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心情不好嗎?”蕭隱搖搖晃晃的退開身旁攙扶著的人,蹣跚的走到白起身邊問道。
白起愕然,這是他在戲外第一次這麼正經的聽到有人喊他將軍,雖然那個人明顯是醉了。白起知道自己可以完全把這話僅當做醉鬼的醉話,但是不知道怎麼的,白起就是明白,這個人叫他將軍,是真正的將軍!
陸本?白起腦中閃過一個名字,那是自己親衛軍中的一個百人長,在長平之戰中脫穎而出成為千人長,年紀輕輕,很是有天份,可惜同時也是後來與他一起被殺的下屬之一。只是,這相貌……似乎不太對啊。
白起皺皺眉頭看著蕭隱,沒有說話。
“齊先生,這蕭隱是太入戲了,這不到現在還沒出戲,還叫你將軍呢,你可別介意呀。”顯然白起給這《戰神》劇組的人相當大的威壓,白起只不過皺了皺眉頭,那扶著蕭隱的人立馬就替蕭隱解釋道,顯然愛護蕭隱,並且就怕白起把蕭隱怎麼樣。
“沒事。”白起看了看那人,是沈懍手下的一個副導,難得的回應了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先扶他進去?”副導笑的小心翼翼,徵詢著白起的意見。
白起點點頭,倒是十分的好說話,只不過那副導卻是忘了醉酒中的蕭隱。
於是,蕭隱又再次甩開那副導扶著他的手,向著白起又進了一步,透著些紅的美麗小臉又紅了些:“我是陸本,您誇過我的。”
白起深黑的眸光微閃,看著蕭隱點了點頭,柔和了神色:“我知道,先進去洗洗臉。”
“是!”蕭隱突然立正,像在《戰神》裡面計程車兵一樣向白起行禮。
白起依舊只是點點頭,就在這時,洗手間關著的門從裡面拉開,出來了一個滿臉潮紅媚態的容天,朝著白起撲了過來,白起穩穩的接住。
蕭隱目不斜視,搖搖晃晃卻又格外挺拔的進了洗手間,那副導滿臉狐疑的跟了進去,這蕭隱和齊先生以前就認識?
“小白,我們去接著喝,我保管你今天被我壓倒!”容天豪情萬狀的指向對面女洗手間,猶如狼牙山五壯士。
“那是女洗手間。”白起顯然是不解風情,即便物件是那麼可愛俊朗而又滿臉媚態的容天。
“哦……那是女洗手間啊,那我們去這裡接著喝,我保管你今天被我壓倒。”容天轉了個180度,指向原本在他身後的男士洗手間,又是滿臉的豪情萬狀。
“那是男士洗手間。”好看的唇角微微彎了彎,白起有些情不自禁的在容天唇上親了親,難得的主動。
可原本豪情萬狀的容天卻一下子變成了羞澀的小媳婦,眨巴著深邃的大眼睛,眸子裡滿是羞意。
“小白,我們在外面不能亂親的,被別人看到不好。”容天左看看右看看,在白起的唇上偷親了一下,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說道。
白起點點頭,將容天摟在了懷裡。
☆、尾聲
第二天一早,已經完全酒醒的蕭隱並沒有忘記昨天他已經與白起相認,他拿起一旁的手機看了看時間,上午十點,白起必定是在拍戲的。
頭還有些疼,蕭隱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然後從被窩起身,渾身痠痛,床的另一邊是睡著一個渾身肥肉的中年男子。蕭隱心裡隱隱的泛起噁心,昨晚那記得不是太清晰的記憶在腦中閃過,腦袋一陣犯疼。
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即便是陰柔若蕭隱,在昨天與白起相認以後,以往軍隊裡磨練出的戾氣也開始重新迴歸。
於是,蕭隱一腳就把那個肥豬男人踢下了床,然後穿上浴袍扶著腰洗漱去了。
那中年男子腰間被蕭隱踢的發疼,不過其他地方倒是皮糙肉厚,即便是被踹在地上也沒覺得多疼,醒來的時候光顧著腰間的疼了,竟也沒有拿出什麼導演的架子。說來其實他也沒有什麼架子,做到中年竟也不過是個副導,說出他的名字,圈子裡幾乎是沒有幾個人認識,最多最多被一些導演誇讚,說是輔助工作做的不錯。
所以,在蕭隱收拾完出來剛想向著蕭隱發火,卻被蕭隱眼角那從來沒有過的戾氣弄的發愣,一瞬間還以為是白起上身,趕忙胡亂收拾一通,在蕭隱的冷眼中瑟瑟走了出去。
蕭隱則是滿心的痛快,那種來到這個陌生的到處是怪物的時代的憋屈心思彷彿再也沒有了。穿好衣服,蕭隱拿出手機撥通了恩公的電話,那個將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人。
“安先生?”不同於以往的綿軟,蕭隱說話間不知不覺間帶了些許冷冽,即便語氣依舊恭敬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