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這麼大,龔羽受過傷、捱過罵、甚至也曾經差點死掉,但是被別人扇巴掌他還是頭一次。
心裡又愧疚又忐忑又害怕又難堪,眼睛都跟著紅了,咬牙切齒的盯著四螄。
正打算出手,有人一邊笑一邊從竹林裡走了出來。
“哎喲,好生熱鬧啊。”
四螄扭頭去看,只見一個一身青衫的中年人,揹著雙手,一臉笑眯眯的從竹林裡走了出來。
“別停啊,你們繼續打,繼續鬥啊,再打會兒再鬥會兒,你們主子自己就上來了。”
那中年人說著還衝著龔羽和四螄做手勢,意思是讓他倆接著打。
跟著雲玦這麼長時間,該有的警惕四螄還是有的,這個中年人出現的太奇怪了,時機也太過湊巧。
這麼幾波人打在一起,地上還躺著兩個人,一個一身血,另外一個也沒好到哪去。
他還能一臉笑意,跟沒看見似得跟自己開玩笑。“你是誰?”
“怎麼?不打了,不鬥了?”那中年人眉眼彎彎的看向四螄。
第二百二十三章 奇怪的男人
不管四螄和龔羽怎麼內鬥,他倆到底是自己人,這個時候,看到一個奇怪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現。
兩個人到底先把內鬥的問題扔到一邊,同仇敵愾的看著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中年男人。
“這裡的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四螄從來都是一副冷酷的樣子,看著別人的時候,就像是沒有感情的稻草人一樣峻。
那中年男子歪著嘴角笑了笑,緩步走到了七砂的跟前,垂著腦袋打量七砂很久,“真是個膽大包天的。”
這是他看了很久之後蹦出來的一句話,引得四螄和龔羽都皺了眉頭,心裡直犯嘀咕。
看這個中年男子得樣子,根本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恐怕,他知道的內情還不少。
只是不知道是敵是友,突然現身又是為了什麼鯽。
仔細的看看,那中年男子很有一些仙風道骨的樣子,雖然他整個人都快瘦成乾柴了。
但是隻看他一身簡單的穿著,還有身上從容的氣度,四螄和龔羽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
“不知道……”四螄上上下下打量著那個中年的男人,在心裡思襯該叫他什麼,“先生有何貴幹?”
那中年的男人擋在七砂的跟前,擺明了就是要阻止七砂的動作,他聽到四螄說話,抬頭朝著他笑了笑。
“我不過是來瞧熱鬧的,你們接著打便是了。”說完還衝著龔羽和四螄抬了抬胳膊。
看他這個樣子,就好像是在戲園子裡看戲似得,龔羽和四螄哪可能再打鬥,兩個人各自整理了整理衣服。
而後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彼此一眼,分開站定看向那個中年男人。
“現在沒有熱鬧了,先生要走嗎?”四螄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中年男人,好像怕他突然消失似得。
龔羽一向是雲玦這裡的智囊團,不管出了什麼事,雲玦都會跟他商量商量再做決定。
且,喋血盟的人也都很願意聽他的安排,一般雲玦不在的時候,一切事情都是由他出面完成的。
或者偶有談判的時候,也都是龔羽來開口。
四螄話不多,平常也不愛槍功勞,他跟龔羽共事的時間也不短,都是近身伺候雲玦的人。
兩個人的關係,比平常人之間的友誼更深一些。
這還是第一次,四螄不問龔羽,也不打算讓龔羽開口。
心知是自己知道七砂謀害蘇染夏的事,卻不說的原因。龔羽心裡不能說不後悔。
只是,他後悔的是,沒有幫七砂動手,才給蘇染夏這個機會牽累主子。
這個時候的龔羽已經鑽進牛角尖裡了,一心只把蘇染夏當成了紅顏禍水,卻從沒有想過,蘇染夏本身是沒有錯的。
那中年男人聽了四螄的話,不過笑了笑,左右看了看,走到小柳的身邊蹲下了身子。
先伸手捏住了小柳的手腕,摸了一會兒脈之後一臉的篤定,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瓶子。
從瓶子裡又倒出來一粒丸藥,捏著小柳的下巴讓她不得不張開嘴,把丸藥直接送到了她嘴中。
龔羽和四螄在一邊只是默默的看著,在他倆的眼裡和心裡,小柳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
小柳意識已經只剩下一點點了,聲音和眼睛全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身上的疼痛。
而且這種疼痛慢慢的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