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沒想到既然還聽了這麼一出,他親孃,白氏竟然有如此的膽量,敢進宮找先皇后做主。紀安詫異不已,忙問道:“我娘膽子小的很,整日的怕死那鄭氏了,怎麼敢進宮找先皇后做主。想滅了鄭氏,這也太不可置信了吧。”
崔玄聽到紀安的話,心裡只是冷笑,你那娘膽子可從來不小,她只會教你膽小罷了。
不過,他也知道,雖然紀安現在很是信任他,可畢竟關係到他的母親。從前世的時候,崔玄就知道,紀安對著紀老太太那是敬重,可對著白氏卻是從心底生出的憐惜和保護。他對著白氏是不同的,崔玄想著,快了,等他拿到證據,釘死了白氏,才能萬無一失。
不過,崔玄的嘴裡卻是說道:“你太小看你姨娘了,據我所知,依著你姨娘的手段,十個鄭氏也不是她的對手。要不是當年棋差一招,鄭氏恐怕只能青燈古佛一生了。你想想啊,你姨娘要是沒手段,能在鄭氏的眼皮子底下活得全須全尾,鄭氏也不敢怠慢一二。”
要不是鄭氏後臺扎手,白氏又另有所圖,就鄭氏這樣,進了紀府都已經十多年了,在紀府的勢力還只能白氏半斤八兩,白氏一個手指頭就能鬧得她不得安生。
紀安想想也是,雖然鄭氏給他姨娘安排了現任,可除了他接連而來的加害,鄭氏確實拿白氏沒法子。因為白氏身上有誥命,連請安都不用去給鄭氏請,且白氏自己有嫁妝,錢財自理,府裡有老太太看著,吃穿用度哪個敢缺,就是次一些的,紀老太太也得發頓脾氣,紀博也能一臉愧疚的去白氏那兒安慰半天。
是不是因為拿白氏沒轍,所以,鄭氏就把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到他他身上。一有個風吹草動,就給他加料,損了他的身子骨,讓白氏心急。紀安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瞧著紀安有些氣憤的模樣,崔玄試探道:“其實做母親都希望兒子們有出息,你姨娘如此,倒不似從前那般爽利了。”
紀安卻不服道:“那是鄭氏老給害我,我姨娘沒法子,只好讓我少礙一些她們的眼。要是不投鼠忌器,我姨娘也不用活的這麼膽小。最最可惡的就是鄭氏,我姨娘那般的手段竟都給她嚇壞了,真是欺人太甚。”
好吧,崔玄就知道會這樣,每每崔玄說些白氏的事情,不管如何提示,紀安總有法子把事情給想到鄭氏頭上,如何在心疼可憐白氏一番。讓崔玄感到無可奈何,只能按耐住,爭取打蛇打七寸,一舉擊中。
章節目錄 第32章 偷閒
崔玄瞧著紀安如此;也不說什麼;他感到頭疼,紀安固執起來真是十條牛都拉不回了。說他笨吧;崔玄覺得這話有點昧良心;可要說他機靈吧,他都要喊著,你娘居心叵測,可他還是傻傻的聽不出。
崔玄一氣悶;立馬給紀安加了好多功課;打著複習功課,備考六藝的藉口;紀安就過上了懸樑刺股的日子。瞧著怎麼也看不完的書;做不完的題目,紀安深感自己都腦子不夠用。
大比在即,京城之中,來至天下各地的學子們隨處可見。紀安看書看的實在是要吐了,好說歹說,死磨硬拉,終於從崔玄那兒要了半天假,讓他陪著美其名曰探探其他參賽者的底,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崔玄也知道紀安這段時間很用功,抽出半天時間,就和他去了自己開的酒樓。現在那些來京的學子們大部分都是住客棧,去酒樓會友。崔玄和紀安去的時候,酒樓不管是雅間還是大堂都是人滿滿的。瞧著穿著儒生服的學子們朝氣蓬勃,紀安都覺得自己感染了他們的熱血。
崔玄帶著紀安上樓上的雅座,有多少客人,他這個幕後老闆總是有位置坐的,而且是最好的位置。紀安卻不大樂意去樓上,他難得放風,自然想跟著熱鬧走。
崔玄也瞧出來了,雖然他喜靜,可想著陪著紀安來的,自然以紀安的意願為主。於是,帶著紀安坐到大堂角落,用盆景隔出,他們能見得著外面的人,旁人卻看不清楚他們。
坐下之後,紀安點了好些個他愛吃的,也幫崔玄點了不少喜愛的菜。在等菜的時候,紀安細細的觀察著大堂裡的學子們。發現,這些學子們年紀都不大,看著也就二十出頭,一個個都是儒服方巾的書生打扮。
紀安好奇了,瞧著進來就沒怎麼說話的崔玄問道:“師兄,這些學子年紀看著都不大?且你看,他們雖然穿著儒服,可都好像開屏的孔雀似得。”最後一句話是靠著崔玄耳邊說的。
崔玄只覺的耳朵癢癢的,瞧著紀安疑惑的表情,好笑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六藝大比參賽者不得超過二十五歲。一般來參加六藝大比的,一大部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