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音的指示下,三十名裝備齊整的翼人族女戰士一起列陣,其中兩名翼人少女走過來一左一右挾住我,她們同時張開兩翼,直往城門下一躍跳出去。久經訓練的翼人戰士果然不同於雅男和洛瑪,她們在下墜至一半時默契甚佳地同時踢在城牆上,利用反撞力使我們三人水平直衝,最後才一口氣飛到空鵠他們的方向。
跟在我們身後的還有雷音等人,除我之外下城的全是翼人族,即使敵軍真的發難,我們亦是要走就走,想追也不容易。
風聲呼呼吹拂,一轉眼已經飛抵地面,雷音她們亦降下來,跟靜韻和空鵠差二十步左右列陣相對。花石城和三大聯軍同時奏起鼓聲,龐大的軍隊現在全變成了啦啦隊伍,震天的吶喊正為快將進行生死戰的勇士高呼。
雷音壓低聲音說:“看他們的陣容,等會兒必然會衝過來。”
我點頭回應,由昨天一役開始對方都被我牽著鼻子來走,對他們而言不能讓此情況繼續下去。要是雷音對靜韻一場有什麼不測,他們三支軍隊好可能發動大規模突襲,當然我們也一早佈置好準備工夫。
雷音率先挑釁笑道:“你們哪個先來受死?”
久違了的靜韻發出一陣銀鈴笑聲說:“雷音你還是一副舊德行,勇猛有餘冷靜不足。”
撩事鬥非比口臭正是小弟強項,我忍不住長笑說:“閣下也不見得很冷靜,否則也不用載個大跟斗,變成現在的衰無可衰的困局。”
即使以靜韻的沉著仍然是驟然變色,起兵自立為皇絕對是靜韻一生最重要決定,但被愛珊娜耍了一記走漏了雷音,而且梵沁女皇仍是安然無恙,使得靜韻未竟全功卻徒負叛賊惡名,苦不堪言正是她現在的寫照。被我一腳踩在痛處,即使靜韻再冷靜也不可能不受影響,嘿嘿。
出乎我意料之外,本應跟靜韻站同一戰線的空鵠卻沉默不言,負手站在旁邊像看戲似的,完全沒有要幫靜韻的樣子。我暗暗猜測,空鵠可能不屑與人爭論,更可能他根本看不起靜韻,在這位箭神眼中靜韻只是個不忠不義之徒。
這三支軍隊果然存在很大分歧,而且他們各自都有隱憂。
空鵠冷眼看了靜韻一眼,才走出來說:“別浪費時間了,先由我跟亞梵堤提督決戰吧。”
在空鵠背後有一名暗妖精跑上前,雙手奉上兩把雕工精細的短矛,我亦緊握馬基·焚大步走出去。
夜蘭本身擅長用劍、矛和弓箭,以我猜測空鵠應該也使用這三種兵器,但沒想到他用的竟是雙矛。空鵠大步踏出,步伐穩定有力,他手上一對短矛一藍一綠,再蠢也知道不是普通玩意。
我和空鵠的差距有十多步,可是當他踏出第五步時,整個人倏地消失,再著無聲無息地在我左手邊出現。不,正確來說出現的其實是一團藍光。
空鵠很強!
空鵠的強並非他的速度,而是指他的戰技。藍光奪去了我的視力,但作為一名劍手,仍察覺到一股幾近無的勁力向小腹刺來,藍矛只不過是惑敵虛招,真正的殺著其實是另一枝綠矛,最要命的是他大舉進攻之時,我的劍尚沒機會出鞘。在這生死一線的瞬間,從小習劍的成果發揮出來,左腳踝一轉施出家傳的舞劍法,以劍鞘硬劃出一個圓弧,堪堪擋住小腹前的致命一擊。
兩刃交擊擦出火花,當我將距離拉開時,左邊的鬢髮被藍矛削去了一撮,輕輕柔柔地飄落地上。
黑暗妖精族的戰士齊聲吶喊,雷音和靜韻兩人皆直了眼,我方士兵鴉雀無聲。雖然我已給空鵠甚高評價,但最終仍然是低估了他。空鵠跟破嶽雖然同是箭神級數,但前者卻是以魔弓箭為主,加上他本身又是妖精族,魔法的修為可能比高等級的法師更佳,剛才那個瞬間轉移就不是破嶽可以辦到。
空鵠點頭讚許道:“好劍術!”
我摸一摸被斷去的髮尾,微笑道:“藍矛長三尺一,綠矛長兩尺七,分別散發水風兩種屬性,不知這兩枝矛有何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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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鵠微微愕然,說:“提督的眼力相當高明,此對矛名為浪濤和夜梟。”
我曬然一笑,將那個臨時打造,被空鵠一擊粉碎的劍鞘扔掉,把馬基·焚擱在肩膀上說:“職業病罷了,空鵠老師才叫我嚇一跳,要是你的目標並非劍鞘,恐怕我不是斷幾條頭髮能夠了事。”
空鵠的眼眉忍不住一跳,較接近的嘍羅們不明所以,但雷音和靜韻卻恍然大悟,兩女開始重新評估空鵠。當日我在迪矣裡皇家校場內,以龍煞居合斬一招解決了前謝迪武士,所以空鵠使用瞬移絕技不讓我有機會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