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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捷和她一起給爺爺、奶奶上香,她看著塔位上的照片,心口有一種悶塞的感覺。
上完香,於捷大手攬過她的肩。“別太傷心,每個人都有這一天,何況他們走得很安詳。”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哭。”但是她也為自己沒掉一滴淚而內疚。那是她的爺爺、奶奶,她卻哭不出來。
他摟著她,走出靈骨塔。“眼淚不代表什麼,有心最重要。”
“他們在世的時候,我是定時去探望,卻像例行公事一樣,這也叫有心嗎?”
“那你希望怎麼樣?”
“我……別人家的祖孫都是如何相處的?”
“別人家的情況能適用於你家嗎?”他牽起她的手,笑眼看著她。“要說家人相處的話,我和我父親的相處模式更詭異吧?但你覺得我們父子感情不好嗎?”
在他溫暖的眸光下,她心頭的沉重漸漸化了,像寒冰遇上春陽,融為一灘春水,然後溢上眼眶。
他揉揉她的頭,把她擁進懷裡,感覺她的淚一點一點沾溼了衣服。
哭出來就好,再忍下去,她要內傷了。
她張開雙臂抱住他的腰,哭了好久好久,久到陽光把他的臉曬紅了,曬得他眼冒金星,他還要想辦法張開手掌、輕輕挪動身體替她遮太陽。
頭好暈……他們找個咖啡廳再繼續好不好?
但她哭得這樣專心,他又捨不得驚擾她。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她才緩緩止住淚。“於大哥——啊!”發現他的身體在晃,她趕緊扶他到陰涼的地方坐好。“你怎麼樣了?”
他閉著眼睛,喘了一下。“沒事。”
“你的臉好紅。”
“你靠我這麼近,我會緊張嘛!”這只是部分原因。
“你耍嘴皮子都不看場合的嗎?”她嗔他一眼。
“當然。”哄女朋友開心是要看情況,看場合有什麼用?
她翻了個白眼,坐到他身邊,兩手抱著膝蓋。
“在想你家人為什麼沒出席葬禮?”
她沒說話,只是把小臉埋進雙膝之間。
“不能怪他們,是我阻止他們接近你的。”他爆出驚人之語。
她猛地抬起頭,瞪大眼看他。
他搔搔頭。“這幾年,不管你父親、叔叔還是姑姑,日子都不太好過,幾個人爭家產爭得都上新聞了。我記得你說過,他們都有不錯的工作,結果卻這樣,所以稍微打聽了一下,才發現他們都很懂得享受生活,卻不擅長開發財源,在他們光鮮的外表下,每個人都欠了大筆卡債。這就是他們費盡心思爭財產的原因。最近幾年,他們輪流找上門,有的要借錢、有的想請你作保,我想長此以往不是辦法,就給了每個人一筆錢,和他們簽約,不准他們再接近你。”
“我都不知道……”
“我怎麼能讓他們找上你?”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放任那群吸血鬼靠近她,她會被榨乾的,所以他預做防範。
“但他們怎麼會聽你的話?”
“我有執行契約的能力。”
“我忘了,你是於氏集團的公子。”
“海嵐,公司再大也是我父親的,我又接不了——好吧,我承認我常常利用它的方便,但它那麼好用,不用白不用。”
“你從來沒有告訴我。”
“我又不想回美國接掌公司,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而且他剛回到臺灣時,是與父親鬧翻,他還以為父親不會原諒他,想不到……應該說是血緣天性吧,父親還是接受了不從商、不從政的他,他也很訝異。
“以後不許再有事情瞞著我,知不知道?”她拉著他的手,想到他守護了她這麼多年的平靜生活,想到他費盡心思化解她的心病,她倒進他懷裡。多麼慶幸遇見他。
陽光透過樹蔭灑在她臉上,照著她的俏麗,他看到她堅強外表下流露的脆弱。其實他做得還是不夠好,這麼久了,她心中的陰影只是褪色,不曾消失,也許它們會存在一輩子,可是無所謂,他愛她,過去、現在、未來,好的、壞的,他全部都會愛。
他低下頭,吻著她的耳垂,輕聲說:“那我幾歲夢遺要不要說?”
她眼底的水霧瞬間退得一乾二淨。“欠打啊!”
“那我告訴你我性幻想的物件?”她精神百倍的樣子迷人極了,他忍不住輕輕舔吻了一下她的臉。
“討厭。”她兩指掐住他腰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