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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夠了!”一搭一唱的,當她白痴嗎?

“莊克群,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在她打定主意,要全心全意對他,努力讓自己愛上他,以免辜負了他時,才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個可笑的騙局?!

[還有你,方燕!你比莊克群更讓我傷心!“她的堂妹,竟以羞辱她為樂,呵,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

再也無法忍受在場一雙雙同情悲憫的眼光,她旋身奪門而出。

屋外的夜,漆黑一片,幾乎將她吞噬,她不知道該去哪裡,只是無意識地狂奔。夜冷,她的心更冷!

多可笑啊!原來這些時日,她竟一直被人當白痴耍弄而不自知,而她卻還在一逕的愧疚著自己付出得太少,深覺愧對他……

結果呢?這一切不過是場荒謬透頂的鬧劇!

太痛的感覺切割著胸口,她想笑,陣陣熱浪卻衝擊著眼眶……

她閉上眼,硬是止住了傾跌的水氣。

她不哭!這種男人,不值得她哭!

說穿了,她也不是真的有多愛他,只是太多複雜的情況將她推向他,騎虎難下罷了。比起感情遭受欺騙的衝擊,其實最痛的是被徹底踩在腳底下、尊嚴蕩然無存的悲辱。

在這種時刻,她真的沒辦法面對方燕,否則她不敢保證,她會做出什麼事。

可是——不回去,她又還能去哪?

在這最無助的時刻,言仲夏的形影毫無預警地浮現腦海。

以前是巴不得能離他愈遠愈好,可是當她真的成功逃開他後,受了委屈,唯一想到的人卻是他!

一直到現在,她總算弄清楚他和方燕哪裡不一樣了。言仲夏只是壞在嘴巴上而已,從未做過真正傷害地的事;甚至從很多事當中,都可看出他是真的關心她,否則他又不是吃飽撐著,何必管她能不能順利畢業?何必看著她個位數的英文考卷,氣得想掐死她了事?何必理會她和人打架會不會受傷?何必每次把她罵得體無完膚後,總還記得替她上藥?

他和方燕根本是不一樣的,拿他們相提並論,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而她,居然為了一個虛情假意的男人,推開真正對她好的言仲夏,方歆哪方歆,你究竟在想什麼?!

難怪他老罵她腦袋瓜比豬還蠢,她的確是做了件連她都無法原諒自己的蠢事!

這一次,她放任自己哭了出來,為的是言仲夏。

門鈴聲按得太急促,言仲夏怕吵醒已入睡的兄弟,加快步伐前去開門。

但,他絕對、絕對沒預料到,站在門外的會是這一個!

“你——睡了嗎?”看了看他身上的睡衣,知道自己擾了他好眠。“那,你繼續睡好了,拜拜。”

“等一下!”言仲夏探手揪回退卻的她,他絕不相信她三更半夜來,只為了看他睡了沒!

一碰觸到她,才驚覺她雙手冰涼得離譜。“你一整晚都在外面?”

“嗯……”聲音低不可聞。

“你知不知道現在很晚了!”

“我知道。”她又不是故意吵他的,只是——突然很想看看他嘛!

“你這個笨蛋!”

“對不起……”她已經快哭了。“我回去好了……”

言仲夏根本不理會她說了什麼,劈頭就罵:“你為什麼不早點來!三更半夜一個人在外面晃,你以為長一張”先天不良,後天失調“的臉孔,就不會有事了嗎?你腦袋裝草包啊!”

嗚……好懷念他刻薄的毒嘴,至少,由當中她感受到了真心的關懷與擔憂。

聽著、聽著,又心酸得想哭了。

言仲夏一把將她拉進屋內,不由分說地翻出一套衣物塞進她手中。“去洗澡!我不和髒鬼說話。”臨去前喃喃咕噥。“水溫調高點,聽到沒有!”

這句話的另一個說法,應該是:“快去洗個熱水澡,免得生病了。”只不過說的人是言仲夏,出口時變了調實屬正常。

簡單衝了個熱水澡,套上衣物,一股清雅乾爽的氣息迎面包圍住她,那是屬於言仲夏的味道。

步出浴室,言仲夏已經泡好咖啡坐在床沿等她。

“喝掉。”

“不要”她皺鼻。

“我言某人還不曾為誰煮過咖啡,敢不喝,你就死定了。”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地盤。

居然用恐嚇的,真差勁。“我會睡不著——”

“我陪你,通宵。”

人家都已經先喝為敬了,她能怎樣?只好拿它當酒,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