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暗門之中的地位不容小覷,傲寒雖從未言明,但儲良說的任何一句話,都在暗門中佔有一定的份量,只是他除了救人方面,其他的事情都不管。
“哦。”傲寒點點頭,並未追問為什麼此事不徵求他的意見之類的話題,鳳若見狀鬆了一口氣。
似是察覺到她細微的變化,傲寒緩緩側過頭,看著鳳若,她臉上的肌膚柔如凝脂,長髮順著肩膀滑落下來,淺碧耳墜輕輕搖曳,在暗黃的密室中微微的泛著光。
似是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鳳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似乎並無不妥,半晌開口:“門主?”
傲寒收回了目光,唇角輕揚,漫不經心的說道:“若我沒記錯,鳳若今年也二十有三了吧,這麼多年你為我暗門操勞,著實辛苦了。”
鳳若美眸中異色微閃,輕聲說道:“鳳若能為門主效力,並不辛苦。”
“只是暗門中皆是男兒,這些年來讓你一個女子理事也委實不易,若你哪天有心要走……”傲寒頓了頓,按住下文。
“鳳若雖為女子,卻也是暗門中人,生是暗門人,死是暗門鬼,鳳若此生絕不背叛門主!”鳳若正色說道,似是有些激動,臉色微微泛紅,更是襯得人面桃花別樣風情。
誰知話音剛落,她便對上傲寒似笑非笑的視線,才恍然醒悟自己剛剛說的語句竟含著隱隱曖昧,不由大窘,臉上紅雲更甚。
“右使能有此忠心,是我暗門之幸。”傲寒微笑說了兩句客套話,釋去她的尷尬,然後尋著那唯一的小凳坐了下來,“你這地方太過陰暗潮溼,若是待得久了,對身體也不太好。”
“這些蠱蟲一向喜潮喜暗,門主若是待不習慣,不如出去喝杯茶吧。”
“無妨。”傲寒微笑說道,“這密室我已有數年未曾來過,苗蠱是暗門最為有力的武器之一,我又豈能輕視?你先給我說說這蠱蟲是怎樣挑選的。”
清媚將自己平日一慣披著的長髮挽了一個男兒的髮髻,用一隻淺綠色的碧玉簪固定好,然後彈了彈白色的衣襟,站起身來在鏡子面前照了照,裡面的少年公子哥兒唇紅齒白,俊俏清秀,一身白衫更是將鏡中人顯得明如玉樹風采翩翩。
“小哥哥,你看我這樣打扮可好?”清媚張開雙臂輕盈的轉了一個圈,像一隻翩躚若飛的白蝶。
冠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眼裡的神色卻表明了很好看。
清媚坐了下來,似是有些興奮,又似是有些感嘆:“來到這裡都八年了,當初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還有那麼多可怕的事情……”
她慢慢的說著,似乎在回憶以前的事情:“小哥哥,幸好有你,要不然,這幾年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過。”
冠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她一個人說話,眼裡溢起絲絲漾漾的溫柔。
清媚說著說著,然後停了下來,側過身子握住了冠玉的手,他的手很大,而且因為長期練武使劍有些粗糙,清媚要用兩隻手,才能將他的手掌包裹起來:“小哥哥,謝謝你。”
冠玉眼裡剎那深邃有若幽潭,清媚的手掌纖細柔軟,她手心的溫度慢慢滲透他手心的薄繭,淡淡的溫暖。
其實又豈是他陪著她,若沒有清媚,他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而且她縱然被傲寒慣得有些任性,然而對他,卻是真正極好,恐怕那是他在家時,從來也體會不到的真正的溫暖。
冠玉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並未說話,然而他眼裡的溫柔,卻滿滿的溢了出來。
“就要出島了,真好,小哥哥,你還記得你的家在哪裡嗎?倘若你還記得,這次出島可以回去看看。”清媚微笑著說道,她自小就沒有家,若是冠玉還記得他的家,她也可以去體驗一下那種有家的感覺。
冠玉的眸子凝了起來,原本因為剛剛的笑意變得柔和的神情也瞬間消失不見,儘管那變化很細微,但清媚卻明顯的感覺到了,只因為她的一句話,他便全身變得僵硬起來,而且冷漠如冰。
“我沒有家。”冠玉緩緩開口說了一句,聲音低暗略沉,“沒有家。”
清媚愣了一下,然後似是明白了什麼,她略略傾了傾身子,慢慢的抱住了冠玉:“其實,媚兒也沒有家,有小哥哥的地方,就是媚兒的家。”
冠玉只覺得肩上傳來些微的重量與溫暖,清媚將頭枕在他的肩上,聲音輕柔:“小哥哥,以後你就把有媚兒的地方,當作是你的家吧。”
所謂純淨
冠玉沒有說話,只是任她靜靜的攀在肩頭,不管內心那股遙遠而又痛楚的記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