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在盾牌與另一隻手的碰撞中,消耗乾淨,略帶怨恨地在人類頭骨上撫摸兩下,“魔神!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不把魔界交給我們管理,卻交給這些該死的,無能的蠢貨糟蹋!氣死我啦!”掉轉方向,嘭,用盾牌在地面上狠狠一撞,發洩掉怨恨,氣呼呼地向森林走去。與地面的撞擊聲非常巨大,可地面沒有絲毫搖晃感,更沒有一點凹陷,連那些夾雜在中間的雜草都沒有低頭。
“怎麼回事兒?”結成防禦陣的魔聖徒探子們,慌慌張張地在身上四處摸,“媽的!我身上捱了一刀,怎麼沒有傷口啊?我是不是出現錯覺啦?”互相印證,“竟然沒有一個人受傷!”——他們的聲音似乎具有極大的殺傷力,把在魔龍攻擊下沒有變化的雜草震碎,化為一蓬,散亂的塵粒,落到地面——噗,壓碎了地面,原來下面是一個灰塵坑,原來裝屯的塵土有個巨大的空隙,被震塌了,從上到下開始塌陷,呼呼地往外湧混合著塵土的濁氣,噴射到十多米高。
“雜碎,你這個該死的雜碎,誰讓你使用這招的?”跟衝雲對拼的水魔,一聽到“玲瓏萬切斬”從某張嘴吐出來,就立刻停手,焦急地跑去阻止,完全撇開衝雲趁機進行攻擊的可能,敞著後背大呼小叫地衝過去。剛飛奔幾米遠,白刺的朦朧白光出現,他趕緊剎住腳,展開魔霧進行防禦,等白刺變化成的刀刃斬過身,魔龍悻悻地離開,這才回過神,撤銷防禦,繼續大呼小叫地撲過去,不管對方是死是活,先拳腳相加狠揍一頓:“雜碎!你這個雜碎!啊,偉大的海神啊!請你寬恕我的管教不嚴!”那些潛藏著的水魔,也不顧已經洩漏百分之*十的身份,憤憤然地衝過來,每個人都賜給“玲瓏萬切斬”一頓拳腳。
“大姐,雲飛兒,你們沒事吧!”以身為盾卻保護不了體積太過龐大的雲飛兒,局勢一緩和下來,切利約就急切地詢問。
“吵什麼吵啊?沒看見,我們在睡覺嗎?”火鳥無羽踩踩還在熟睡的杰倫秀,抬起睡眼惺忪的腦袋,看著黑漆漆的四周,似醒非醒地夢囈。
“魔神殺了我吧!饒恕我吧……再砍重點!”文斯達爾還在反覆低吟。
心緒波瀾起伏,衝雲緊緊抓住貝多葉的精神力,耳朵、鼻子、觸角、面板……努力調配各種官能,竭力穩住手腳的顫抖,問貝多葉,問自己:“大姐,我該怎麼辦?衝雲小子,你該怎麼辦?”腦袋裡充滿了自己的慌張,填滿了貝多葉的痛苦,意識生產不出任何一個大一點的指令,半癱地懸浮空中,看著朦朧的白刃砍到自己的額頭上,碎裂成粉末,散出一點骨霧的味道。“腦袋被砍成兩瓣啦!大姐,雲飛兒,他們不會有事吧?”衝雲想當然地“死去”,緊張的身體一下過於放鬆,譁,屎尿失禁。
“大姐!我怎麼還沒有死?”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貝多葉、衝雲,突然聽到了磐石炎有氣無力的聲音,“糟糕,我的血頭顱怎麼全都散了?這個樣子,倒不如讓我死了的好!該死的水魔,再給我來一刀啊!”絕望地呻吟。
“磐石炎!”“大笨象!”衝雲不顧屁股的骯髒,控制著血霧薄膜,在貝多葉連珠炮的指示下,衝過去,一把抱住磐石炎,嚎啕大哭起來:“混蛋,誰敢讓你死?媽的,是誰?我這就去幹掉他!”
“磐石炎,你這個大傻蛋!你選擇這樣的死,才是縮頭烏龜的最大表現!這樣去送死,是你不敢面對一切的表現!如果,你只是想去冒險,體驗一下死亡,我絕對不會攔著你!你千萬不要把送死的理由,想得太冠冕堂皇!英雄,實力,並不是你我活著的意義所在!高傲,尊貴,無恥,卑鄙,殘忍,財富,信仰……這些都不是我們活著的唯一意義,我們活著的意義,是千變萬化的!可以遊走於邪惡與善良的兩個極端,也可以徜徉於麻木與鮮血紛飛的兩個世界!還可以……你喜歡當英雄,是吧?你能在如此殘酷的世界中活得越久,在魔神、威爾肯兩個混蛋追殺下,活得越久,你就越是英雄!”貝多葉不給磐石炎任何思考的機會,先把一大堆自己都不怎麼清楚的精神波動,塞到他腦袋裡,阻止磐石炎繼續進行產生自殺的意識,同時利用間隙,讓衝雲想盡辦法保住磐石炎的性命。
“大壞蛋媽媽,你瘋了嗎?怎麼有事沒事,在人家腦袋裡大呼小叫地說什麼‘英雄’?”沉醉的雲飛兒,在一聲又一聲的喧囂衝擊中,再也無法繼續沉醉下去,他的意識也對沉醉產生了一定的免疫能力,“哎!英雄,壞媽媽,你才是英雄!”他卻還保持著沉醉的姿態,意識緊緊地抱著指矛絲,身體牢牢地依靠著土元靈,一點一點地移動,輕撫,磨蹭,接收觸感帶給他的無限溫暖。
“雲飛兒,你——對,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