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刻有甲骨文的袋足罐和三足陶鼎,不僅讓查莫想起了他們瑪雅人特有的象形文字,更讓他想起了他們特有的四柱罐和三腳支柱彩陶。
查莫開始有幾分相信,呂布又將大漢的圖騰龍的圖案展示給查莫:“你看。我們大漢的龍跟你們崇拜的羽蛇神是不是很像?”
瑪雅的羽蛇神名叫庫庫爾坎,是瑪雅文化中與播種和收穫相關的司雨神。羽蛇神與雨季同來。而雨季又與瑪雅人種玉米的時間相重合,因而羽蛇神成為瑪雅農民最崇敬的神祇。瑪雅最大的古城奇岑伊扎中,有一座以羽蛇神庫庫爾坎命名的金字塔。金字塔的北面兩底角雕有兩個蛇頭,每年春分、秋分兩天太陽落山時,可以看到蛇頭投射在地上的影子與許多三角形連套在一起,成為一條動感很強的飛蛇。按照瑪雅傳說,這象徵著羽蛇神在這兩天降臨和飛昇。羽蛇神的形象的確與中國人發明的牛頭鹿角、蛇身魚鱗、虎爪長鬚、可以騰雲駕霧的龍有些相像。瑪雅壁畫上的羽蛇頭像、瑪雅祭司所持雙頭棍上的蛇頭雕刻也接近龍頭的造型。除此以外,羽蛇神和中國龍崇拜都與祈雨有關。基於這些證據,在中國、墨西哥、瓜地馬拉乃至歐美國家的一些學者中廣泛流傳著這種猜測:瑪雅人的羽蛇神是殷商時期的中國人帶過去的中國龍。
查莫見到中國龍後。目瞪口呆,他開始對呂布的話深信不疑,從新建的天津港到鄴城的路上,他看遍了大漢富足繁榮的生活,非常羨慕又非常崇敬,他心甘情願地自詡為中國的後裔。
呂布不是在忽悠查莫,他說的都有科學研究的根據。
古地理學方面的研究為“亞洲人種遷徙美州、瑪雅人是漢人後裔”的假說提供了依據。
瑪雅文明是古代美洲最先進的新石器文明。但迄今為止在美洲只發現了舊石器晚期以後的人類活動痕跡,這似乎只能用美洲人類遷徙自其他地方來解釋。
一種假說認為這支人類來自歐洲,但這種假說缺乏有力依據:舊石器時代晚期,歐洲北部通道格陵蘭島被大面積冰川所覆蓋。人類無法選擇這條通路;而由歐洲通向亞洲的必經之地裡海也因發生海侵而面積增大,從而隔斷了歐亞,最關鍵的是歐洲人的相貌跟瑪雅人相差太多。
另一種假說認為這支人類來自亞洲,通道是現在美、亞洲之間寬度僅90公里的白令海峽。據推算,35000年前,地球海平面曾一度下降,水深只有近40米的白令海峽露出海底,成為寬達1500多公里的陸地,這片陸地在古地理學上被稱作“白令及亞”。此後海平面曾經回升,但在25000年至12000年前的又再次下降、重新開闢了這條通道。這樣一個寬暢的通道完全可能成為第一批踏上美洲大陸的人類利用的道路。
除此以外,從中國華北向東北延伸、透過白令海峽直至北美,在這片區域裡都發現過一種舊石器時期的人造工具:楔形石核。這種石核是製造石片的用具,這種工藝在中國華北的出現時間可以上溯至大約三萬年前。而沿著上述路線愈向東走這種石核出現的時間越晚。當時不同人種間進行交流的可能性很小,因此更像是某一支人類帶著這種技術向東遷徒的結果。
從人種學上來看,中國人屬於較典型的蒙古人種:頭髮呈黑色,粗而且直;體毛很少;幼兒臀部有骶部色素斑;眼裂較狹窄,而且多數人具有位於眼內角的內眥皺裂,蒙古人種現在分佈於西伯利亞、蒙古、東亞、南亞、以及太平洋群島等地,另一個重要分佈區就是美洲。美洲印第安人雖然有較大的變異,但仍可認為與蒙古人種為同一群類。就瑪雅人而言,不僅擁有內眥皺裂、幼年骶部色斑、體毛較少等蒙古人種的獨有特徵,而且瑪雅人與中國人的掌紋線極為近似。
此外,中國文化跟瑪雅文化還有一個相似的標誌,“亞”形在中國文化中具有很重要的象徵意義,明堂宗廟的平面圖即為“亞”形,殷墟墓坑的平面圖也是“亞”形,而瑪雅文化中也出現了“亞”形符號,而且這個符號是由方形四角加四株“宇宙之樹”內凹而成。與此形成對照的是,中國作為天地溝通場所的宗廟明堂也是在四隅象徵性地標誌通天神木,從而使方隅內凹成“亞”形。
儘管有各種考古學、古地理學與人種學上說得過去的證據,在呂布來自的二十一世紀,研究瑪雅人的比較傳統的考古學家仍然傾向認為:中國與瑪雅擁有同祖的可能性確實存在,但他們更可能是在一萬年前甚至更久遠的年代裡曾經擁有共同的源頭,中國5000年文明和瑪雅3000年文化相比仍然有各自的跨度,在中間相差的這幾千年間,兩種文化很可能經歷了截然不同的發展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