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又氣又急,武陽暗暗放了心,還好他方才對那宮女承諾過,說是會保她出宮到王府裡做個侍妾,否則今兒真鬧到父皇那兒他絕計要落個淫*亂宮廷之罪。他有些後悔方才如此把持不住,只是木已成舟別無他法,只得給那女人些好處,若是她不識抬舉,他完全可以說是她先勾引的他。好在她還是個聰明的。
見西瑾果然不肯出賣自己,武陽心裡有了底氣,陰測測地哼道:“四妹妹方才的話是何用意?那宮女左右不過是個奴婢,本王還沒聽說過我堂堂王爺,連個奴婢都不能處置的。若真告到父皇那裡,怕是要先治四妹妹一個不敬兄長的罪,妹妹還是想清楚了的好。”
安陽大怒,他欺負人還有理了?武陽卻接著道:“況且若比起心腸狠毒來,哥哥我可不及妹妹,妹妹半年前可是打死過一個老奴的,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你!”安陽被堵得上不來話,氣得直跺腳。狠狠地盯著武陽,武陽也不讓,兩人的眼神間都快殺出火花來了。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兄妹,為了個宮女鬧到父皇那裡成何體統?這是在南宮,不是在帝都,傳出去平白讓人笑話。都給大哥我個臉面,別吵了,真要計較等回了宮再說。”賢陽從旁勸道。
“大哥說的是,我也不願把事兒鬧到父皇那兒去丟了皇家的臉面,只是這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要看四妹妹肯不肯讓了。大哥有空做和事老,不如多勸勸四妹妹吧。”武陽說完,便甩了袖子進了屋。
安陽氣得咬著唇,好半晌才怒道:“好!那就回宮說!二哥哥不給我個說法,我是不會這麼算了的!”說罷,也跑出了院子。
賢陽跟著出去之後,武陽臨窗看向安陽消失的方向,眼裡陰鬱難言。
因著這日的爭吵,安陽心裡怒氣積鬱,再沒了旁的心思,祭祖那日也只是聽著安排跟著去了。她咽不下這口氣,奈何西瑾自那日回去只說是跪了一會兒,膝蓋有些淤紫,並無旁的事兒。西瑾一心求安陽低調處置,卻是越求,安陽越是覺得西瑾是被武陽嚇著了,心裡越發生氣,一心想著回宮再跟武德帝告狀去。
十一月二日,祭祖過了之後,武德帝只在南宮住了三日,五日一早,御駕便啟程返回帝都,走前處置了敬州私吞官鹽謀取暴利的敬州刺史,隨著御駕押解回帝都,交由刑部秉公處置,只是卻並未牽連到舉薦敬州刺史的元相國一族。御駕沿著來時的路,回到帝都之時入了十二月初,天氣漸漸有些冷意了。
往年這時候帝都街上都有了幾分過年的喜氣,然而今年卻有些不同尋常,宮裡也氣氛也有些暗湧。朝堂之上傳著些揣測,說是皇帝打算採用新的入仕制度,罷除世家門閥的特權,更有人猜測說,皇帝嚴辦了敬州刺史就是一個訊號。對於這個訊息,以元相國為首的元家自然反應最為強烈,只是尷尬的是,有訊息說這誰也沒聽過的科舉制度正是元相國的外孫女兒承平公主提出來的,一時之間令元家遭了不少其他世家的白眼,處境尷尬。
安陽並不知這些事裡的暗湧,她只一心想著要討回公道,然而一回了宮,轎子剛落地,雲姑便等在轎外說道:“公主,皇后娘娘請公主去殿上。”
原本就是要去請安的,安陽並未往心裡去,她跟著雲姑回到慈仁宮殿上,進了門兒還未行禮,便見殿門被關了上,元皇后坐在榻上,臉色陰沉,瞧著有幾分憔悴,怒道:“你給本宮跪下!”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JJ很抽,我一般趁著比較好回覆的時候送分,所以有沒收到的,大家不要急。
於是,明天是小寧子的章節。
62、將歸
諸葛端雲帶著寧陽騎馬逛廟會的事兒沒幾日就傳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引來豔羨聲無數。之前的一些傳言皆不攻自破,那日在諸葛端雲的馬後跟著一路而行的百姓不在少數,因而這些日子帝都的街巷裡都在傳著王爺和王妃夫妻恩愛的事兒,奶孃等人在府裡聽出門辦事兒的小廝帶回來的訊息都笑眯了眼,聽說那日寧陽買回來的蘭花桃木簪子第二日便賣出了許多,這倒是讓寧陽有些始料不及,聽了不免苦笑。
沒過三日,長公主諸葛綾就來了王府,進了寧陽的寢閣就喊道:“皇嬸兒,我今兒是來看兔子的。”
一句話讓寧陽不由感嘆傳言的速度,這才三天,諸葛綾在宮裡竟然都知道這些了。
今兒風有些大,寧陽依舊套了件秋香色立蟒白狐領子的小馬褂兒,發上只彆著那支廟會那晚買的蘭花桃木簪子,整個人看著清秀裡透著靈氣。她起身笑道:“那兔子放在花房裡養著呢,昨兒剛有些精神了,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