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她沒有繼續想下去,因為她不敢想,太可怕了,比當初聽電視說的世界末日還要可怕千萬倍。
一下午的忙碌,蕭墨溟的一下午的煎熬等待,南宮如歌終於從那廚房裡出來了,只是臉上帶了點笑,手上什麼都沒有。
“歌兒,你這一下午忙碌什麼呢?”
南宮如歌搖搖頭,“秘密,不能說的秘密,等晚上你再知道。”
蕭墨溟只覺得她是故意賣關子,即使自己再想知道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
“蕭墨溟,你生日想要我送什麼禮物給你?”南宮如歌問,眼睛緊緊盯著他那雙如黑夜裡的寶石般的眼睛,那裡面透著深邃,透著愛。
“那歌兒你把你送給我就好了。”他眼睛帶笑,明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可是南宮如歌真的低下頭在細細想著。
蕭墨溟以為她這是在逃避,臉上苦笑著,摸著她頭上的碎髮,“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別當真,我只希望有你陪在我的身邊,直到——一輩子。”
一輩子?
三個字敲在南宮如歌的心頭,陣陣作響,在一起一輩子?他們真的可以就這麼在一起一直到一輩子不分不離嗎?
為什麼此刻她心裡開始有些慌了,想起廚房裡腦海裡裝的那些假如也許可能的可怕念頭,她真的有些慌了。
她抬起頭,突然輕啄了一下他的唇,那麼薄,那麼軟,那麼暖。
這是她未來要嫁的人,那麼好,那麼疼她,那麼可愛。
“蕭墨溟,如果我說,我可以把你送給你,怎麼樣?”她說的很認真,每個字詞都是慢慢的吐出。
蕭墨溟聽了,消化半晌,愣了,卻最後笑了,擁抱著她,“歌兒,我不會強求你的,我們一切等到成婚時,我答應過你,需要十里紅妝迎你回家,這些我答應過的,一定會為你辦到。”
他那句話也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他的歌兒最後給他這麼一個答案,是該欣喜呢還是該……
他不知道,他只覺得此刻心暖暖的,被手裡擁住的這個填裝的滿滿,他沒有選錯人,一直都是。
南宮如歌搖搖頭,她不是說笑的,只是,他卻因為答應了她,不會現在反悔。
有夫如此,夫復何求?
“蕭墨溟,你最好了。”她咧開小嘴,笑的歡了,眼角開始集聚了淚光,那是幸福的眼淚。
牽起他的手,看著太陽就快要下山了,她拉著他往外跑,“走,我們出去玩玩,好久沒有出去過了。”
蕭墨溟有些奇怪她這一下子的舉動,但沒說什麼,讓她牽著手,兩人來到府邸的後山。
北方秋天來的快,風兒吹的大,山坡上的茅草長的長又長,不過很多已經黃了,就等冬天的到來,再等春天重新發芽長草。
不過有些花草倒沒有因為秋天蕭瑟而枯黃,比如那些狗尾巴草,狼尾巴草的,正開著一根根尾巴豎著,還有些不知名的小花藤,開著藍色紫色的花朵,很是漂亮,草地空曠,很多處地方只長著短矮的草,風兒輕吹,搖曳著各自的身姿,很是妖嬈。
這處地方是年年發現的,南宮如歌來過這裡幾次,採了些藥草,覺得這裡遠離人群,風景獨好,便有些喜歡上這個地方。
今天她的心情一半好一半壞。
好的是,遇上了蕭墨溟這樣的男子,壞的是,想到未來的一些未知數,她心裡很不是滋味,特別是蕭墨溟的那句一輩子,讓她很是忐忑。
所以,她今天來這裡吹吹風,吹散一下壞心情。
“蕭墨溟,這裡美吧?”她站著,在蕭墨溟的面前,迎著風,張開手臂,感受著風掠過自己臉頰時的感受。
“的確。”
兩人在草地上靜靜的坐著,看著夕陽慢慢隱入山的深處,天邊一抹紅霞映紅了天,有飛鳥匆匆飛過,發出有些悽迷的聲音,那是候鳥正往南方飛去,找尋一個更好的棲息地,等到來年春天,再飛向南方。
南宮如歌不明白,這些鳥兒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勇氣,從那麼遠的地方飛向一個自己的不熟悉的地方,然後來年再回來,這樣一年一年,樂此不疲。
腦海裡突然想起一首有點悲的歌,說的是那飛鳥。
你是孤單的飛鳥
來自海中的島嶼
你冬天從哪裡來
夏天就要回哪裡去
你是驕傲的飛鳥
徘徊在我手心裡
你帶著短暫的甜蜜
留我在無盡餘味中回憶。
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