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邊哭,邊說對不起。
陸希聲無動於衷。
于敏又開始說陸媛媛,說想她了,想看看她。
陸希聲有些動容,嘆口氣,“你答應過得,不再來打擾我和媛媛的生活。”
“可是我是媛媛的親生母親!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于敏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那真是一個聽者落淚聞者傷心。
還好廠子的位置比較偏僻,工人也都回家了,並不會吸引觀眾。
于敏唯二的兩個觀眾,一個滿臉厭惡,一個毫無波瀾。
“你早幹嘛去了?”陸希聲的聲音沒有任何波動。
于敏很會把握節奏,從大聲哭泣,變成了小聲抽咽,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不停的說著她想陸媛媛。
肖雨真是聽不下去了。
陸希聲也有些不耐煩,“夠了,媛媛和我都不想看見你,你該去哪去哪,別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于敏又開始賣慘,說她遇人不淑,這幾年各種苦難層出不窮,已經遭到報應了,現在就想看看媛媛,別無所求。
肖雨站在門後,看不清陸希聲的表情,真怕他又心軟了。
“我最後說一次,你哪來的回哪去,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陸希聲的語氣依舊平淡,沒有任何情緒。
于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說個不停,完全不在意陸希聲的威脅。
良久,直到于敏說完,陸希聲嘆了口氣,“我給過你機會,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于敏聽到這,開始有些害怕了,這些年都沒關注過陸希聲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希聲拿出一張報紙,“看著熟悉嗎?”
報紙中央幾個大字:震驚!大學生為了嫁入豪門,竟不擇手段!
肖雨在門後納悶,什麼報紙?
于敏背後一涼,這是那老不死為敲打自己,找人寫的...
“希聲,這是什麼意思?”
“別這麼叫我,什麼意思你知道,上面沒有你的名字,但處處都是你。”
“希聲,不是的,這是南市的報紙,怎麼會在你這?是不是有什麼人要誣陷我?你不能聽他們亂說!”
“誣陷?你做的事情,已經夠臭的,還有誰有必要誣陷你?”
“我知道,之前都是我對不起你,可是這不是事實...”
于敏在還不停的哭訴。
肖雨大概知道了,這些年陸希聲也沒少關注于敏的事啊,也不知道他關注的目的是什麼。
陸希聲有些不耐煩,“好了,多說無意,我既然拿出來,就是想告訴你,你害怕的那件事,我也知道。
我還有證據可以讓你身敗名裂,最後在牢獄中度此餘生,我不會是你最後的稻草。
你願意哭就哭吧,明天會有人來找你,享受你最後一晚的自由吧。”
于敏是真的害怕了,她完全不敢相信陸希聲會這麼絕情。
“不,陸希聲!我是媛媛的生母!你不能這麼對我!”
陸希聲不再理會於敏的怒吼,把門一關,任她在外面隨便辱罵。
肖雨站在門口,上下打量著陸希聲。
陸希聲淡淡一笑,走到電話旁,想了一下,還是打了出去,“喂,是我,嗯,按照原計劃就好,對,明早五點。”
陸希聲放下電話,像是鬆了一口氣,看向肖雨,“她不會成為我們的麻煩。”
肖雨坐到旁邊,拿過陸希聲手裡的報紙,這是哪個智障寫的標題...
“你這些年做什麼了?剛剛又是怎麼回事?”
“我關注于敏是為了不讓她去打擾冬明,但是我想多了。
看她的樣子完全沒想到她自己會有今天,所以懶得關注我的近況,她應該完全不知道我和冬明的事。
這也是好事,至少冬明不會因為這件事與我生出嫌隙。
我下午的時候就和警局的局子說好了,因為四弟的緣故,他對我和寶軒都很照顧。
這些事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只是查清一個高考舞弊的罪犯罷了。”
“聽上去,你有點不開心。”
“不是不開心,只是有點不甘心。”
“為什麼?”
“將近二十年的真心付之東流,最後發現都是妄想,你甘心嗎?”
“我不會這麼想,我只會慶賀,我沒有再浪費更多的時間,我還有好幾個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