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她的,一直都只是他的太子之位,與他這個人無關。
到了書房外,小桃站在門口兒說了求見之語。
庸王聽了,嘴角一勾,吩咐道:“進來。”
就知道秦穎月繃不住了。
“你怎麼來了?”庸王放下手中的卷軸,淡淡抬眼。
秦穎月很虛弱的施了一禮:“給殿下請安。”
庸王點頭,隨意吩咐道:“坐下吧,別拘著禮了。”
秦穎月卻是不敢直起身子,非但如此,反而直接跪地道:“妾身有罪,求殿下恕罪。”
“愛妃何罪之有?”
“殿下讓妾身去給蔡妃道賀,可是妾身這身子實在不爭氣,未能前往。害得琳琅妹妹代妾身跑了一趟,心裡好生過意不去,特來向殿下請罪。”
“你的訊息倒是很靈通,這會兒就已經知道了。”庸王道。
他的話陰晴難辯,秦穎月也不想要去分辨。只是垂首道:“小桃出去玩兒,無意間看到的。”
“無妨,不過是送些賀禮而已,誰去都是一樣的。”庸王道。
秦穎月也不再說這事兒,但庸王沒讓她起來,她便也沒起來。恭謹且支吾地說道:“有一件事……妾身想了又想,覺得還是應該和殿下說一說。”
“你說。”庸王的聲音很是疏遠,好像吩咐屬下似的。
如果沒有想通庸王的用意,秦穎月此時一定很詫異,一定想不清楚,為什麼他對她的態度忽然變成這樣兒。
但因為她心裡已經明白了庸王這麼做的用意,所以也就沒什麼可詫異的了。
只是猶猶豫豫的說道:“琳琅妹妹的身份……”
庸王一挑眉:“如何?”
“殿下恕罪,妾身斗膽……妾身覺得,琳琅妹妹的身份很是惹人懷疑。畢竟她是從宸王府裡出來的人,而且自從她來了之後,咱們府裡,就一直不順遂。這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呢?”
“愛妃的意思是,咱們府裡的這些不順遂,都和琳琅有關?”庸王笑道,“怎麼可能,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兒,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懂得什麼?愛妃真是多慮了。”
秦穎月卻是很堅決:“正因為她只是一個女子,所以很多事情才更方便。妾身覺得,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此時,庸王的嘴角含著一抹很有深意的笑意。之前他還在想著,秦穎月會從哪一處著手,原來是這一處。既然她絞盡腦汁的想了個法子出來,他這個做夫君的,總不好不成全。現下說什麼還太早,到最終,誰入了誰的局,便能輕易分曉出來。
庸王故意沉默了半晌,做出很糾結的樣子,這才沉聲問道:“怎麼試?”
秦穎月卻是支吾起來,道:“妾身只是覺得應當試她一試,但具體怎麼試,卻是想不清楚的。妾身向來魯鈍,且又和琳琅妹妹沒什麼往來,不瞭解她的脾性,還是殿下想個法子,更為穩妥一些。”
庸王很好脾氣,果然順著她的話想了半晌,方皺眉沉聲道:“愛妃的確提醒得是……細想來,蹊蹺之處果然不少……只是到底如何試探,還需從長計議。”
秦穎月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哎”了一聲兒。
“愛妃有何妙計?”庸王立刻看出了她有了法子。
秦穎月道:“妾身覺得,最簡單的,莫過於抓個現行兒了吧?如果琳琅真的是宸王那邊的細作,如此一來,既能讓琳琅無法狡辯,也能讓宸王鬧個沒臉。總是能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且不說對於琳琅的身份,咱們只是懷疑,就只說這抓現行兒,如何能有機會?得要老三和本王,還有琳琅這三人都在場才。最近也沒什麼喜慶的事兒,大家夥兒沒有聚在一起的由頭兒。”庸王道。
忽地很有深意地笑道:“就只是聽說你生病了,本王沒來瞧,老三那邊,就是好一番心疼呢。若是有什麼宴飲,本王沒帶你去而帶老三去了,回頭兒老三還不得埋怨死本王麼?對本王的王妃,老三可是比本王自己用心得多。”
秦穎月聽出了庸王的意思,卻是故作魯鈍,權當做耳旁風了。
繼續提醒道:“兄弟之間的相聚,哪裡需要什麼老大的節慶由頭兒啊?就只因宸王上次請了殿下和靖王,殿下就可以請回來啊?讓宸王和靖王到咱們府裡來,但在這之前,殿下要先做出什麼舉動來。最好讓宸王那邊也有所察覺,琳琅那邊也有所察覺。但又不讓琳琅在這事情之前有什麼能向宸王稟報的機會……”
“如此一來,這兩人都心急,一旦宸王來府裡宴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