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萬一有不長眼的衝撞了你,我可是會心疼的。”
今天看到寶玉時,忠順王爺還是會感覺心1搖1神1蕩。不過那日過後,他找皇兄要了一段靜心口訣,這會兒默唸了幾遍,頓時感覺好了很多。
寶玉猛一瞧見忠順王爺,只覺滿心的惶恐,倒是沒有像那日一般,身體極度不適。
既然被發現了,一時半會兒肯定走不了。趁著外面燈火比較黯淡,寶玉連連衝著賈環和賈蘭揮手,讓他們跟著奴才先回府。
賈環看到寶玉的手勢,便拉著賈蘭去尋找外面馬車上的李貴等人。
賈蘭看著自家寶叔被剛才的男人帶進醉仙樓,有些無措的問道:“三叔,寶叔沒事兒吧?”
賈環苦笑:“應該沒事吧。聽說話,似乎是二哥認識的人。咱們回去等一等,這事兒不能讓老太太太太知道,要不然,傳到老爺耳朵裡,二哥怕是要不好了。”
賈蘭連忙點頭。
寶玉被徒斐拉著一直進了翠紅樓。
望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寶玉深深怨嘆自己的運氣。
按理說新皇登基還沒多久啊,這些傢伙怎麼又跑出來了?不是應該每日裡湊到新皇跟前混個眼熟嗎?
“怎麼不說話?那日見你時你就不開口,今兒個依舊如此,難道和我說話很無趣?”徒斐難得的柔聲細語。
寶玉身上出了虛汗,有沒有人能告訴他,眼前的困境該如何解除?
難道他要直接說,我不是那日的美人,對不起,您認錯人了?
這話剛一遇到就該說出來,這會兒再說,可信度直接降為負值了。
看寶玉依舊不開口,徒斐摸了摸他的臉頰,“你啊,還是這麼害羞。”
寶玉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恍然發現,他這是……被調1戲了?
跟著徒斐上了二樓,掀開湘妃竹簾,寶玉一下子看到了坐在桌邊的靜陽和行之。
這兩人怎麼在這裡?
他這是什麼運氣啊,竟然一下子見到了三個天潢貴胄?
行之一看到寶玉便倏地站了起來。
靜陽則是訝異的指著徒斐和寶玉。
“小叔,你們,你們怎麼一起上來了?”
徒斐一怔,“不是你們讓他下去迎我的嗎?”
“我們?”靜陽實在是不明白,他是何時與寶玉接上頭的。
行之突然問道:“雲清認識寶玉?”
雲清是徒斐的字。
徒斐看著身邊的美人兒,說道:“你叫寶玉?真好聽,果真如寶似玉。”
靜陽這會兒都想哭了。
他今兒個就是想要對小叔徒斐解釋清楚,那日的美人是請人代替的。
誰知道還沒有坦白成功,小叔竟然將寶玉帶了上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寶玉,你怎會來此?”行之看著一臉悒鬱之色的寶玉,開口問道。
他覺得寶玉或許是被徒斐強拉進來的。
寶玉既然拿了靜陽一千兩銀子,自然不想從自己這裡露陷,便含糊的說道:“我是和別人一起過來的。”
行之想著剛才看到的站在寶玉身邊的兩個人,年紀都不大,應該是好友之間的聚會。
而這話聽在徒斐耳裡,就變了味道。
“什麼?你還讓他陪別人了?”
靜陽被徒斐突來的怒氣嚇了一跳。
“小叔,唉,小叔,算了,我都招了。寶玉不是我幫你尋找的美人。”
徒斐有些暈:“什麼不是?不是你怎會帶他來到我面前?還是說你看寶玉貌美,想要獨1佔他?”
靜陽被徒斐發散到江南的思維弄得哭笑不得。“小叔,那日是因為美人臉上長了疹子,我無奈之下,方才拜託寶玉替代,沒料到你今兒個又讓我將他帶過來。我本來打算向您坦白的,誰知道,寶玉又好巧不巧的來到了醉仙樓,還讓您給遇到了。”
靜陽突突突的一段話,說得徒斐暈頭轉向,乾脆看著寶玉說道:“你不是……”
寶玉鄭重的點頭,“我不是。我出身榮國府。”
寶玉簡單的兩句話,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名字叫寶玉,又出身榮國府,自然是京城裡傳瘋了的,銜玉而生的賈府嫡孫。
至於被聘用的一千兩銀子,既然靜陽不提,寶玉自然是不會說了。
“原來是這樣。”
出乎靜陽的意料,徒斐聽了這個答案,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