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他們兩個,他乾脆往門上一靠,一點也沒有出手的打算,等著看戲。
笑無情不慍不火的看他一眼,風殘月挑眉看回去,“要幫缺月的忙找新月來,我不去。”
交手數十招,冷遇出手有些急切,招招都向著缺月的面紗下手。風無忌知道他的心思,就連他也越是交手便越心驚——那一晚帶走青龍劍的,究竟是誰?眼前的這個女子,究竟是新月還是缺月?
風無忌和冷遇交換一個眼色,兩人交錯而上,風無忌擋住她的劍牽制身形,冷遇猛地用劍挑開了面紗——
他脫口喚道:“新月!”一時間停下了攻擊。
不遠處的笑無情一聲輕笑,缺月也收手,落在一旁。
“缺月……你們認得?”
缺月微微低頭,臉側向笑無情,但依然注意著風無忌和冷遇二人動向,“是,見過數面。”
“哦……?不過我倒不知道你沒事兒頂著新月的名玩兒呢,還是這二位的眼神如此不濟,連大活人也能認錯?”
“缺月不曾自認為新月。”只是沒有否認罷了。
“你真的是缺月!?”冷遇上前一步,“那新月究竟是誰!?還是從一開始就是你!?”他心裡一亂,那個讓他一見鍾情的女子究竟是誰!?可笑,他竟連這個也不知道!
缺月沉默不答,他穩下心神,看了一眼風無忌——罷了,他的感情已是這麼荒唐,連中意的人是誰都弄不清,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師兄的仇!
他對風無忌使個眼色,風無忌不動聲色緩緩眨了下眼,兩人突然一起發動箭一般飛出去,冷遇衝向缺月攔住她的動向,風無忌便直向笑無情而去——
笑無情動也未動,緩緩勾了嘴角看風無忌的劍瞬間逼近,風無忌不信他會老老實實被殺,他的心卻猛地一跳,那惶惑的預感再次席捲而來——轉眼劍鋒已至,笑無情依然眼睛也不眨,此刻大門上方卻突然一道白色身影翻下來,劍光一閃,風無忌的劍“叮”的一聲被隔開來。
身影落地,一身白紗飛揚纖纖而立,銳利的長劍微勾,直指風無忌。
四目相對,風無忌瞬間慘白了臉色——“絲絲!”
卓絲絲只是來打發不要命的闖入者的。
這種活兒在行雲別館她每天都要都要幹個三五回,雖然每次來人不同,但都大同小異沒什麼創意可言。所以,她這次依然抱著早打發了早了事還要回去給小九紮幾真的想法,像平時每一次‘幹活’的時候一般心態直接迎了出來輕車熟路擋掉笑無情面前一劍。
可是,她沒想到會見到風無忌。
她的劍,還虛指在風無忌的胸口,時間卻停了。
這一刻,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過去的一切,懷疑過的,不想懷疑的,都因著此刻站在這裡的絲絲一併揭開,再無一絲自欺欺人的餘地。
“呵……這位風公子還真是交友廣泛,沒想到不僅與缺月相識,連我的鎮宅之寶也認得。”笑無情的聲音不合時的響起,帶著冷冷的笑,似乎不怎麼高興。
……她什麼時候成狗P‘鎮宅之寶’了?
絲絲覺得他根本就在火上澆油落井下石。
笑無情還不滿足的補上一句:“哦,對了,她叫新月,不叫絲絲,麻煩這位不要亂叫。”
——新月!
風無忌緊緊盯住絲絲,滿眼的無法置信,如同一條鴻溝生生的隔在兩人之間。眼中的震驚轉濃,最終濃膩成無法掙脫的傷痛。
“你……是新月!”
“是。”絲絲迎著他的目光,眼中已無驚訝和愧疚——笑無情把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還落井下石埋了哪怕一點點出現希望的可能,徹底絕望以後,絲絲也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你讓開。”
“不。”
“絲絲,別逼我出手!”
“你要出手就出手,如今還廢話作什麼,只要我在這裡,就沒人能動笑無情!”
笑無情在風無忌殺人般震怒的目光裡滿意地勾了勾嘴角,不過還有一點小小的不足,他的記得事後教育一下新月別在外人眼前連名帶姓的直呼,怎麼說也得叫個主子,不然像平時叫公子也成。
風無忌攥著間的手關節泛白,那雙眼睛在如刀般銳利的目光之下,分明有著一道撕裂的口子,他是不是很痛……痛得連血也流不出來,只能流進肚裡……
絲絲的手有些握不住如鉤,是了,她這隻爪子,早已經投敵叛國了。她拼命的去想,不知道如果這隻爪子公開反了,她的左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