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程家驥站在蛇山之顛為赤鹿理所部的犀利的攻擊勢頭而苦惱時,這位身在州城外的日軍突擊兵團司令官也掂念著程家驥這個他早有心一會,之前卻總是卻擦身而過的中國戰鬼呢!
憑心而論,看似威風八面的赤鹿理中將的日子並不好過。儘管對武昌合圍已完成,可是從宏觀上看,他的兵團又何嘗不是處於中國第六、九戰區幾十萬大軍懷抱之中。現在可比不得中日戰爭的頭兩年,近年來日軍怕遭受一系列的慘敗,早就證明了中**隊已經具備了重創、乃至於殲滅日軍的重兵集團的能力。對此,赤鹿理有著充分認知。也正是在這種危機感的刺激下,東歸的日軍對武昌才會攻得那樣的急,那樣的猛。可動用大軍徹夜激戰的結果,卻是用高品少將以下上千條日本軍人的生命換取了永安寺與吳家灣這兩個由中方的營級部隊防守的前哨據點。赤鹿理與他的參謀長中野茂大佐曾就此專門計算過,若是照目前種逐點爭奪的常規打法,至少要賠進去兩三萬人不說,光是那跨周過旬的時間,背上還揹著六個軍的中**隊的突擊兵團就萬萬耗不起。於是乎,一個試圖奇兵突擊,來打亂中國守軍的腳陣,以求大大縮短日方攻取武昌的時間的作戰方案,便悄然誕生了!
這正好應了那句話,戰爭永遠都是互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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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魂牽武昌(五)
蒲圻古稱蓴川,相傳為三國時東吳大將魯肅為儲糧屯兵所始建。近代以來,因與貫通數省的粵漢鐵路擦城而過,遂成為鄂南第一要衝。
當偌大江漢平原幾乎無一處不瀰漫著濃烈的硝煙味時,錢紳確如程家驥所料率部隱身於在蒲圻以北的數十里處的嘉魚境內。可程家驥也沒全猜準,至少他沒有想到錢紳並不是在等待配合第十軍夾攻佐間師團的最佳時機,而是讓蒲圻給難住了。
這一切還得從佐間中將佈置說起。應當承認,從退守蒲圻的第一天起,佐間中將就對來自北面的威脅很重視。而正是這份警惕,促使佐間在率軍南下佈防堵截第十軍時,在蒲圻城做了許多相應的佈置。當然,這些佈置的作用無外乎只有一個,為正與從嶽州北上的中**隊交戰的師團主力,爭取調整部署的時間。而這個準備時間,卻恰恰是深知一旦開戰,只有速戰速決方能勝算在握的錢紳,最不願意留給對手的。要是打成了一鍋夾生飯,拋開四面皆敵的武昌守軍,是否能熬得過,僅是被兩面夾擊的佐間師團這這一點不提。天知道,以他這手上這幾支嚴格說來都各有各的缺陷的問題部隊,在關鍵時刻會不會出點這樣、那樣的,事出有因卻足以影響整個會戰的程序的小漏子。可難就難在,此時還有近三千日軍守備的蒲圻城,雖遠遠談不上有多強的防禦能力,可當個預警陣地使卻綽綽有餘。更何況,錢紳還從蒲圻守軍過於呆板木納的佈防態勢上發現,此處的日軍指揮官顯然是一個戰術極端保守的傢伙,誘敵出擊根本不可能。
若是在別地時間、地點遇上這麼一個不對稱地對手。錢紳可能會高興。可現在嘛,他都快被愁死了!
好在,這種讓錢紳一籌莫展的僵局並未持續了多久。1^6^k^小^說^網就出現了轉機。
設一處湖汊裡的第四十八集團軍南下部隊臨時指揮所。
“神田,你能肯定,這個小二郎就是你舊上司,不會是同名重姓吧?”錢紳地語氣中有帶有一種漫不經心式的平和,可他那犀利得有如一把利劍的眼神,卻讓站在他面前的幾個日本和平軍的高階軍官齊齊感到如芒在背,心裡不自在極了。
這幾年下來。中國話早已是說得賊順溜的神田。還沒來得及開口,好心的北條就替他回答道:“卑職回參謀長閣下地話!首先在日本人中擁有黑田這個姓氏。不是很多。就了為了怕弄錯。我還親自審問了那個俘虜。從口供上看,對面縣城裡地最指揮黑田小二郎大佐的年齡、相貌特徵與神田君所說地原第四師團十六聯隊地副聯隊長黑田小二郎全部吻合。
錢紳先點了點頭。以示對北條地讚賞後,才繼續對正主兒追問道:“神田,你來說說這個黑田,以前跟你的關係如何,他有什麼性格弱點沒有?”
這個神田,就是昔日地日軍第八聯隊第一大隊長神田正。當然,他也是在博白的礦山裡中屈服於饅頭攻勢下的日軍戰俘裡的一員。由於覺悟得稍晚了些,與那些已是飛黃騰達、重兵在握的舊部相比,神田正在日本和平軍混得很不如意,直到這會兒還只是第二旅團的一箇中佐參謀,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