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駛到了費揚古家,讓人開了後門,又直接駛進了後宅。
姜佳氏聞訊趕來,看到費揚古氣息奄奄被抬下了馬車,頓時兩眼一黑,就要昏厥過去。
一旁的侍女急忙扶住了她。
“額娘額娘您沒事吧?”女兒焦急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愣了一下,隨即努力凝聚起眼神,看到女兒果真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這才知道並不是自己的幻聽。
“晴鳶,你阿瑪……你阿瑪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拉著女兒的手,幾乎就要哭出來了。
晴鳶心中一痛,扶著母親就往裡走,一邊說道:“額娘,咱們先進去,父親要先安頓下來才行。”
姜佳氏被突如其來的噩耗衝昏了頭腦,這會兒才醒過神來,連忙點頭道:“極是,極是,我差點就忘了正事”
說著急忙吩咐人將費揚古抬進屋裡去,然後又轉頭看了看隨行的人們。
晴鳶就急忙解釋道:“皇阿瑪鴻恩,派了這些宮中禁衛與宮人,還有陳太醫一起護送阿瑪回來。”
姜佳氏心底一沉,面上卻不得不表現出一副感激的神色,連聲感謝康熙的隆恩,又帶著身後的僕人們向著木蘭圍場的方向磕了幾個頭,這才罷休。
又喚管家出來厚賞了隨行的侍衛和宮女太監,殷勤周到地請了陳太醫一同進屋,擾攘了半天,這才消停下來。
此時,其他的姨娘和姐妹們也聞訊趕了過來。
看見一家之主血色全無、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所有人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幾個姨娘更是嚇得面無人色,差點摔倒在地上。
姜佳氏沒心思理會她們,只心驚膽顫看著陳太醫給費揚古把脈,然後開了藥,便告辭要走。
姜佳氏急忙挽留道:“太醫,您救人救到底,我家老爺還請您多多費心了我已經備下了客房,一應物事都是極好的,您可否委屈幾日,就在寒舍歇息?”
陳太醫看了看她。
費揚古乃是皇帝寵臣、四貝勒福晉的親生父親,也算得上皇親國戚了。看康熙此次對他的態度,也是極好的,留下來也並無不可。只是……
他笑了笑,說道:“福晉,大人的傷勢病情,四福晉是很清楚的,下官留下也是無用。不過您請放心,皇上有過吩咐,下官定會每日前來為大人看診,決不會耽誤的。”
竟是執意要走。
姜佳氏被他的話說得更加提心吊膽,看了看晴鳶。偏生後者只是低垂著眼簾,一聲不吭。
她無法,只得派人送了太醫出門,然後便一把抓住了晴鳶的手,問道:“兒啊,你阿瑪究竟是怎麼了?”
晴鳶看了看昏迷中的父親,嘆了口氣,先扶著母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才淡淡地說道:“女兒這次回來,就是要讓父親能夠見母親最後一面的。”
“啊”
幾聲驚呼響起,卻是幾個姨娘受不了打擊,兩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幾個姐妹和下人們自是忙不迭去救,姜佳氏和晴鳶卻都沒心情理會她們。
姜佳氏整個人都怔住了,一動不動,臉色灰敗、雙眼無神,若不是還有呼吸,簡直就跟床上的費揚古差不多了。
晴鳶擔憂地看著她,惟恐她無法接受,又或是一時受的刺激過大,出了什麼事故。
不過好在,半晌之後,她的臉上流出兩行淚珠。
晴鳶頓時鬆了口氣——哭了就好
哭是一種宣洩,把心裡的委屈和痛苦發洩出來,總比悶在心裡悶出病來要強得多
第二百五十三章 裝聾作啞
第二百五十三章 裝聾作啞
晴鳶冷冷看了一眼旁邊昏倒而帶來一片混亂的姨娘、姐妹們,淡然說道:“幾位姨娘身子不大好,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阿瑪若是醒來,我自會派人通知你們。”說完一個眼色過去,自有下人們上來,連拉帶拽地將幾個姨娘和姐妹們拉了下去,免得她們在這兒礙眼。
那些姐妹們自是不甘,但又能如何呢?晴鳶的四貝勒福晉的身份是她們這輩子也望塵莫及的,只能乖乖聽命。
但甩過來幾個憤恨嫉妒的眼神卻是在所難免的,晴鳶卻根本懶得在意,徑自走到母親身邊,柔聲說道:“額娘,阿瑪命中註定該有此劫,您也就別傷心了。天意如此,誰也無能為力。”
姜佳氏卻並不搭話,只是默默淚流,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晴鳶嘆了口氣,道:“詳細的情形,女兒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阿瑪陪著皇上前去狩獵,突然墮馬,便成了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