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卻是未見收斂,反而更囂張了。
容菀汐鬥不過她,只能恐嚇了一句:“早晚撕爛你這小蹄子的嘴!”
說完,仍舊快步往前走。卻不是急著要到昭德院,而是急著要躲開這牙尖嘴利的小蹄子。偏偏被她給說中了……
回到昭德院,容菀汐索性也不掩飾了。有些焦急地吩咐道:“你們兩個再辛苦些,快去弄了沐浴的水來。我把這一身風沙都去了,再換上一身兒乾淨衣裳,好去幾宸王。”
兩個丫鬟相視一笑,一臉瞭然的模樣。
容菀汐現在呢,想通了,則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完全不在乎這兩人的反應,又催促了一句:“快去呀!”
“是,奴婢這就去,絕對不會耽擱了殿下和娘娘夫妻團聚的……”初夏施了一禮,故意加重了“團聚”二字。
容菀汐聽得,覺得這丫頭的話有些陰陽怪氣兒的。真是恨不得馬上就撕爛她的嘴,也別等以後了!
“是啊,小姐就放心吧!奴婢們絕對不會耽擱了小姐的事兒。”知秋跟著笑道。
“快去快去!那還囉嗦什麼呢!”容菀汐再次催促。
兩個丫鬟嘿嘿笑著,一前一後地跑了出去。
罷了罷了,左右不過是一張臉而已,不要了又能如何?
她就是想他了,就是巴不得馬上見到他。就是想要乾乾淨淨的、漂漂亮亮的出現在他面前!這有什麼不妥的呢?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她念他想他,為他而容,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嗎?
倆丫頭退下之後,容菀汐已經在翻箱倒櫃的找衣裳了。找了一身平日裡很少穿的,有些豔麗的荷粉色,覺得這麼久沒見,可不能讓他覺得,再見之時,還沒等細看呢,就膩了。
不多時,初夏和知秋弄好了沐浴用的水,還很貼心的給容菀汐弄來了敷面的玫瑰花汁。容菀汐著實捯飭了一番。換好了衣裳,又讓初夏給她細細梳了頭。因著也不想弄得太刻意了,於髮式上,便並未讓初夏做改變,而是仍舊梳了一個墮雲髻。配上兩個紅瑪瑙耳墜兒,映得面龐熠熠生輝。一路疾馳的疲憊感,已經全然不見了。
折騰了這一番,不知不覺間,一個時辰已過。剛好到了吃午膳的時候,容菀汐便往昭賢院去了,打算和宸王一起用午膳。
路上,滿懷期待地想著……或許,可以給他一個擁抱。
她是發自內心的,很想要抱抱他。
自從他們成親以來,幾乎是朝夕相伴,冷不丁分開這麼長時間,容菀汐真的覺得,思念難熬。
只願君心似我心,當不負相思意。
宸王應該,也是想她的吧。
縱然有了霍小燕,但或多或少的,對她的思念還是有的。
想起霍小燕,容菀汐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但想起他的好,還是把這種不舒服的感覺給壓下去了,一心之想要快點兒見到他。
腳步很快,匆匆到了昭賢院。
只見房門開著,正廳裡、左右寢房和小書房裡都算起來,就只有寢房裡的雲裳。從敞開的窗子中可見,雲裳正在衣櫃旁幫宸王疊衣裳。床幔是拉開的,床幔里美人。宸王不在昭賢院。
“雲裳,殿下呢?”容菀汐在院兒裡便向雲裳問道。
雲裳這才知道容菀汐過來了,忙放下手裡的活兒,快步出了門口兒。規規矩矩地向容菀汐施了一禮,道:“奴婢給娘娘請安……殿下去宜蘭院用午膳了。”
“宜蘭院?”容菀汐問道,“殿下可是復了薄姐姐的位份?還是隻讓她回到宜蘭院裡住著?”
薄馨蘭畢竟育有長子,宸王再怎樣,也不能長久地怠慢她。雖然抬舉她有些快了,但卻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卻聽得雲裳道。
“薄主子現下仍在後宅邊兒的小院兒裡。如今宜蘭園裡住著的,是庸王妃。”
“庸王妃?”容菀汐著實被驚著了。
雲裳點點頭,道:“是,是庸王妃。一個多月前,殿下將庸王妃接回來的。”
第五百七十七章:主動被辱
雲裳的話如此真切,容菀汐不認為自己聽錯了,也不認為雲裳有膽量用這樣的事情騙她……或者,是宸王授意的?宸王又在玩兒什麼花招?
“雲裳,是殿下讓你和我說這些的吧?你和我說說,他又在弄什麼么蛾子呢?”
雲裳垂著頭,一臉為難,也很是尷尬。支吾道:“娘娘,殿下真的沒交代什麼。殿下就是去宜蘭院陪庸王妃用午膳了,奴婢只是如實稟報娘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