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嘴大話空話,這支軍隊的未日就已進入倒計時了。
“部隊計程車氣怎麼樣?”程家驥此刻最關心還是自己的部隊還有不與日軍血到底的勇氣。正如某位元帥說的那樣,戰爭就是鋼與氣的比拼,比鋼獨立一百師是沒法與日軍比的,要氣再沒了,這仗想打都打不下去了。
“士氣還行,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以血肉之軀抵禦鋼鐵,一時尚可,終不是長久之計,是不是可以考慮執行最後計劃了。”
錢紳的這句讓程家驥陷入了長考當中。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程家驥還在那裡沉思著。
而錢紳一直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喝著啡咖,半點催促程家驥的意思都沒有。錢紳之所以會表現的如此的悠閒得有些不負責任,只因他深知一個道理,那就是當一個人站在程家驥目前所處的位置上時,幕僚、部下們儘可以提各式各樣地方案供其選擇,但真要下決定時。誰也幫不上程家驥地忙。一切都只能由程家驥一個人去判斷、去決定、去承擔、。
“給戰區前指發報,務請四十六軍立即全軍出動,以解南昌之圍。在電報的結尾加上十萬火急至要至盼的字樣。給軍部發電。電報稿只有寫上四個事急風高。”茲事體大,一向膽大包天萬事敢為地程家驥,也不得不思之再三。最後他還是決定,一面向戰區求援,一面請黃中將出面為他疏通上層的關係,否則要是事成後,上峰怪罪下來。程家驥就是想不當馬謖都難。
渣津以西的山區。行軍中的第九戰區前指。
“命令四十九軍務必於二十四小時後趕到南昌,命令第二十軍、七十軍、暫十六軍攻擊吳城至永修一線。入夜後。戰區主力全軍轉向。”戰區代司令長官在接到從不叫苦的程家驥求援電報後。立時對全域性做了大膽的調整。
在場郭少將聽到戰區代司令長官的命令。心裡“卟咚”一下後,“總攤牌”三個字衝口而出
戰區代司令長官地出擊命令一下。贛中大地上霎時間,風起雲動,幾十萬中**隊地主動出擊,標緻著這場大會戰**時刻已經來臨。
南昌贛江南岸的暫十八軍部。
黃中將現在地日子也不好過,自昨天晚間起,日軍第一零六師鼓起少得可憐地“餘勇”在新任師團長中村正雄中將地指揮下,已與暫十八軍留在贛江南岸的部隊交上火了。
半年多來,一零六師團屢遭中**隊地重創,軍心浮動之下,甚至出現日軍中少有的逃兵現象,士氣根本就談不上。此次出擊贛江南岸,無論中村中將督戰得多麼嚴厲,一零六師團的作戰動作就是兇猛迅速不起來。
要不是暫十八軍把精華都送到了贛江北岸,謹慎的黃中將都有信心以一個軍的兵力擊敗日軍一個師團,再創一個抗戰以來的最佳戰績。
可惜,幻想終究不是事實。當前贛江南岸的戰局,還是人多勢眾的日軍佔了上風。而僅有手上萬餘能戰之兵黃中將能做到的,也不過守住已方陣地的罷了。
只是,南岸的戰鬥強度,比之北岸相差甚遠。這種兩個跛子打架似的戰鬥,著實難看得讓與人無爭的黃中將心裡鬱悶的很。他現在每天除了指揮作戰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到贛江邊上遙望北岸了。
“軍座,北岸前指電報。”暫十八軍軍部收到的程家驥那份急電時,黃中將正在贛江邊觀戰觀得熱血沸騰,不能自己了。
“回電前指,北岸事宜已託君,其它雜事無須過慮,吾當盡力為之,如事不偕,吾亦不避風雨與君同上中華民族復興之祭壇。”黃中將回電時,心下也很是忐忑,他雖早就與上峰透過氣,並已得到了當局的默許。可程家驥要做的事情太大。事發之後,勢必要民情洶洶、中外譁然,後果實難預料。任是誰也不敢在事發之前,給程家驥打個保票,他小小一箇中將能做到的也只有“事若不偕,與君同殉。”了。
三月二十日凌晨。
武漢,日軍十一軍軍部。受到驟然升溫的戰局的影響,這會兒,這個湖廣地區日軍最高指揮中心,也瀰漫著一股讓人透不氣來的,緊張氣氛。
“中**隊四十九軍全軍出動,其前鋒一個師從市汊街出發,二個小時前已至向塘,估計天亮前能與贛江南岸的暫十八軍一部會合。”
“波田支隊已探明,他們當面的中**隊是二十、七十、暫十六三個軍,敵軍勢大,波田得一少將來電請求軍部的緊急作戰指導。”
“第六師團師團部報告,一直在大山裡與我軍捉迷藏的中**隊第九戰區主力,有回頭決戰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