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可不能讓那女人看出了他的在意,不然豈不是前功盡棄?
宸王一路跟著小桃,直到走到後花園裡,才叫住她:“小桃……”
“殿下。”聽得是宸王的聲音,小桃忙回身施禮。
宸王上前來,低聲問道:“今兒你家主子去昭德院,王妃那邊怎麼對她的?”
小桃搖搖頭,道:“主子不讓說。”
“無妨,你只說給本王聽,本王絕不會向你主子告狀。”
小桃還是有些猶豫,道:“主子剛剛訓斥了奴婢呢……”
“你若不如實說來,本王也會訓斥你。你自己看著辦吧!”宸王也沒說什麼太嚴重的恐嚇。但覺得這丫頭原本就不怎麼堅定,稍稍嚴厲一些,她也就招了。
果然,聽得小桃有些氣憤的說道:“王妃娘娘倒是沒說什麼不好聽的話,只是臉色難看得很。我家主子幾次屈尊想要和她親近些,她卻是連個皮笑都不給我家主子。只是沉著一張臉。‘嗯嗯’、‘呵呵’、‘哼哼’的應著。在不就是‘是嗎’、‘可不’,一句正經人話都……”
“奴婢該死!”小桃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過了,忙施禮認錯兒。
宸王抬手示意她起來:“無妨……王妃沒問昨兒晚上本王在宜蘭院的事兒?”
小桃起身,仔細想了想,搖搖頭,道:“沒有。就只是我家主子和娘娘說話,娘娘搭了幾句而已。娘娘沒主動說什麼。”
宸王心裡有些失落,一擺手,道:“本王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小桃應了一聲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逃命似的去了。
心裡想著,秦穎月果然聰明,居然連宸王會私下裡問她的事兒,都料到了。這些話和應對的法子,都是秦穎月教給她的。秦穎月說,不能說都太過了,就只說容菀汐沒給她好臉色看就行了。不然宸王不會相信。瞧宸王的樣子,也沒什麼憤怒的感覺,也不知道她的話到底有沒有用,不知道宸王到底相信了沒有。
宸王有些落寞地往問柳齋走,走著走著……忽然一個念頭兒閃過,心裡的落寞便無影無蹤!穎月都能看出菀汐的性子,怎麼他卻給忘了!以菀汐的性子,能做到這般表露,一定是氣到份兒上了。不然她一定非常和悅的和月兒聊天兒,絕不會表露出半點不滿。
所以說……菀汐是真的生氣了。而且很有可能,正如月兒所說,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應對的法子了。
如果時間足夠,他還真想要看看她想怎樣應對。只可惜啊……還有六天的功夫,以菀汐那樣沉穩的性子,估計是不會在這六天內動手的。他是看不到啦……
心裡頭,有兩種情緒在對抗掙扎著。一種,是想到菀汐在邊疆拖延了那麼久,必定與二哥舊情復燃,失落、氣惱、心痛、不滿、甚至於還有些怨恨;另一種,則是菀汐回府之後,便立馬向他來請安,是秦穎月和小桃說的,菀汐的冷臉相對……因此便有了驚喜、釋然、得意……這些要多窩囊有多窩囊的情緒。
這兩者爭鬥起來,誰也不能完全佔據上風……
……
庸王府裡,高懸著“忠孝仁義”金匾的書房裡,張福海低聲向庸王稟報了一番。
庸王道:“咱們這邊的人,的確夠窩囊的。跟幾個女人還能跟丟。”
見庸王沒什麼氣惱的意思,只是玩笑般說著,張福海反而有些納悶兒。但自然不會糊塗地問“殿下你沒事兒吧”,而是道:“說來也奇怪,一路上怎麼可能沒有追殺呢?京都城裡的謠言都傳成這樣兒了……不然以殿下的佈置,咱們一定能把宸王妃給抓回來。”
庸王冷笑道:“還謠言呢……一日兩日沒回來,這是謠言;十日八日沒回來,這可能是謠言;都在邊疆拖拉了一個多月了,還能是謠言?本王瞧著,整個宸王府現在都是綠的了……”
張福海忙陪笑道:“是啊,宸王殿下這綠帽子,可扣得死死的。如今京都城裡的百姓們、朝堂上的大臣們見了他啊,指不定都憋著樂呢!”
“呵呵……老三也是夠痴情的。到底把宮裡那邊給搞定了……也罷,反正本宮現在也沒心思和容菀汐玩兒。要是真把她弄回來了,反而是個麻煩。”
幸虧他最後沒真的改了最初的安排,沒有讓他們在半路上截殺容菀汐來做文章,不然還看不到這個大笑話呢。
而且,少了頭頂的這一捧綠,老三沒準兒會更機靈些,蒙山上,可是更不好應對了。
“殿下的意思是……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張福海撐著膽子確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