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抓刺客!”剛剛放了午夜的第一束煙花,就聽到尖銳的聲音大喊。
胤禛皺眉,趕緊把胤禩好好地保護起來,胤禩則含笑,笑得有些狡猾,而且很滿意地看著刺客想坤寧宮的方向而去,又滿意地看了眼正在得意上挑唇角的魏氏。大文學。dawenxue胤禛看著這樣笑著的胤禩,知道胤禩又在“捉弄”人了,寵溺地點點胤禩的鼻尖,換來胤禩的白眼。
鈕鈷祿氏和弘曆詫異地看著帝后的互動,莫名其妙地對視,有些懷疑以前的推測,這個皇后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八賢王”,若真的是,那皇上究竟是誰,現在看來並不是“皇后”控制了“皇上”,而是兩人很默契,沒有控制只說,那麼,“皇上”究竟是何人,竟然能讓堂堂‘廉親王’甘心蟄伏其下。
許久之後,侍衛來報:“啟稟皇上,刺客在延禧宮被抓,並且搜出這個。”那侍衛攤開手掌,一個雪白色的小人赫然躺在手中。
魏氏臉色煞白,那刺客不是明明向坤寧宮去了麼,怎麼又轉回繞到了延禧宮,那布偶是她做的,一眼就能認出,明明是用來陷害‘皇后’的,怎麼會這樣?
胤禩手中拿著那布偶,面上若有所思。
鈕鈷祿氏則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引人深思,不就是個布娃娃麼,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麼蹊蹺?
胤禛從胤禩手中接過布偶,臉色立即沉了下來,隨即宣佈晚宴結束,單單留下魏氏,當然,宮裡的事情表面上還是要鈕鈷祿氏做主,所以鈕鈷祿氏和弘曆也理所當然地留了下來。
幾人到了養心殿,胤禛把布偶交給鈕鈷祿氏,然後就面無表情地坐在一邊,胤禩則以身體不適為由,率先回去休息,鈕鈷祿氏拿著布偶一臉深沉,眼睛銳利地看著魏氏,讓魏氏生生打了個寒戰。
弘曆好奇地伸過頭,看著那小小的布偶,布偶做工細緻,只有巴掌大小,外面用一片雪白的布帛包裹,看上去像是那小人的披風,若不看其他,倒也是個很不錯的玩物,只是那布偶上面密密麻麻地扎著細針,在亮如白晝的養心殿閃著耀眼的寒光,雪白的布帛上密密的寫了寫蠅頭小字,而那字卻是鈕鈷祿氏和弘曆的生辰八字。大文學。dawenxue
弘曆心思百轉,魏氏明明知道他們已經換了人,所以斷斷不會做出這種蠢事,再看魏氏蒼白的臉色和無助的神情,頓時肯定魏氏是被人陷害,所以上前一步,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悄聲說道:“皇額娘,此時有詐,需從長計議。”
鈕鈷祿氏回頭看了看弘曆,再看看魏氏,也覺得魏氏不會做出這種事,但是事情總是要解決,而且東西是從魏氏那裡搜出來的,魏氏總要給個說法。
“魏貴人,你有何話說?”鈕鈷祿氏厲聲道。
“老佛爺,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怎麼會詛咒老佛爺,詛咒皇上呢。”魏氏聽到鈕鈷祿氏問話,就知道事情還有轉機,立即自我脫罪,眼淚已經悄無聲息地流下來,楚楚可憐地看著弘曆和鈕鈷祿氏。
“你還沒有看那布偶,怎麼知道那上面究竟寫了寫什麼?”胤禛寒聲道,銳利的眼睛盯著魏氏。
“奴——奴——奴婢並不知道,是——是——奴婢猜的。”魏氏吞吞吐吐地道,雙腿再也支援不住,立即跪了下去。
“魏氏,你可知道欺君之罪?”胤禛寒聲道。
“皇上,依哀家看,這事需要從長計議,若皇上信得過哀家,不如把這件事交給哀家處理。”
胤禛輕笑,正是因為信不過你才把魏氏叫到養心殿的,鈕鈷祿氏現在怎麼這麼不知輕重了呢。
“啟稟皇上,刺客帶到。”
胤禛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魏氏,淡淡地道“帶進來。”
“魏氏,你可認識此人?”
“皇上,奴婢不認識。”魏氏弱弱地道,又轉身對那刺客厲聲道“你是何人,為何把人引到本宮殿裡,陷害本宮?”
“皇上明鑑,奴才原是魏貴人身邊的侍衛,魏貴人讓奴才把那布偶放到坤寧宮,但是奴才的行動被發現,不得不擇路而行,最後只能退到延禧宮,請皇上明鑑。”那侍衛磕了個頭,把頭低低地埋在地上,並不看魏氏殺人的眼神。
“既然人證物證俱在,魏氏,你可還有話說?”
魏氏癱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她知道這是有人陷害她,她的布偶身上寫的是皇后的生辰八字,怎麼也不可能寫皇上和老佛爺的,但是眼前的這個布偶,明明還是自己做的,只是那雪白的布帛已經被人偷偷換掉。魏氏最終鼓起勇氣,拼命地爬到鈕鈷祿氏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