生命，在那些當權者的眼裡真的就那麼不值錢嗎？那麼自己的犧牲到底又有什麼意義，只是為了滿足他們對權利的慾望嗎？

隊長們的心情就更加複雜了。

身為護庭十三番的隊長，他們一直以來居於屍魂界的上層，雖然他們都很重視自己隊員的生命和安危，但是不可避免的，他們確實有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不僅是地位，更是由於自身的實力。

然而，直到剛剛山本承認，隊長們才知道，原來在總隊長，在中央四十六室的眼裡，自己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實力強一點的棋子罷了，自己竟然一直是被如此看待的。

“山本，不要把所有人都看成和你一樣，權利什麼的，你以為虛圈的王會比屍魂界一個區區的總隊長要差嗎？”

這次回答山本的是把鏡花水月架在山本脖子上的藍染：

“如果哥哥想要，這個世界早就盡入他手，只是哥哥不屑於稱王罷了，只有你這樣滿心野望的人才把所有人都當成小人。”

說著，藍染再次加強了壓在山本身上的靈壓，“撲”，體內空空如也的山本怎麼扛得住藍染的靈壓，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你說朽木鼬什麼都不想要，那麼為什麼指使你藍染惣右介在虛圈積攢實力來攻打屍魂界？難道是他閒地無聊想要透過戰爭來尋找樂趣嗎？”

臉上沾滿了自己噴出來的鮮血的山本不顧疼痛不已的五臟六腑，仰頭大笑著，笑得諷刺，笑得不屑。

“也不能說我沒有私心。”

抬手示意藍染不要說話，鼬突如其來的承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有藍染在微微一愣之後，看了一眼站地離鼬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近的白哉，眼裡閃過一絲悲傷，然後就是瞭然。

“殺了你之後，我只接受白哉成為下一任的總隊長，他有這個實力和資質，身為靜靈庭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家主和六番隊隊長，恐怕整個屍魂界都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了吧！

當然，如果有誰想要反對的話，現在就說清楚，我會讓他陪山本總隊長一起去作伴的。”

鼬像是在敘述一個事實而不是一句話就想要決定三分之一世界的領導者，那平鋪直敘的語氣更是讓人聽不出一絲威脅的意味，偏偏，他在說的就是赤LL的威脅。

本來就很安靜的眾死神更加安靜了，在鼬赤LL的威脅下，很多人連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剛才是為了屍魂界戰鬥，所以死神們一個個悍不畏死，一想到自己是為了保衛屍魂界的安危而戰，他們就是死也毫不膽怯。

但是，透過鼬和山本的一番談話，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竟然只是上位者權利鬥爭的一顆棋子，還是那種很容易被捨棄的棋子，如此一來，忽然沒有人想死了。

這種死法，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於是，不約而同地，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