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做什麼?”凝楓將野雞擱在桌上,也走到書櫃旁琢磨起來。
“幫我找找機關在哪。”伊竹一邊擺弄著書架一邊道。
凝楓一眼掃去,只覺被那密密麻麻的書名晃花了眼!這個藥集那個百草的,著實讓他有些暈!真有點難以想象,顏如玉真的看過這些書麼?
伊竹也顰眉思索著,手隨意地放在了一本書上,輕輕一掀……
幾聲微不可察的機械聲嘎嘎傳來,伊竹只見書架瞬時旋轉起來,在那之後,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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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寫在下邊妹紙們看不到,上一章已修改,但因為篇幅改動過大沒透過稽核,估計要到明天才能過稽核,所以有的妹紙看這一章會覺得有些聯絡不上,所以妹紙們收藏把,這樣就知道上一章發生了什麼了
☆、第七章 倩兒病危
持燈探入暗室,裡邊並不算很高,抬手的距離就能觸到棚頂;內裡大約是三乘三的寬長,可能是東西放的很多,所以顯得有些擁擠。
暗室的正中發著一方矮桌,純金的飾架上靜靜地躺著一柄古舊的琵琶。琵琶的邊緣都被磨的發亮,可琴絃卻沒有一根新弦,由此可見它的主人應是極為愛惜它的,就算時不時的撫玩,也儘量輕柔地撥弄它。或許是最近被誰擦拭過,琴身並沒有積下很厚的灰塵。
抬步隨意走了走,視線緩緩從琵琶上移開,抬頭的一瞬身子都不覺一怔。與她正對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很大的‘少女’踏春圖,而落款,恰恰是顏如玉的印章。
畫中是一個靈秀美逸的女人,一雙細長的葉眉飄然入鬢,杏眸微微垂下,似是在看腳邊的東西,櫻唇微微撅起,透著一分女人本有的俏皮。一席翠碧色漸變長衫,恰好與身後的山山水水相映成趣,尤其那青絲上的一枚小巧花簪,更是這青素圖中的點睛之筆!不由讓她覺得,伊人本就是畫中仙,若畫中沒有了她,那山山水水也不過是個尋常的山水,毫無漂亮可言。
心底隱隱閃過一分不舒服的滋味,是不舒服這畫中的女人,還是不舒服那個熟悉的落款呢?
果然都有些的不舒服!
連忙移開視線,強迫自己別去理會那扎眼的圖畫,別去想那畫中的女子是誰,奈何,心思一旦動起來,就仿如濤濤江海;你越不想在意,它越是有意無意地冒出來噁心你!
搖搖頭甩脫雜思,繼續搜尋著有關顏如玉的蛛絲馬跡;由畫可見,這密室確實是顏如玉所造,可一眼掃過,這密室裡還真就沒有一件有關於他的東西,反而件件都是有關她的東西!她只覺有些無趣了,顯然這次的探索並沒有什麼收穫,唯一的收穫就是,原來顏如玉私藏了一個女人。
俯身坐在矮桌後的軟墊上,指尖輕柔地撫過那柄琵琶;閒閒地撩動琴絃,傳回的卻唯有乾癟單調毫無絲毫生機的音律,就似是在嘲笑她並沒有它真正的主人彈得好般。
是,她確實是不會風雅的撫琴。她上一生的每一天都在刀劍中度過,她摸過最多的弦,便是弓箭上的那一根獨弦,聽過最多的歌,便是將士們浴血奮戰時的怒吼。文雅,她還真沒學過,直至今日她也從不覺得,會這些女人的玩意有什麼用!是能在生死一線時救自己,還是能在被人迫害時軟動人心?
唯一的作用,不過是撩動人心罷了……
他今天到哪了呢?邊境?還是楚國?或者哪都沒到依舊在路上?
搖搖頭撤回遠走的思緒,起身輕步走出暗室,將機關推回;回身吹滅豆大的燭光,藉由著幽幽月色爬上床榻,一雙眼卻怎麼也闔不上。
夜色如被仙人潑出一碗墨,兜兜轉轉,不覺間三日已過;這三天為了抓緊練功,她是沒日沒夜地盯著那巴掌大的香爐發呆,也因此不知跟蒼遊要了多少塊那不知名的‘木檀’,而其中卻有大部分是作廢的,不因別的,只因那元末時不時地就冒出來打擾她練功,這才將那好好的木檀給報廢了!一想起他那副痞痞的樣子,伊竹只覺恨的牙都癢癢!大有一種打一次不過癮,還得再補一次的感覺!
不過也有意料之外的事兒,就好比現在。
早上一出門,印入眼的並不是過去那裊裊炊煙,而是八個仿若木頭樁子般的人佇立門前。各個身著一席黑色軟甲,青絲整齊地束入冠中,姣好的臉上並不帶一絲表情,甚至散著森森的冷意,所以這第一眼掃去,她一時還以為看花了眼,要不怎會站了一排一模一樣的人呢!
悄然斂去眸子裡的玩味,瞧他們這架勢,還真不清楚他們是幹嘛來的,不過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