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意思很明白:付賬,否則,哼哼……
“這樣吧,我把手錶押在你們這裡,行不行?回頭讓我秘書帶錢來贖。”韓育仁無奈了,從手腕子上解下他的手錶,準備『交』給服務員。
服務員看看那塊表,搖搖頭道:“你們一共吃了1300塊錢,這一塊手錶,不夠。”
“不夠?這是瑞士『浪』琴表,最少也值10頓飯錢了!”韓育仁忍無可忍地喊道。
服務員道:“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這塊表值多少錢,不過,我在地攤上見過和這差不多的表,才35塊錢,所以嘛……”
奇恥大辱啊!韓育仁在心裡吶喊道,我堂堂一個副部級的大型企業老總,怎麼可能戴一塊35塊錢的表?可是,事到如今,他找誰說理去啊。
“你說怎麼辦吧?我身上沒帶錢,你們又不收我的表,又不願意去找人來證實我的身份,你說,打算怎麼辦?”韓育仁終於破罐子破摔了,他此時才明白一個道理,啥叫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啊,離開他的擁躉者,離開他的秘書,再離開他慣常活動的環境,他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您剛才說您是機械委的人,樓下那些喝酒的,也是在機械委開會的,你能不能請他們幫你付賬呢?”服務員好心好意地提醒道。
“不,絕不!”韓育仁斷然拒絕,他寧可在餐館裡住上一宿,也絕對不去找樓下那些人幫著買單,他可不能讓林振華那幫人看他的笑話。
不過,事情是不隨著韓育仁的意願而轉移的,餐館的服務員也沒興趣陪著他耗下去,同時也沒打算讓他在餐館呆上一宿。一名服務員在樓上看守著韓育仁以免他逃走的同時,另一名服務員跑到樓下去請來了何飛,向他打聽是否認識樓上這位打算翹單的客人。
“哦,這不是星北公司的韓總嗎?你們怎麼能扣著韓總不讓他走呢?”何飛在心裡憋著好笑,臉上卻滿是惶恐之『sè』,“韓總,您是出來吃飯忘了帶錢包了吧?沒關係沒關係,您這頓飯的費用,記在我們賬上了。”
“哼!”韓育仁重重地從鼻子噴出一口氣來,抬起『腿』大踏步地離開了。他的骨氣可沒硬到拒絕何飛的搭救,既然這副窘狀已經被何飛看到了,他再不走,可就是留下來任林振華率眾圍觀了。
第二天,韓育仁沒有參加後續的會議,匆匆地走了。他的秘書給何飛送來了1300塊錢,何飛自然是就毫不客氣地收下了。
韓育仁回到星北之後,氣得大病了一場,下令如果徐根潤、包光明等人來廠裡洽談合作,一律按違法『亂』紀分子,先由保衛處扣下來審問兩天再說。不過,他這個命令並沒有發揮作用,因為徐、包等人酒醒之後,想起把韓育仁扔下的事情,知道自己已經把韓育仁給得罪苦了,哪裡還敢上『門』去。
“哈哈,你們可太缺德了!”
這是在華清大學的荷塘邊,林芳華聽著哥哥向她轉述的韓育仁的事情,笑得前仰後合的。馬傑牽著兩歲的孩子跟在這兄弟倆的後面,聽著這個故事,也是樂不可支。
“這位韓總,實在是心『胸』太窄了。我們並沒有和他競爭的意思,可是他卻時時把我們當成威脅。他『逼』著大家選邊站隊,最後只能讓自己變成一個孤家寡人了。”林振華說道。
“不過,你們漢華答應向其他企業轉讓數控技術這件事,姚老師的評價非常高呢,他說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林芳華對哥哥說道。
林芳華說的姚老師,自然是林振華前世的導師姚鶴良教授了。老爺子現在已經退休了,但仍然被機械系返聘回來,擔任數控技術研究所的主任。這個研究所與漢華之間的聯絡非常密切,研究所為漢華提供技術支援,漢華則為研究所提供資金以及機『床』生產和使用實踐中的寶貴資料。從這個研究所裡培養出來的研究生,畢業之後,差不多有三分之一到了漢華機『床』公司。
“現在的麻煩就是數控晶片的問題了。這麼多企業的產品都要轉向數控,晶片的需求量不小啊。”林振華嘆口氣說道,“咱們國內的晶片工業,真有點跟不上啊。”
“沒辦法,慢慢來吧。”馬傑說道,“眼下咱們有斯皮舍爾和rì本khn給我們提供晶片,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它們應當不會切斷給我們的供應的。我們把這些中小企業團結起來以後,與這兩家談判的資本也更雄厚了。”
“是啊,集體談判比分散談判要好,免得被別人各個擊破。”林振華道,“不過,畢竟是受制於人啊,如果我們自己不能解決晶片問題,未來的發展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