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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到磐石炎身上的時候,他們兩個心中非常肯定,這兩個傢伙一定會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可是進入他們視野的景象,差點沒有把兩個人的腦袋給驚碎了:衝雲憑藉身體的蠻力,把貝多葉當成足球,踢射向一頭血獸魔羊。

貝多葉滴溜溜地一陣飛旋,嘭,砸中了血羊,同時,貝多葉那尖銳的指矛扎進了血羊的身體裡,跟著身體纏繞在血羊身上。受傷的血羊驚慌失措地亂跳亂跑,各種報復攻擊手段都用出來,可惜只是把貝多葉那一頭漂亮的頭髮弄得飛來蕩去外,還有就是讓它自己的血流得更快更多。堅持了十來分鐘的反抗,精疲力竭的血羊再也支援不住,倒在血泊中。

“我的魔神啊!這個大王也當得太他媽的慘了吧?竟然被人當成兵器用?”文斯達爾、晦澀張看完這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件後,腦袋裡只剩下一團漿糊。

一直躲在磐石炎身邊的衝雲,看著倒在地上的血羊停止了抽搐,這才慢慢地走過去。他還想讓磐石炎陪著他,可是磐石炎不願意接觸到那血淋淋的場景,說什麼也不去,他只好膽戰心驚地悄悄溜過去,在離血羊五米多遠的時候,就停下來,緊張而又膽怯地輕聲喊:“大姐!大姐!它真的死了嗎?”

貝多葉的身體與血羊相比,只是小了兩三倍,站起來的高度卻差不多,她根本就不可能向一根箭矢一樣插在血羊的身體裡,她必須得抱住血羊的身體——糟糕的是,藏在她魂魄中的“不能殺生,更不能殺人”、“噁心”、“恐懼”等等的意念,在她決定攻擊這頭血羊的時候,就紛紛冒了出來,剛開始她還能壓制住,可是指矛一紮進血羊的身體,血液的溫熱、粘稠、血羊腦袋因痛苦產生的精神波動等等的東西,她想不感受到都難,她只是感受到一點,那些意識就像獲得了只能仰望的力量,不斷地轟炸她的意識——她的意識躲在哪兒也沒用,狂風驟雨的衝擊不斷地侵蝕著她的意識,一定要把她的意識炸成碎片。貝多葉只能採取精神力回縮,盡力隔斷外界的資訊,控制緊緊纏在血羊身上的,已經不能清晰感覺到血羊存在的手腳不變形,也不去反抗那些在身體裡不斷轟炸的意念,進入半沉睡的狀態,任憑轟擊——因為意識沒有活動,各種各樣的轟擊就再也找不到薄弱的攻擊點,只能隨意轟炸。當衝雲來到她跟前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衝雲連叫幾聲,貝多葉依舊緊緊地纏繞著血泊裡的血羊,他只好試探著再往前走兩步,再走兩步,突然,血腥的味道被一陣微風吹進他的鼻子,肚子裡那個不聽話的血頭顱,似乎接到了最最緊急的命令,不顧衝雲準備好沒有,立刻鑽進食道,衝進嘴裡,任憑兩個尖銳的毒牙在它身上刮擦,破開衝雲的鳥喙,跳出來,見風就長。眨眼間,血頭顱就長得比地上的血羊大上兩三倍,張開盡是紅牙的嘴巴,拉動閃亮著紅色光澤的臉皮,轟,帶著一陣疾風,衝過去,就把整頭血羊,包括還在沉睡的貝多葉在內,一起吞了下去,身形變得更大。

“大姐!大姐!”被血頭顱弄得一陣暈眩的衝雲,恍惚間看見了面前發生的事,忍住被血頭顱刺激出來的咳嗽,立刻大叫起來,眼睛使勁兒眨動,不再眼花的眼睛還是找不到別的蹤影,扭頭望向雲飛兒所在的地方,“雲飛兒!快醒醒!快來救救大姐啊!我的生命之神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救命啊!”衝雲恐懼嘶喊聲剛剛響起,那個血頭顱在空中慢慢地蠕動了一會兒,變小了些,就飛向衝雲的嘴巴,要往他嘴裡鑽,可是血頭顱現在差不多還有衝雲一半大小,體積太大,根本沒法鑽進他的嘴裡,再加上衝雲拼命地抵擋,血頭顱只能貼著鳥喙不停地試著往裡鑽。

“我的魔神啊!你們就是想要控制我,也不用演這麼一出吧?還杜撰出什麼狗屁生命之神!”文斯達爾覺得心中的猜忌在消失,“可笑!可笑!”諷刺自己,諷刺貝多葉這些人的“可笑”,在他心裡連續不斷地念叨起來,無所適從的他唯一做的事就是不斷自嘲。

晦澀張看看旁邊有些失態的文斯達爾,冷冷地笑著,在心裡譏諷:“亡靈的把戲多著嘞,就這麼一點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了?哦,對了,那天雲飛兒那更加嚇人的把戲上演時,你埋在泥坑裡了,沒看見!”突然發覺自己這樣冷笑不太對勁兒,會被人看出他的心思的,立刻學文斯達爾,吃驚得無所適從。

磐石炎一看到貝多葉消失在那個血頭顱嘴裡,立刻邁開四腿,升騰出血霧,以最快的速度向血頭顱撲去,同時鼻子捲住躺在背上的雲飛兒,大叫:“雲飛兒,快醒醒!出大事啦!”當他飛掠到離衝雲還有二十多米的時候,那個血頭顱突然放棄衝雲的嘴巴,向他直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