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曉早就盤算後了,等閔澤入京之時,她請風玉停幫忙,想辦法扮作儀鸞司校尉的模樣混出宮去。
待與閔澤見上一面之後,再回宮中,若是風玉停不答應,她就繞過他先斬後奏,生米煮成熟飯,他也只能掩護。
不管怎麼說,這宮門,顧曉曉還真出定了。
閔澤入京的訊息,在朝中掀起了不小的風浪,歡欣鼓舞者有之,氣的夜不能寐的人也不少。
陳斯年一派對閔澤入京一事,從開始堅持反對到最後,直到塵埃落定還尤不死心,試圖以邊疆不穩,閔小小將軍若離開,恐怕會引得蠻人異動為由阻止。
這個理由實在太牽強,兩年前,邊境戰火剛熄,大周打了個大勝仗。蠻族的人被打的落花流水縮回去了近千里地,又有閔大將軍鎮守邊關,如何敢在這關頭上作亂。
閔家忠肝義膽,向來對陳斯年不假辭色,眼看閔澤就要入京,陳斯年賊心不死,先後派了三夥人前去刺殺他們一行人。
草莽之中也有真英雄,三夥人中有一夥發現要刺殺的人,竟然是當朝大英雄,當即抱拳棄劍離去,剩下兩夥人交手之後被閔澤打的是落花流水,僥倖留條命的,害怕被陳斯年殺人滅口,也不敢回頭覆命。
眼看閔澤就要進京,陳斯年氣急敗壞,心中怨恨起了小皇帝來。他這一年多來,幾乎沒幾件稱心的事兒,小皇帝和太后親如母子,雖然一心撲在練武上,但他人卻向著太后。
他以前看吳寶珠是個沒脾氣的泥人兒,如今瞧著,卻知她竟是大智如愚,故意裝出愚笨的樣子來迷惑他。
若真的愚笨,她能在情形不利時韜光養晦,在他遇到麻煩時,立馬找機會抬舉吳家。
一想到自己被一個黃毛丫頭騙了,陳斯年只將她恨得牙癢癢,又怨起白容波肚皮不爭氣了,生了個丫頭後,再不見訊息,讓他不好在此時廢掉小皇帝。
要是有了子嗣,他又何須投鼠忌器,直接除掉小皇帝,將自己的血脈扶上龍椅便可。
為了早點兒生了兒子出來,他這半年後到處在民間蒐集生子偏方,還蒐集民間助孕的藥方,煎了藥讓白容波服用。
誰知,白容波的肚子偏偏就邪了門兒,連太醫都說她身體每什麼問題,就是不曾有身子。
正當陳斯年心中惱恨小皇帝和吳寶珠時,慈寧宮遞來了訊息,說太皇太后有大事要與他商議。
陳斯年正在煩悶中,聽到這個訊息,只能到慈寧宮走一趟,心中卻嫌棄白容波太過粘人,看似精明實則不如吳寶珠那般精於算計。
慈寧宮內,白容波正在裝病中,臉色故意塗得蠟黃,嫵媚動人的美貌,被病氣遮的所剩無幾。
陳斯年瞧著她病怏怏的樣子,不痛快的說:“省親之事已經作罷,你也該好起來了,免得吳寶珠順勢要替你掌管宮中內務。”
白容波含笑倚在引枕上,一雙明眸緊緊鎖著陳斯年,室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了,她心中有無限的歡喜想要和他分享,瞧見他時,卻一下子全變成花兒,開的她昏昏沉沉。
陳斯年說完之後,看到白容波痴迷的眼神,又覺他先前語氣不好,如今他還要和白家進行合作,於是移向床榻,緊挨著白容波坐下,握住了她軟綿綿的手。
白容波將腦袋靠在了陳斯年的肩膀上,含羞帶怯的說:“陳郎,我有了。”
原本神情敷衍的陳斯年,在聽到我有了三字之後精神一震,將白容波往懷裡一摟緊張的問:“你有了,有我們的孩子麼?”
他腦海中一瞬間轉過了無數個念頭,生怕只是空歡喜一場。
白容波輕輕嗯了一聲,伸手摸著平坦的小腹部,滿懷憧憬的說:“我這幾日雖是裝病,但總覺得身子懶洋洋的,葵水又遲遲未來。金太醫診斷之後,說有八成是喜脈。再過些日子,若葵水不至,便可確認了。”(未完待續。)
第五六一章 廠花與太皇太后之間的炮灰16
空氣中淡淡的藥味兒,一下子被喜悅衝散,陳斯年將滿臉嬌羞的白容波摟的更緊,拿手輕輕拍著她的背,放柔了聲音:“既然有了,就不要在屋裡燻這些藥味兒了,免得上了身子。”
“嗯,都依你的,陳郎,我們終於盼到他了。”
白容波眼波盈盈,唇邊帶著笑,厚厚的粉遮不住她臉頰紅暈。
陳斯年流年不利,又逢閔澤入京,正是鬱結之時,聞聽到白容波有孕的訊息之後,眉頭舒展,心中已經盤算起了最新的計劃。
他抬起白容波的下巴,雖明知她的憔悴多是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