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昂是個處事精細的人。那裡會看不出程家驥心中所想。他並過馬頭指著憚兵中的某一隊人馬問道:“楚將軍。你看看我的兵如何?”
利昂所指的,正是程家驥先前覺得還看得過去那隊百餘人的憚兵。
程家驥順口答道“佇列尚整齊。軍姿也標準,不錯!利昂將軍你請的英國教官吧!”
“楚將軍是行家,還請點評指點一二!”利昂倒真點鍥而不捨的精神。
程家驥這回也認真了些:“利昂將軍!我一直認為,只有上過戰場的兵才是完整的兵!你把兵在訓練場上練得再精,也只能算是半個兵。不過能有這半個兵,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合格的新兵得精氣神三者齊備,你這些兵精氣都有了,只是缺神,這個神說白了就是信念!”
“您的意思是,我要能讓每個獨立軍計程車兵,時刻記得他們是為了憚族的命運而戰!他們就都有了神,那老兵又該有什麼?”利昂恍然道。
程家驥笑而不答。他在心裡說道再上去一級就是軍魂了,要是我說了你聽不懂是白說。說了你還能舉一反三,那我豈不是更虧大了!”
幸好,這時一大群土司、山官圍了過來,利昂忙著給他們介紹程家驥這個最大的“召龍”都忙不過來,那裡還有心思再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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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家驥也好過不到那裡去,他馬上就發現在這些圍攏過來的滿口腥臭的傢伙們的身上,還或多或少的瀰漫著一股大煙土的“香”味。就這麼著,被薰得頭暈目眩的程家驥,夾上去一群菸民的當中進了臘戌城,到來了位城中央的土司官寨的門外。
入了官寨,兩下里先是分賓主落座。程家驥自是坐首席客位,高踞主席卻是那個乾瘦如枯柴的臘戌土司,利昂則坐在程家驥的正對面。程家驥稍稍詫異了一下,便也想通了其中的原委,看來利昂的地位還沒有高到能改變憚族客不壓主的習俗的地步啊!
從程家驥所處的角度向下看去,穿著緬式筒裙正襟危坐的考察團的軍官們與包著纏頭翹著二郎腿的憚族土司官,壁壘分明坐滿了兩廂,卻又都一臉的莊嚴肅穆,乍一看去上去,倒也有那麼點“群英會”的意思。
緊接著,早已諸事齊備的盛大宴會,便在一陣悠揚響亮的象腳鼓聲中拉開了序幕。
說是盛宴,可也不過是山珍野味流水價似的送上來,一群、群身著憚族服飾(與傣族大同小異。)的少女走馬燈般的跳著舞而已。
若是換了一個人,或許會被水陸雜陳的席面引得食指大動,又或許會被這婀娜多姿的孔雀舞撩拔得心猿意馬,最有可能還是兩樣都中招。說到底食與色這兩樣,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能打動人心的事物之一。
可不巧地是。主人精心準備下地這些。在向來信奉食不厭精和在後世時就是個鋼管舞“愛好者”的程家驥眼中,就只是些肉質粗糙、油膩得足以讓人倒胃口的方形肉塊和一場動作“保守”、水平業餘地三流豔舞罷了。
吃不吃不好,看也看不過癮。那就工作吧。可程家驥很快就發現,在這種眾目睽睽的公眾場合下,想談點正事,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正當程家驥百無聊奈時,一個“災難”性的時刻到來了。
依憚族的風俗,在舞過三曲、菜過五味後,主人們開始殷勤的勸酒、敬酒了。
身為今天這場接風宴的主角。程家驥理所當然的成了憚族土司們“攻擊”地首要目標。在二十多個人地輪番圍攻下。即便是一人一杯,即便是喝得都是度數比啤酒高不了多少的憚族“烈”酒。程家驥也已是有了七八分醉意。還別說。酒真是好東西。在有了一雙朦朧醉眼後,程家驥覺得眼前地一切都美好不知凡幾。
宴會在杯盞交錯間中進入了**。
不知從何時起。翩翩起舞地憚族少女已是換了一茬,這一茬不但在舞姿上更加優美動人,就是本身地姿色也比先前的那一茬強得多。雖還不能說是美豔不可方物,卻也可稱得上秀色可餐了。剛開始發現這一點時,在到外面吐了一大頓後,已清醒許多地程家驥,還以為是殘留在自己腦子裡的酒精在作怪。在細細端詳了一陣後,他終於確定了一個事實,誰說憚族沒有美女的?誰說憚族女子全是“恐龍”的?這種不責任的說法,就算不是一派胡言,至少,也是以偏蓋全!要不這五六十個明目皓齒的女孩子,是從那裡鑽出來的?總不會全都是擄來的漢女吧?
程家驥為了替憚族女性的名譽平反的客觀需要,也就不免多往場中瞅了幾眼