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記的血煞之力,在一點一點地吞噬儲藏在身體裡的魔元力,血煞之力的數量以固定的比例緩慢增長,自己的身體被新生的血煞之力脹破了無數次,又被修復了無數次,還好,這些新生力量並沒有什麼慾望,沒有吞噬身體外面的魔元力的舉動。
威爾肯不敢輕舉妄動,膽戰心驚地保持著同一姿勢,同一狀態,持之以恆地等待幸運降臨。
鮮活的血肉之軀,一點一點,鋪上了仇恨的寫照,透過眼睛凝集到眼神,順著眼神,盯向黑色頑石、拳頭……濃厚的塵土覆蓋了眼睛,眼睛在內外交加煎熬中,瞎了,血煞之力修好,並進行了加固,再一次盯瞎……伴隨著萬魔之魂的嘶鳴聲,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形成了一個仇恨的藝術寫照,極其鮮活,傳神。許多魔族、魔獸,在無意中接近之後,感受了一下這種仇恨的藝術,嚇得一輩子都不敢做“壞事”。
瀰漫著血霧的世界,沒有一點塵埃能夠掩蓋這個自然的藝術。辛勤的空氣流動,時不時紛飛的血雨,還會把那些粘滯的雜物沖洗乾淨,黑色頑石與威爾肯這一座雕塑,成為這個星球的標誌性建築。察覺了點事情真相的三不像們,根據這個藝術品,開始稱呼這個星球所在的宇宙為“魔界”,一邊適應,繁殖,一邊稱王稱霸,一邊苦苦等待,一邊祈禱還在魔域中的魔神趕快降臨,一邊冒充聖魔戰士,組建魔聖教……
神識在血煞之力裡混跡了很久,威爾肯始終都沒有感到飢餓、疲勞,除了痛苦,就是心煩!心煩的痛苦,痛苦的心煩!
持之以恆的等待!為了等待,威爾肯強迫自己忘掉了時間,忘掉了自我,進入了恍恍惚惚的狀態。
血煞之力已經吞噬了威爾肯身體裡的所有魔元力,並全部轉換成血煞之力,威爾肯這才清醒過來,可身體還處於那個臨界點——體內的血煞之力就像一池死水!威爾肯聚精會神地連續觀察了幾天,也沒看到什麼明顯的變化與運動,他再也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了,試著調動血煞之力,循著魔功心法的經脈運轉。
曾經跟隨著魔功心法劃定的軌跡,運轉過一次的血煞之力,不等威爾肯指定軌跡,老馬識途地奔跑起來,歡暢而激奮,循著攻擊招式的軌跡迅速跳動,還鑲嵌在黑色頑石裡的拳頭,爆出一團褐色光芒,耀眼得像一顆劃破空氣的流星,帶著燦爛的光芒墜落到地面,嘭,整個星球都被震動了。
什麼是好事?什麼是壞事?答案是,不存在絕對的好與壞。威爾肯雖然煩躁,可這次嘗試,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可引發的響動超出了心裡的承受底線,意識就要自動解體,墜入死亡或者昏厥!可這群老馬的激奮,在體內了造成了傷害,再次出現的傷痛,還是那麼劇烈,威爾肯被刺激得凝集所有的神識注視著。
牽一髮而動全身,血煞之力的各個戰壕互相配合,在威爾肯魔功心法的核心——血脈、神經中,聚集了巨大的能量,超過了魔功心法所能承受的能量極限,執行軌跡被脹碎,聚集而來的血煞之力都變成發瘋的野牛,四處亂衝,見到什麼就破壞什麼。
如此巨大的能量,威爾肯想都不敢想,是自己在調動,而且是從自己身體裡抓出來的!血煞之力的失控,他先是手足無措,劇烈的痛苦出現時,他才開始在記憶中尋找急救之法!可找到的方法,基礎都是魔力,現在的他一點也沒有,他想都不敢想,調動血煞之力,來進行急救!
“魔神啊!請你保佑我!”幸運,威爾肯只能祈求自己能繼續幸運下去。意志力在這陣變故中放鬆了下來,身體開始運動,閉上視覺神經,深深地吸進一口氣,逆來順受地等。
融合了大量魔元力、血煞之力之後,又被血煞之力進行了多次加固的血肉、骨頭、魂魄,威爾肯身體裡到底含有多少能量,他從來沒有計量過,也就無從估計,旁邊又沒有掌握了整個過程的旁觀者,而且還能在此刻及時告訴他。他這種置之不理的方法,具有很大的必然性。
威爾肯的身體,完全能承受這一點點魔功運轉失敗後產生的小小摩擦,可惜他放任了這種摩擦,搔癢的血煞之力沿著血脈,衝進他的拳頭,化為一團褐色的光芒,由拳擊點爆散而出——一顆憑空出現的巨大流星,撞上了這顆新生的星球,引來了一場滔天大禍。
如果沒有這場變故,威爾肯完全可以成為魔界真正的主宰,不但可以掌控無邊無際的宇宙,只要他不去招惹太大的麻煩,還可以永遠屹立於魔界,在這個似乎沒有強敵的空間內為所欲為。
血煞之力的攻擊,第一個物件就是黑色頑石。對於噬空混魔陣來說,絕對是雪上加霜。沒有能量汲取能力,沒有力場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