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一左一右跟著的也是兩個年輕人;容貌都極為俊美,氣質更是不凡。
所不同之處在於左邊的人溫文而雅,文質彬彬,右邊之人則氣勢張揚,肆意隨性。
沒走幾步,帶路的年輕人停了下來,有些無奈的說道:“小叔,水溶,你們沒事兒來這兒湊什麼熱鬧啊?”
行走在小路上的三人,正是徒斐,水溶和靜陽。
為了能夠第一時間見到寶玉,水溶和徒斐壓根兒沒有自行前往莊子,而是一大早就跟在了靜陽身邊。
靜陽走到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
到了莊子上,靜陽本來鬆了口氣。
誰知他出來迎接賈環,徒斐和水溶又跟了過來,怎不讓他鬱悶呢?
徒斐笑吟吟的望了一眼遠處的山莊,說道:“靜陽,你就這麼不歡迎我們?”
靜陽長嘆口氣,苦笑道:“小叔,你們來莊子上小住,我自然歡迎。可是你們不能一直跟著我吧。”
水溶溫聲道:“靜陽,你是莊子的主人,將我們兩個客人扔在莊子上,自己一個人出來,不符合待客之道吧!”
徒斐也幫腔道:“是啊,靜陽。莫非你有什麼秘密怕我們知道,這才如此諱莫如深?”
靜陽實在是拿兩人沒辦法,這兩人的臉皮實在是一個比一個厚實。
無奈之下,靜陽只得妥協道:“我到這裡做什麼,不用多說,你們也能猜到。我只是擔心他們路上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兒,要不然怎麼都這會兒了還不見到?”
靜陽望著正午的太陽,實在是有些擔憂。
莊子距離京城雖然有些距離,但也不至於都這會兒了還不來啊?
他可是一大早就派人去接環兒了,還打著北靜王府的名號。若說出了事兒也該有個報信兒的啊。
聽靜陽這麼一說,水溶和徒斐也覺得有些不對。
他們也是一路上坐車過來的,在莊子上還歇息了一會兒,又走到外面這麼長時間,寶玉他們的車駕怎麼還沒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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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府
因為第二天有事兒,寶玉頭天夜裡睡覺頗有些警醒。天才剛亮,他便已經醒來了。
沒一會兒,襲人走進來,挽起兩邊的帳子,分別用玉鉤掛好,這才輕聲叫道:“寶二爺,該起床了。”
寶玉起身,由襲人伺候著穿好衣衫。
晴雯端了一隻紅木托盤,上頭放著漱口用的茶盞,青鹽等物。
寶玉擦了牙漱了口,襲人又將溫水端了上來。麝月幫著寶玉挽起袖子,寶玉洗了臉,又讓手巧的晴雯幫他梳好髮髻。這才問道:“三爺那邊準備妥當了嗎?”
秋痕回道:“三爺那邊早就妥當了。剛才老太太那邊的鴛鴦姐姐傳話說,讓二爺,三爺過老太太那邊用早膳。”
寶玉點點頭,披上斗篷,出門尋賈環去了。
賈環一聽要到老太太那裡用膳,立刻苦著小臉道:“二哥哥,我能不去嗎?”
寶玉俊眉微挑,“你說呢?”
賈環無奈,只得跟著寶玉一起來到賈母的上房。
一頓飯吃下來,天色早已大亮。
賈母笑道:“鴛鴦,去將那一件烏雲豹的氅衣給寶玉拿來。再將那件狐狸毛的裘衣給環兒。”
鴛鴦脆生生應了聲是,沒一會兒便取了兩件大衣過來。
寶玉抬眼一看,只見眼前金翠輝煌,碧彩閃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衣服。
好奇的問道:“老祖宗,這是什麼東西呀?看著好奇怪。”
賈母笑道:“這叫作雀金呢,是俄羅斯國拿孔雀毛拈了線織的。”
寶玉頓時想明白了這是什麼東西,沒想到這件光彩熠熠的氅衣,這會兒便出來了。
賈母又道:“你們兩個去參加北靜王爺的詩會,穿的講究些,方才得體。”
寶玉和賈環接過衣服,謝了賈母,分別穿在了身上。
賈環還是第一次穿狐狸毛的裘衣,雖然只是灰色的,他也心滿意足了。
倒是寶玉穿著雀金呢的大氅,簡直閃瞎人眼。
賈母越端詳越是滿意。不愧是她的寶貝孫子,平日裡就是人中龍鳳,今兒個穿上這件名貴的氅衣,更顯得神采奕奕。
從賈母房裡出來,時候已然不早。寶玉便讓下人將他和賈環的行李搬上馬車。
寶玉記得昨兒個自己收拾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