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沒有嘔吐、暈眩的現象,只要住院觀察三十六小時就能出院。”楊天款反手握住他的手,放在心窩測量她的心跳。
很穩定,維持正常的一分鐘七十二下。
“那……有沒有離魂症狀或被附身?像那個死人妖在殺人後因為恐懼而人格分裂,演變出多重性格。”也許是潛在意識的她甦醒了,變得主動而外放。
笑了笑的楊天款輕揚櫻唇,“要是我得了精神分裂症怎麼辦?你還會愛我嗎?”
“廢話,當然愛嘍!你是我老婆耶,我不愛你還能愛誰。”他是她小指上的一根線,繞來繞去還是在她指上。
“愛哪一個我?”她故意捉弄的逗他。
“都愛。”只要是她,他全部喜歡。
愛到卡慘死,沒辦法,身不由己。
“萬一我變得很兇、很潑辣,很愛咬人呢?”楊天款當真咬起他的手臂,不留情的烙下齒印。
蕭沐風拍拍胸脯大聲說道:“沒關係,我是熊,皮厚肉粗不怕咬,就算你咬下一大片肉我也心甘情願。”
反正她嘴巴那麼小,力氣比螞蟻大一點點,咬得下才有鬼。
“真的?”
“真的。”絕無虛言。
“你不怕我將來變成你的包袱?”精神方面的疾病不容易根治,有可能拖上一輩子。
“不怕,我就怕你不賴上我。”那麼輕的包袱他用一手就拎得起來。
“好吧,既然你不怕那我們就結婚,讓你煩上一輩子。”自找的就別怨人。
“結婚就結婚還怕你不成,你敢嫁我就敢娶……”他的聲音驀地打住,像受到驚嚇似的指著她鼻頭大叫,“結婚?!”
“你要覺得這主意不好就當我沒提過,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不過一生一次而已,再多她也嫌煩。
“停停停,你給我停一下,不要自說自答,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是建議我們結婚?”他心跳得很快,手心在冒汗。
“談戀愛的最終目的不就是結婚嗎?還是我誤會愛情的意義了?”她裝傻的說道。
“你……你愛我嗎?”蕭沐風問得很小心,像捧著易碎的玻璃。
楊天款靜靜的看著他,笑容如晨星般溫柔,櫻唇輕掀地吐出,“愛呀!我的熊先生。”
靜。
實在太靜了。
為什麼會那麼靜呢?
搔著一顆大光頭,百思不得其解的連勝文老覺得這幾天特別安靜,靜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他一個人還在呼吸。
奇怪了,怎麼會有那種靜到令人捉狂的感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讓他一整天坐立難安?
外面的手下很勤奮地捉賊,局裡的電話也響個不停,問案的警員、上手銬的犯人川流不息,嘈雜聲照樣大得足以掀開屋頂,但為何他仍覺得靜得嚇人?
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還是他的身體機能產生病變,開始進入衰老的境界,所以處在鬧中仍心靜如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三八七七,你看我們局裡的風水是不是有問題,鎮邪水晶似乎有點歪了。”嗯!歪了零點零零一度。
替學長送檔案來讓局長簽名的菜鳥警官立刻立正站好,大大地行了舉手禮。“報告局長,我不懂風水。”
“不用報了,你去把水晶扶正一下。”也許這樣心中的異樣感受就會消退。
“是。”扶正……呃,有歪嗎?它四四方方的立著,要怎麼扶?
“真靜。”靜靜地聽了一會,連勝文還是認為太靜了,像少了什麼。
“靜?”不會呀,剛才那群飈車少年吵得關老爺都要拿大刀砍人了。
“三八七七,你有沒有發現局裡少了什麼東西?”他老了,記憶力也不行了。
“少了什麼?”用力想的殷落日東瞧西看,還是瞧不出個所以然來。“沒有呀,局長,除了……”
“除了什麼?”連勝文趕緊追問,想早點解開心中疑惑。
“除了幾位學長、學姐不在外,其他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不過破案壓力減輕了許多倒是真的。
局長大人的眼皮忽地跳了一下。“誰不在了?”
怪了,為什麼開始不安?
“不就是藍學姐、寒學姐、杜學長和蕭學長他們。”感覺少了他們還真的很冷清。
“警、警界四梟?!”連勝文的嘴角為之抽搐,臉歪了一邊,疑似中風的前兆。
怎麼會?怎麼會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