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蓋過了府裡原有的幾位美人,儼然是半個側妃。
馮雅意幾次看向宸王,眼中顯然很有些不服,但卻也不敢說什麼。那一貫溫賢卻又帶著幾許清高的臉上,因為心中的不滿和一貫的矜持,糾結得不免顫動了幾下,和著她眼中的壓抑隱忍,讓人看著頗有些心疼。
幾位還沒有熬上位份的侍妾,聽了這剛來之人,竟然有這樣的位份,自然也是不服氣。除了劉美人和柳美人對這事兒不太在意之外,其餘人,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應對。薄馨蘭一直嘴角含著一抹微笑,恭謹地聽著。直到聽到容菀汐說完,她的臉上,仍舊是謙恭平和的神色。只是眼中,不免有些許異樣的波動。
還是齊月靈先開口,笑道:“殿下可真會選字兒呢,妾身覺得,這‘福’字好得很,光是念起來,都覺得身上暖洋洋的,可是給咱們王府添了喜氣。”
“是啊,聽著多吉利呢。有了這個字的庇佑,夫人定能順利生出個小公子來。”閔紅媚也笑道。
趙姑娘也隨著應和了幾句,馮雅意和薄馨蘭也都隨著齊月靈的話頭兒做了讚許。自然都不是發自內心的,而是說給宸王聽的。
宸王給容菀汐的吩咐就這些,容菀汐和大家夥兒交代完了青蘿的來歷,抬舉了青蘿的位份,今天的差事也就算完成了。自然沒有心思和她們多聊,只是又閒說了幾句,便說乏了,打發了一屋子的女人們出去。
在這昭德院裡,大家都是喜滋滋樂呵呵的,回到各自的院子裡,還是好不了要哀傷一番。
王府裡來了這樣一個有分量的新人,怎麼可能不引起一些舊人的感傷?只是她們自己也清楚,再感傷也是無濟於事的。宸王喜歡誰不喜歡誰,寵幸誰不寵幸誰,並不是她們能說了算的。
其實,只要能意識到這一點,她們就是聰明的。
盧採曦就是因為,她能操控宸王的喜好,只要她努力,宸王就會繼續喜歡她寵幸她,才至於最後釀成了悲劇。
一屋子的女人退下了,容菀汐瞬間覺得世界清淨了。
屋子清淨了,宸王反而放下了他手中的畫筆,很沒架子的幫著初夏和知秋收拾了屋裡。到寢房裡,湊到容菀汐身邊兒去。
容菀汐打發了一屋子的女人,便覺得自己需要靜靜躺一會兒,好好兒享受一下此刻的安靜。
正在安靜裡享受得舒坦呢,宸王就坐到了床邊兒來。說道:“年三十兒未央宮宴,我們帶著青蘿一起去。”
容菀汐伸了個懶腰:“好啊……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迴避。你只帶著青蘿去就是了。”
“這怎麼能行?每年的未央宮年宴可是大日子,本王早就想著要帶你去見見世面了。”宸王說得一本正經的。
容菀汐打量了他一眼,用能看穿他的眼神兒看著他,說道:“說吧,還想要我幫你說什麼?”
“你看你……怎麼這麼多心呢!我只是和你說說情況而已,弄得好像我沒企圖就不和你說話兒似的。”
容菀汐撇撇嘴,並不覺得宸王的話有什麼可聽的。
宸王笑道:“等到了宮宴上,你就和皇祖母說,原本是想要帶著薄妃來,讓皇祖母看看她大孫子安好的。但薄妃身子不舒坦,你便帶了青蘿來,都是有身孕的姬妾,也算能讓皇祖母聊以慰藉。”
“記著,要提到青蘿的名字,再提到青蘿在咱們王府這‘福美人’的位份,還有她有身孕的事兒。只要提到這三點就行了,其他的話,你覺得怎麼好聽就怎麼說。反正你說話總是好聽的。”
容菀汐嗔著宸王:“用到我的時候,就開始討好我了。平時怎麼沒聽你說,我說話總是好聽的?你也做得太明顯了。”
“平時不是沒有機會說嘛。平時本王嘴上不說,不代表心裡不這麼認為啊。”
“你就忽悠我吧……”容菀汐翻過身去,懶得搭理他。
青蘿懷孕的事兒,要是從宸王的嘴裡說出來,味道可就不一樣了,未免讓人覺得宸王是刻意提點什麼。但若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便是再正常不過。家宴上,孫媳婦兒和祖母說一些家裡的情況,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嗎?就是她不主動說起,皇祖母也會問的。
而且這個謊並不難撒,青蘿到底懷沒懷孕,還不是她和宸王說了算?難道在除夕家宴上,還能叫了太醫來把脈確認不成?也太煞風景了些。
所以自然還是要好人做到底,將宸王的這個交代,也給妥妥當當地完成了。
“你可悠著些啊”,容菀汐忽然想到些什麼,回身提醒道,“畢竟她不是真懷孕。過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