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慕容凌飛嚐了一個,表情跟丁鐺如出一轍,“酸兒辣女,你多吃酸的好,以後生兒子。”
丁鐺斜睨了他一眼,“沒正經。”丁鐺說著起身,走到院外,摘了些野花,慕容凌飛靜靜的看著,丁鐺捧著花走到後院,放在洛子峰的墳前,“子峰,我天天都有陪著你哦,你在那邊應該不寂寞了吧。”
一年來,每天丁鐺都要來這墳頭看看,生怕洛子峰會寂寞,偶爾會跟他說說話,偶爾只是靜靜的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日頭偏西,慕容凌飛看見丁鐺靠著洛子峰的墳又睡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了過去,輕撫了下墓碑,“子峰,如果你知道丁鐺會這樣,你當初是否還忍心拋下她。”
丁鐺眼瞼微動,慕容凌飛並沒看到,他輕輕抱起丁鐺,丁鐺尋了個最舒服的位置靠著,手摟著他的脖子,“凌飛,謝謝你。”
慕容凌飛身型一怔,看著懷中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你醒了。”
丁鐺點了點頭,卻沒有從慕容凌飛懷中下來的意思,慕容凌飛抱著她進屋,坐在椅子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摟著她。
“凌飛,對不起。當初讓你隨我來無憂谷,本想三個人可以一起快樂的生活,可是誰知道弄成這樣,我因為子峰的死而自責,卻連帶著你也不開心,我真的好自私,從以前到現在都一樣,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你和子峰的想法,只是一味的讓自己開心快樂,而忽略你們。”丁鐺說著,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止也止不住。
慕容凌飛為丁鐺擦著眼淚,狠狠的摟她進懷裡,“傻瓜,我和子峰誰都沒有怪過你,在我們心中,只要你能快樂,比什麼都強,你已經把自己困在哀傷裡已經夠久了,該放開自己了。”
丁鐺靠在慕容凌飛的懷裡,輕輕的點著頭,“我會的。”
夜深人靜,蝴蝶谷中,簫聲揚起,哀怨婉轉,讓聽者無不想傷心流淚。
“啊,老頭子,我受不了了,一年了,他就沒停過,而且全都是挑的半夜吹這種讓人肝腸寸斷的曲子,簡直快要了我的命了。早知道,當初就不帶他回來,讓他死了算了。”梅姑捂著耳朵埋怨的瞪著鬼醫。
“老太婆,你別這樣嘛,我也不想的啊,可是咱們就他一個兒子,你忍心啊?”鬼醫極力討好著他家的這位兇婆娘。
“我不管啦,你自己看著辦吧,你是要他,還是要我?只能二選其一。”梅姑才不管是不是他兒子呢,讓她受不了的人朝陽趕出蝴蝶谷,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鬼醫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如果讓他選,他肯定選老太婆了,只得認命的走了出去。
“死小子,你再吹,可就出人命了。”
吹簫人停了下來,轉身看向鬼醫,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洛子峰,“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日不救我,也不會有今日了。”
鬼醫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上來就給洛子峰一記爆栗子,可惜洛子峰的武功盡得他的真傳,很輕巧的就避過了。
“哼,真是好心沒好報。死小子,你要是放不下,就會無憂谷看看去啊,一年了,她可也是為情所苦,為情所困,你又於心何忍。”
夜色中,看不清洛子峰的表情,只是緊握玉簫的手已經爆出青筋,不難看出,此刻的他心中也是苦苦掙扎。
遲疑了片刻,洛子峰一句話沒有說,翩然而去,鬼醫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滿意的點了點頭,“死小子,好好珍惜吧。”鬼醫又回到屋裡繼續找他的老太婆去了。
一個身影輕盈的落在丁鐺房門口,愣愣的透過窗戶看著她熟睡的面容,心中已是滿足,就這樣靜靜的站了許久,洛子峰轉身正欲離開,卻被一個聲音攔住了。
“就這樣走了嗎?”
洛子峰輕笑,他怎麼忘了這裡還有個慕容凌飛,他可是無憂子的徒弟,武功修為不再自己之下,只怕自己剛到這裡,他就知道了。
“那還能怎樣?”洛子峰仰首望天,無奈的嘆了口氣。
“留下來。”
洛子峰不敢相信的看著慕容凌飛,以他對慕容凌飛的瞭解,他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慕容凌飛走上前,拍了拍洛子峰的肩膀,“別懷疑,真心話。”
“你覺得我這樣,還能留下來嗎?”洛子峰自嘲的說道。
慕容凌飛此時才藉著月光看清洛子峰,“你的頭髮?”
“上次受傷所致,傷好了,頭髮全白了。”
“我不介意。”洛子峰一怔,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轉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