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笑無情不怕惹女子,也不怕惹小人,就只不想跟潑婦打交道。新月要撒潑……就讓她撒夠他再來好了。
絲絲覺得自己一定已經被笑無情氣瘋了,人不來的時候,一天三遍的咒念念到他來,來了,又把人趕走了。這人也著實幹脆得招人恨,還真就不來了!
絲絲在床上沉寂了三個月,除了繼續咒念笑無情,唯一的牽掛,就只有風無忌。
三個月之期,她沒有忘。
風無忌不知道怎麼樣了……他……不會真的以為她死了吧?
心中一陣抽緊,絲絲不敢想,倘若風無忌真的以為她死了,會怎麼樣?不會……他們如此默契,他不會看不懂她的暗示,他定然會相信她,相信三月之期。
她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去,去了,又能說什麼?相見不如不見,是不是就是這種情況?
關著房門把自己悶了兩天,也許就這麼從此不再相見也是好的,可是她終於放心不下。她只想看看他,確定他沒有事。
“寒水……”
端了飯進來的寒水抬起頭,等著她說下去。
“我……想去個地方……”她偷偷的看向寒水,見他略一思索,“知道了,我帶你去。”
絲絲的臉上立刻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她就知道,寒水最通情達理的了!如今沒有寒水,她這個小瘸子可是哪裡都去不了的呢。
第二十三回
三月之期,絲絲從來都沒有如此痛恨自己的大意。
她幹嗎不定下日子,只能在這裡一等幾天。無染寺這麼大,錯過了怎麼辦?人來人往的大白天寒水也不好總被著她引人注目,只能租了馬車她坐在車裡,守在四外的路上盯著來往之人搜尋。
她等了三天,沒有見到風無忌。也許,他正在路上。也許,他已經來了,也因為不知該到哪裡見她而尋找,錯身而過,她只要守住進寺的唯一道路,一定能等到他。然而三天又三天,早已遠遠超過了“三個月”,她依然沒有等到。
眼見今日的太陽也要落山,寒水在車外問:“要回客棧嗎?”
絲絲悶悶的輕輕點頭,想起車外的寒水看不見,又輕輕“嗯”了一聲。馬車緩緩的動起來,寒水依然沒有多說什麼,沒有催促過她應該回去,每天默默的陪著她等。她心裡知道,寒水是應該回去的,他不若水謝里的其他人,他是貼身跟隨笑無情的,雖然墜崖時受了些震傷可以休息一段時日,但傷早已痊癒,他早該回去的。可是他什麼都不說,默默陪著她等。
已經過了這麼些天,風無忌依然沒有出現,他應該是不回來了吧……
也許,他已經吃了'忘情',不會再想見她。
“寒水……”她隔著簾子對他說,“明天……再等一天,最後一天。我們,就回去吧。”
“嗯。”車外的寒水淡淡應了,沒有多說什麼。
回到鎮上,寒水扶了絲絲下車。為了不引人注目絲絲只做了尋常人家小姐的打扮,寒水則似一個保鏢,但是這般親近的扶著絲絲依然讓人側目。
已經決定明日就走,絲絲變得越發沉默,悶悶的不曾吭聲,進了房間便把自己關在裡面,一夜輾轉無眠。清晨時才緩緩睡去,這一睡便日上三竿。
“寒水!寒水!”她喊了兩聲用力敲敲牆壁,寒水就在隔壁,聽到聲音立刻過來。
“糟了,我怎麼睡到這個時候!快帶我出門!”
寒水幫著她一通忙乎,彼此相識多年也沒什麼避諱,整理妥當便匆忙出了門。
寒水吩咐小二備好馬車,自己扶著絲絲走出客棧,方要上車,他突然發現什麼,拉過絲絲躲在馬車後面。
“寒水?出什麼事?”
寒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看向對面的酒館。
絲絲看過去,只見酒館門口正有一個灰衣長身的削瘦男子正背對他們走進酒館,那身形赫然就是風無忌!絲絲剛要開口喊他,被寒水一個眼神阻止,他搖搖頭,絲絲便按乃住,跟隨他返回客棧。
絲絲相信寒水,他的細心和敏銳自來不是自己可以比的。
寒水帶著她返回樓上房間,從窗戶觀察著在對面酒館落座的風無忌。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
絲絲點點頭看著寒水離開,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她只能看著對面的風無忌,他看起來還不錯,只是有些冷冷的,周身的氣息冰冷而尖銳,有些像在冷家莊時遇到的他,卻又有哪裡不同……
不多時,有幾個地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