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她派去的人所看到的,只不過是蘇染夏偷樑換柱,換過去的陌生屍首。
只是稍微裝扮成銀瓶的樣子,再在她臉上抹滿汙血,呆在陰穢之地的丫鬟,只是匆匆看上一眼,就回府同她稟報了。
銀瓶在她的藏匿下,除了秋染再無二人知曉。
而這期間,她也從她嘴中,問出了不少有趣事情。當知道那些事情後,她才發現,自己以前有多小看陳姨娘。
“陳姨娘的事情,她能有什麼事情。”定國侯開始是疑惑不解,但在蘇染夏意味不明的視線中,混沌的眼睛頓時清明。
“你!你是不是不止幹過一次,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猛然站起,指著陳姨娘怒氣衝衝地說道。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料,那麼真正愚蠢的人便是他,他竟然會留這樣一個禍害,在自己的後宅殘害家人!
虧得他在前線打仗,將家中的事宜,全心全意得交付與她!
敢情他打了一輩子的仗,都打不過,家中內賊啊!
“老爺,銀瓶早就斷氣,這人一定是蘇染夏找人冒充的!”陳姨娘慌忙地解釋說道。
定國侯哪裡還肯相信她,比起一蛇毒心腸的婦人,他當然更樂意相信自己的女兒,當即一巴掌扇過去,打斷了她後面的汙衊。
陳姨娘吃痛地捂著臉,小心翼翼地拿眼瞧他,只見他兩眼通紅,是真動氣的模樣,便驚得再也不敢吭聲。
“你說!說這陳姨娘,究竟做出過什麼腌臢事來!”定國侯氣的不再與看銀瓶,一手背在身後,側身指著她說道。
銀瓶跪叩在身上,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心驚膽戰地說道。
“是,老爺。”
陳姨娘剛入府時,是一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鮮嫩的,就像是剛從樹上摘下的玉蘭花。
定國侯當時也只是一小將軍,並沒有被封為爵位,但蘇家家底殷實,蘇驚風又是在朝中嶄露頭角。陳宰相識他為人才,覺得日後他必成大氣,就將自己的小女兒嫁與他為平妾。
第一百零八章 沈絡雲之死
可彼時,蘇驚風與蘇染夏生母沈絡雲,珠聯璧合,情比金堅,他怎麼也不願再娶平妻,而委屈了結發之妻。
陳宰相對他的硬氣並不惱怒,反而不顧妻子的阻攔,硬是要將小女兒嫁給他,即使只是做個地位低賤的妾室件。
陳姨娘自持貌美,認為自己只做一個妾室,實在是大材小用。沈絡雲的性子在他人看來是溫婉可人,在她看來卻是懦怯無能。
於是,剛入府,她就不甘示弱地,掀起一***風浪。
回憶起,初見陳姨娘時的情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誰會想,在這樣妖嬈的皮囊下,會藏著一顆黑紅的心臟!
銀瓶抬頭望了陳姨娘一眼,眼裡的決然讓她感到害怕。
她惶急地站起,初只是如小兒學步般蹣跚猶豫,後如一道破弓利箭,勢不可擋地向她襲去!
還沒待銀瓶開口,她就被陳姨娘撲在地上。
陳姨娘拿著手中絲帕,狠狠地捂住她口鼻,猙獰的面孔,滿是瘋狂地恨意。
“去死,去死!齪”
陳姨娘眼眸漲紅,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將她壓在身下紋風不動。
蘇染夏神色一斂,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一個掌風打在陳姨娘身上,因情況急迫,她並沒有收起力道。
那陳姨娘吃了她一掌,直飛一丈之遠,摔落在木製的置物架上。
雖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銀瓶的臉上就被憋得紫紅,可見那陳姨娘使了多大勁兒!
“你沒事吧?”蘇染夏將她扶起,問道。
銀瓶咳嗽了幾分,緩了緩呼吸,見嗓子無異才說道:“多謝大小姐再次相救,奴婢並無大事。”
蘇染夏笑著點點頭,眼神示意讓秋染照料她,再往陳姨娘那裡看去,她躺在地上半響沒吱一聲。
宰相夫人用手掩著臉,看也未看躺在地上的小女兒,愚鈍如此也就罷了,怎麼還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堂而皇之地殺人。
這不是,主動承認罪過嘛!
陳家血緣奇妙,母子幾人皆是冷血動物,生母尚能如此默然,長姐能有多麼的熱心。
蘇染夏瞥了她一眼,唇角勾起的一抹弧度,怎麼看都是對自家愚蠢妹妹的嘲諷。
“呀,方才一直和侯爺聊著,倒是沒有注意天色,這麼晚我若是沒回去,我們家老爺該是要擔心了。”宰相夫人莫說為女兒出頭,看情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