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是因為你裝死,要不然我絕對不可能失手的。」
高逸雲笑了笑,大方的承認:「裝死也是一種計策啊!更何況這樣才能引你更加靠近我,我才能看清楚傳言中貌美如花的荷風公子;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看過你一眼的人,都甘願被你殺死。」
「若不是你對我下藥,我豈會落敗?」
「不,不對,應該是你本來要下毒害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知毒粉中和在一起,竟會變成一種催|情的藥劑;當時你身上都是毒,我明明知道你想殺我,卻依然對獸性大發的你伸出援手,獻上我壯碩的身體……你應該最清楚,其實我是個很好心的人,對不對?」
後半段充滿戲謔與調戲的話,讓冷荷風臉色驟變;他急促地喘息著,手裡仍拿著利刃,忍不住氣憤地吼道:「我要殺了你!」
冷荷風拿著劍的手往下一揮,卻被高逸雲抓住他的手腕而不能動彈;高逸雲微一使力,將他的手腕用力握緊,冷荷風再也無力握住手中的劍,他低叫一聲,手中的劍應聲墜地。
高逸雲將冷荷風的手輕輕的拉起,放在唇邊親吻著一根根手指,冷荷風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打他一巴掌,手卻不支的垂軟下來,緊抓住床被,咬住下唇不肯說話,只是發出更低的喘息聲。
高逸雲在黑暗中撫摸著他的頸項,冷荷風沒有辦法抵抗,只能別過臉去,算是最消極的抗拒。
高逸雲笑道:「怎樣?很難受嗎?荷風。你的身體全是毒,碰到你身體的人都會在一刻鐘內死去,但是我不一樣,我家族裡的人從小就被餵了太多靈丹妙藥,而我因為是長子,被喂的藥更奇特,所以你的毒一碰到我根本完全沒有作用,反而還具有一種奇妙的催|情作用,對吧?你心知肚明,所以從來不讓我靠近你三尺之內,我要是一靠近,你就會控制不住你的身體。」
「住口!我不要聽你在此胡說八道,免得汙染了我的耳朵。」但他那低啞的聲音跟不穩的音調卻證實了高逸雲的說法。
「你剛才以真氣封住胸口,要不要我幫你?荷風。」他調皮的將手指從冷荷風的領口伸進去,用一根指頭觸撫著冷荷風冰涼的胸口肌膚。
冷荷風閉上眼睛,咬住下唇,呼吸都快停止了。「你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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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真是不老實,荷風。」高逸雲無視於冷荷風的拒絕,低頭親吻著冷荷風的頸項,陶醉地道:「嗯,你的味道還是那麼好聞,跟我一年前聞到的一模一樣。荷風,那一夜之後,你飄然離去,你的住處又如此隱密,我花了多少錢財與力氣,才在半年後找到你這裡的住處;為了等你出來見我,又花了半年。荷風,一年時間不算短,我為你守身如玉到現在,你該不該獎勵我啊?」
「你這無恥的人,放手,放手!」
冷荷風扭動全身,眼眸流露出強烈的恨意,但是當高逸雲的氣息噴到他的頸背時,他的身體忍不住又是一陣戰慄,整個身體屈了起來。
「有感覺嗎?很強烈是吧!」
他輕輕用手指扯開冷荷風的衣服,在他胸口慢慢的輕吻;當冷空氣襲上他的胸膛時,冷荷風無力拒絕,將下唇都咬出血來了。
「你啊,就是這麼孤傲又不誠實,想想看,其實你心裡對我是有感情的,對不對?平時有哪個人敢把手放在你身上?誰不怕你剁掉他的手、剁掉他的腳,又挖出他的眼睛?所以不管你長得多好看,也沒有人敢正眼看你,那不是挺寂寞的?好看的人就是要讓大家一起看才對嘛!」
「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
冷荷風的話,讓高逸雲開心的俯身親吻他的唇。「那我等你殺我喔!你要是一輩子都殺不了我,就要一輩子跟我耗下去。」他笑得很愉快,「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過一輩子了。」
冷荷風緊緊的咬住唇,高逸雲見狀,忍不住笑了開來。
「把嘴張開,我才能好好的吻你。」
「我會殺了你!你對我的侮辱,我會要你的血來償還!」冷荷風陰冷地道。
「我的血可以隨時為你而流,荷風。為了保護你,多少血我都願意為你流;如今我都快死了,你還不肯對我溫柔一點嗎?」高逸雲說到這裡,似乎有些傷心的直嘆息,而且嘆息聲還十分悲涼。
冷荷風沉默不語。
高逸雲收起悲傷的情緒,又笑了笑,彷彿他的生命不值一提,所以嘆息過後,他又回覆他原來嘻皮笑臉的模樣。「你知不知道我只剩半年的命?」
「哼!你分明是在胡說,這世上有誰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