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天算是長了眼見,太極長老,竟然對一個半大的孩子,使瞭如此重手。”後院中傳來一道蒼老的響聲。肖元慶頓時大訝道:憑我敏感的六識,竟然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此人是誰?肖元慶朗聲道:“閣下是誰?藏頭遮臉,實是鼠輩形跡。”
“啪”的一聲,肖元慶的臉上留下了兩個掌印,那蒼老的聲音道:“你這小兔崽子拽什麼拽,當年你師傅紫雲子也不敢如此對我。”¬;如此風雲突變,使得眾人都停下手來,密切的注視起事態的變化。
易榮看到周婉柔除了臉色有些灰白以外,似乎也沒什麼大礙,不由放下心來,看著這場好戲。肖元慶平白受到如此屈辱,心中惱怒萬分,卻也清楚這人武功已練到極致,很可能是和自己師傅一輩的,自己斷無還手之力,他看了看旁邊驚呆了的幾個徒弟,長嘆了一聲,軟道:“不知前輩想要幹什麼?”
蒼老的聲音嘆了口氣,道:“太極怎麼出了你這個敗類。我不屑對付你,你給我馬上滾蛋,以後別再欺負人家孤兒寡女的。要不然,後果自負。”肖元慶知道留在這裡肯定討不了好,只得帶著手下弟子灰熘熘的走了。
“小娃子,我很欣賞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成就,最重要的是,心地不錯。以後有什麼困難,老夫會盡量幫你的。”蒼老的聲音越來越輕,似乎人已走遠,到後來,只是依稀可辨。“哇。”周婉柔突然吐出一口血來,接著就昏了過去。
“師孃,師孃。”眾人大驚,易榮更是不住的叫道。半響後。“這位女俠五臟移位,內傷極重,恐怕……”一位郎中站在周婉柔的客房內,嘆聲道:“這樣吧,老夫給她開幾貼藥,或許能夠撐些日子。
易榮的臉色極其難看,口中喃喃道:“第十個了,第十個人,怎麼每個郎中都這麼說。難道……,不,不會的。”“易榮,你來一下。”周婉柔躺在床頭,虛弱道。易榮忙走到周婉柔身旁。才剛剛靠近,一股濃烈的男子汗味就侵鼻而入,周婉柔不由一陣的頭暈目眩,想起自己洗澡時的醜事,神情更是激動,幾口血水頓時噴口而出,染紅了易榮的儒衣。
“對不起了。”周婉柔吐完血,輕聲道。易榮眼眶通紅,他忍著淚水,強顏歡笑道:“不要緊的,師孃會好的。”周婉柔忽然覺得一陣寒冷,好像自己的靈魂要離開軀體一般,不由驚叫道:“易榮,抱緊我。我,我要……”易榮舒張雙臂,把那周婉柔緊緊地摟在了懷裡,彷彿要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周婉柔冰冷的軀體。
周婉柔稍覺好受,她道:“易榮,你還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叫你不要和太極再結怨了,要忍耐的呀,你怎麼……唉……”易榮道:“可是那沈晗這樣侮辱你,我……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呀。”
周婉柔聞言心中一甜,手牢牢地圈住易榮的虎腰,頭深深地靠在易榮胸膛,也不再責備了。過了不久,史剛帶著個郎中跑了進來。“這是鎮上最後一個郎中了,如果還是沒有……,那……”在把脈過程中,史剛小聲對易榮道。“怎麼樣?”把脈完畢,易榮急切地問道。
那郎中搖了搖腦袋,道:“這位女俠五臟移位,內傷極重,恐怕…這樣吧,老夫給她開幾貼藥,或許能夠撐些日子。”忽然間,窗外閃電閃起,緊接著一聲驚雷。天空突然變了臉色,颳起了狂風,下起了暴雨。同時,一陣絕望席捲了易榮的心靈,他彷彿掉入了無盡的深淵,前途滿是黑暗。
他怒髮衝冠,舉起右拳,奮力轟向那郎中,大聲罵道:“你們他媽的這幫庸醫。”觸犯了人心底的愛戀,就算是最善良的人,也會變得暴躁不堪。“易榮,住手。”周婉柔虛弱地道。“傅兄弟,你這是幹什麼呀?”
史剛抓住易榮的鐵拳,趕緊帶著嚇得屁股尿流的郎中,走出屋外。“易榮,你還是這麼的衝動。咳……咳……”周婉柔情緒激動,忽然咳嗽了起來。易榮疾步走到周婉柔床邊,輕拍著周婉柔的背,道:“師孃,是我不好,錯怪郎中了。”
周婉柔道:“哎……你還要接手水……風雲閣呢,怎麼能如此的……衝動。”周婉柔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道:“我想去……蘇州府,……看看你師傅。”周婉柔苦澀地笑了笑,道:“死之前沒有看到他,……總有點死不瞑目。”
易榮嗚咽道:“不會的,師孃不會死的。”易榮此時臉色如常,心頭卻更加沉重,直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心痛入絞,痛不欲生,第一次感覺到了“心靈的痛苦,遠勝肉體十倍。”這句真諦。
因為,除了絕望外,還有一樣更令他難過的東西。嫉妒的毒蛇在吞噬著他的心靈。易榮第一次對師傅產生了強烈的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