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成功便成仁,她無路可逃。
“娘,您找我什麼事嗎?”南宮美雪走了進來,就看見杜美鳳坐在鏡子前發呆。
“雪兒來了,娘找你有些事。”拉過南宮美雪的手,杜美鳳看了這個自己一自引以為豪的女兒。
“什麼事啊?”
杜美鳳雙手擁住自己女兒的手,眼神一個勁的盯著看,嘆了一口氣,道:“娘好久沒有好好看過你了,娘整天只會想著自己,如今,讓娘好好看看你。”
南宮美雪有些驚詫,不明白自己的孃親這是怎麼了?眼裡露出疑惑。
“娘,你這是怎麼了,臉色不是很好,你說的話,女兒沒有聽懂。”
“沒事,娘只是隨便說說,只是好久沒和你好好說說話了,你不會怪娘吧?”
“怎麼會?女兒怎麼會怪娘呢?”
“不怪就好。”
……
母女二人一整天基本上是在房間裡聊家常,南宮美雪心中雖有疑問卻還是找不準是什麼事,想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也沒有在意。
這樣的日子平平淡淡的過了好些天,一切都是那麼平靜。
只是,這也許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夜晚,南宮如歌和衣躺下,房間裡只有她一人睡覺,這些日子,年年已經沒有同南宮如歌一起睡一間房了,她也不知道蕭墨溟最後是怎麼樣搞定年年的,反正年年說他長大了,要自己一個人睡一間房,她沒有異議,年年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唄。
秋夜夜風習習,窗外的枝椏搖晃,吹出了不同調子的聲音。
一個黑影,從窗戶邊悄悄而過,在確定周圍都沒有人的情況下,她越發的膽大的前行,最後停在了一間房間的窗邊。
她小心翼翼的推了一下窗戶,果然,窗戶只是隨便的關緊,並沒有上鎖,她心底欣喜一番,再將窗門開啟。
她的身體有些笨拙,小心翼翼的爬了三次才爬了進去。
屋內安靜的很,除了一盞忽明忽暗的燭火,什麼都沒有。
杜美鳳哆哆嗦嗦,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裡,很是陌生,手裡緊攥著一銀白色的匕首。
她想,反正南宮如歌是個廢術,只要不要被那兩個丫鬟發現,解決她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她輕聲慢步的走到床邊,掀開紗帳,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想,只要一刀,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當年的事誰也查不到她的身上。
她壓低著聲音,看著床上的人,“南宮如歌,沒有你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發生了,你為什麼要回來,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她用盡全身的力量,往著南宮如歌的胸口刺去。
她想,只要一下子就好。
她的力道有多大,她是知道的。
只是,她本以為可以解決的事,卻突然間手被一大力的握住。
黑暗裡,南宮如歌閃著她那明亮的眼睛,“你這是做什麼啊?想殺我不成?”
南宮如歌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冷,眼睛看著杜美鳳的眼睛,直透她的四肢百骸。
“啊!”
杜美鳳沒有想到南宮如歌會醒來,兩手抓著匕首的手卻被南宮如歌緊緊擒住,無法逃脫。
“南宮如歌,你沒睡?”她似乎一下子忘記了害怕,只是奇怪怎麼南宮如歌沒有睡著,而且她拼命想掙脫,卻是無果。
她不知道南宮如歌怎麼突然之間變的那麼大力氣,她想逃,卻已經是無望了。
南宮如歌淺笑,慢慢的坐了起來,“呵呵,二孃,你這三更半夜來我這裡是有何貴幹啊?”
杜美鳳不答,看著她那笑的不能自抑的臉,總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南宮如歌,你早知道我會來這裡的,是吧?你這是等著我自己來送入虎口。”
她算是想明白了,一直以來,她都低估了南宮如歌,總以為南宮如歌不過是身邊多了幾個厲害人物,卻不知,最厲害的人是她。
她的手下尚且那麼厲害,何況是她這個身為主人的人呢?
到底——
南宮如歌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二孃,什麼羊入虎口啊?你看我像虎嗎?而你——又像羊嗎?這不過是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二孃,我等你等了好久了,真是……我真沒想到你會想來刺殺我,你是怕自己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吧,呵呵,可是,我還是知道了,一切的一切,你以為殺了一個我,就能把你所有的罪證掩埋於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