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道:“菀汐啊,你這麼肯定,難道是,這其中有什麼隱情?難道是他們二人在草地裡滾來滾去的時候,你一直在外面看著呢?還是這小丫鬟出現的時候,有些事情已經發生完了,她根本沒有時間和二弟做那苟且之事?”
太子說第二個問題的時候,一直看著宸王,是故意在給宸王提醒兒。
但宸王就像是啞巴一樣,只是由一旁的小丫鬟伺候著,拿著帕子擦臉上的墨跡,根本不關心這事兒。好像就連他們說的話也聽不見似的。
“妾身聽不懂殿下的意思”,容菀汐道,“只是妾身路過那裡的時候,剛好看到初夏在掙扎,而在初夏掙扎之時,二哥也認清楚了面前之人,推開了初夏。所以妾身才可以斷定,他們之間沒有真的發生什麼。”
秦穎月笑道:“弟妹,你這話說得倒也沒錯兒,畢竟是你自己親眼看見的麼,除了你之外,當時也沒有另一個人一同在場。所以我覺得你看到的,應該就是對的。”
“可我和雲裳一起過去的時候,正看到初夏在向你叩頭認罪呢!若是真的沒發生什麼,初夏為何要認罪?明明她是被人欺負、受到了驚嚇的人,怎麼反而弄得像是她自己做了虧心事一樣?這可真是把我給弄糊塗了……”
秦穎月一笑,關切道:“弟妹啊,我知你心軟,捨不得責備自己的奴婢。只是有些事兒啊,它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怎的翎王就偏偏瞧上了她,沒瞧上別人兒呢?若非她有意引得二殿下誤會,又豈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事情的因由,還是問明白一些比較好。若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不如直接成全了他們。”
“素聞三弟妹待下寬和,所以若自己的婢女有意高攀謀出路,你也是會成全的吧?”
翎王和這小丫鬟,都一口咬定了這事情和容菀汐沒關係。想要用這事兒讓容菀汐沒臉,是不太可能的了。那就給容菀汐找一個大麻煩。這婢女不是忠心麼?好啊,就讓她忠心到底。
如果能把這婢女送給翎王,便是讓容菀汐失去了膀臂,以後做事情,一定多有不便。更何況,只要宸王一看到翎王府裡的這個小丫鬟,就會今晚的事兒。宸哥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這小丫鬟是在給容菀汐頂包呢!
這事兒,若是讓容菀汐就這麼輕輕鬆地逃了,豈不是太對不起這機會?
太子讓她跟出去的意圖,不就是想要給宸王和容菀汐找不痛快嗎?
拋卻太子的意圖不說,她自己,也不能讓容菀汐好過。
如今宸王對容菀汐可是越發在意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宸王的心中,可還有她的位置在?說什麼也不能讓宸王和容菀汐他們兩個夫妻恩愛,最好是心隔得遠遠的,連同床異夢都不必有、直接不同床。
容菀汐聽出了秦穎月是想要撮合一段孽緣,故意找她的不痛快。豈能應了她的話?
因而笑道:“這同寬和待下與否並無關係。如果初夏真的和翎王發生了什麼,是為不守本分。對不守本分的奴才,除了將其逐出府去自生自滅之外,再無別的處置方式。若這次我成全了她,豈不是等於向府裡的奴婢們表明,你們都大膽的去攀高枝兒吧,勾搭上了我就成全。這宸王府上下,可還有規矩在了?”
說完,沒等秦穎月再說什麼,便吩咐道:“雲裳,你帶上初夏,和太子妃一起,到裡屋的小隔間兒裡頭去,給初夏驗一驗身子。若是初夏身子完好,這事兒便就此作罷。我們也不是那得理不饒人的人,豈能揪著翎王殿下這點兒酒後之錯不放?若是初夏的身子有損,重責二十大板,今晚就將其趕出府去,自生自滅。”
雲裳聽了,忙應了一聲兒:“是,娘娘,奴婢這就去辦。一定看得仔仔細細的。”
容菀汐點點頭,沉聲對初夏道:“去吧,一切是非曲直,自有云裳和太子妃的眼睛做論斷。”
初夏應了聲兒“是”,垂著頭起身。
在這節骨眼兒上,容菀汐必須要狠下心來,用強有力的證據,證明初夏的清白。和秦穎月言語分辨,非但分辨不出個結果來,反而會越說越亂。對這事兒,必須快刀斬亂麻,早了結了早安生。
“府裡不是有嬤嬤嗎?我記得,是有個靳嬤嬤吧?既然要驗身,還是讓老嬤嬤去看,更為穩妥。雲裳她一個姑娘家,能看懂什麼呢?月兒臉皮兒薄,也不敢細看。”
“你去,叫了靳嬤嬤過來。”容菀汐隨手指了一個在幾位王爺公主身旁侍立著的宸王府奴婢,痛快吩咐道。
太子想要讓靳嬤嬤來驗,是知道靳嬤嬤是宮裡頭的人兒。知道在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